“怎么就不严重了?”听到我这么一说,胡布气得又再次拍响了桌子,道,“从小到大,就现在的事态最严重!”
拍了拍他的手,我无奈地安慰道:“你放心吧,你这点儿鬼煞之气入体真的不是很严重,你就安心地喝你的酒,准备你的行李,我也得先占算占算咱们往哪儿去能找到圣姑婆婆啊,毕竟那个老太太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
这顿酒喝到了下午,结果,胡布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心情太好,先是喝吐后是直接喝醉倒了,以他和凌真体形上的差意,张临凡和苌菁仙君只好担负起送他们回去的住处。
占算了一下圣姑婆婆现在所在的方位,我制定了一系列的寻找路线,其中一个地方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个地方就是曾经我们去过的——蛇团子山。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打了碰头,为了方便出行,我们还特意租了一台能跑山地能淌浅水的越野车。
一路开了足足七八个钟头,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蛇团子山脚下。
先找了一间农家乐整个租了下来,我们随便吃了点什么就休息了下来。
睡到半夜,我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打斗声,似乎还夹杂着呼救声。顾不得多想,我就赶紧跳下床,直奔隔壁的房间。
“临凡,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苌菁仙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赶紧推门进去——
眼前的苌菁仙君护着凌真和胡布站在角落里,脸上的表情很是疑惑。
再看站在他们对面的张临凡,正全身泛着滚滚黑紫色的气,手中提着同样流淌着黑紫色气的黑色束阳剑,整个人看上去都杀气腾腾的,一副想要将对面三个人斩尽杀绝的样子。
“惟儿,不要过来!”苌菁仙君掬起了结界,护住自己和凌真、胡布,又对我说道。
谁知道,张临凡突然就一刀劈下来,结界犹如泡沫一般瞬间破碎开来,直奔苌菁仙君的面门而去。
“张大哥!”凌真趁机溜了过来,并一把架住了张临凡,道,“别闹了,你这样会杀掉苌菁大哥的!”
胡布也赶紧过去帮他,两个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地拖着张临凡的身体。
很显然,刚才那股邪邪的剑气已经伤到了苌菁仙君,因为我看到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处,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滚落了下来。
“咣”的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张临凡只是稍一抖肩就把凌真和胡布一起甩到了一边,跟着再次举起束阳剑向面前的苌菁仙君劈了过去。
“苌菁大哥!”凌真被摔得不轻,想再站起来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苌菁大哥!”胡布几乎被摔出了门外,捂着腰连站都站不起来。
眼见着张临凡的剑就要落在苌菁仙君的头上,我也顾不得再胡思乱想,直接闪身过去,抬起双手一把握住了剑身。
“临凡,停下来,不要!”尽管束阳剑锋利的剑锋瞬间就割开了我双手的手掌,黑紫色的邪气雷力也击得我差一点就晕倒当场,但是我却极力让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放手啊!”苌菁仙君身子一沉单膝跪在地上,捂着的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团血自他口中滚了出来,他却顾不得抹一下,而是焦急地说道,“你快放开手,要不然你的手会被切掉的!”
手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就只想赶紧叫醒奇怪的张临凡,以免他在清醒之后,发现伤了我们而后悔到要去自裁。
“放心吧,苌菁兄,我没事!”对苌菁仙君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转过头来,握着束阳剑缓缓站起身来,对张临凡轻声道,“醒一醒,临凡,是我,求求你,醒一醒!”
说话的同时,我自口中吐出一团粉蓝带金的气,那气是我最纯净的修为,只这一口,便伤了我百年道行。
也就是这一瞬间,随着气顺着眉心注入身体,张临凡身上的黑紫色邪气便被压了下来,束阳剑气也由黑转成了紫,他眼中那股黑气退散之后,整个就跟着清醒了过来。
“临凡?”苌菁仙君抬起手来按在我的肩膀上,借着我的支撑站了起来,试探着呼唤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点了点头,张临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握着他剑锋的手。
“太好了!”看到他清澈的目光,我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感觉的双手,那汩汩流血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束阳剑也算是一柄奇兵,斩妖除魔之利器,尽管我是上神仙家,本相却也是人首蛇身,对于我来说,它的杀伤力可见一般。
被它如此直接的斩伤,我的血就会不停地流出来,现在的这个房间的地板上已经摊开一大片血迹,而松开束阳剑的我也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惟儿!”还好苌菁仙君在我身后,一把托住我的身体并单膝跪在地上,心疼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小,小真真,你有没有闻到?”胡布的肉鼻子一皱一皱使劲嗅着,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这,这这么多的血,竟然没有血腥味?”
凌真听到他这么一说,也用力地抽了几下鼻子,道:“是啊,不是血腥味,是,是一种百花齐放的味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苌菁仙君见他们两个光是自顾自地说话,生气地吼道,“你们没看到惟儿的伤口还在流血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低头看向了自己已经疼到麻木的双手,才发现血确实还在顺着我的伤口往下淌,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要怎么办?”凌真和胡布围了过来,面面相觑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苌菁仙君抱着我的身体,拼命地催动着自己的仙力,然而,这些仙力进入我的身体之后,却如泥牛入海完全不见起色,甚至连止血都没有做到。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看向了僵站在我们面前,尽管没有表情,眼神里透着浓浓自责的张临凡。
“临凡,你借点血给我好不好?”我抬起了满是血污的手,勉强自己对他笑道。
怔怔地看了看我,跟着迅速地蹲下身来,张临凡举起束阳剑奔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
顾不得手上的血,和伤口的疼,我连忙拉住他的手,道:“傻瓜,又不是让你去死,我只是借一点点血而已,你不要搞得像要以死谢罪一样!”
懵懵懂懂地点了一下头,张临凡便收起了束阳剑,沉思了片刻,将手指递到了我面前。
咬了咬下唇笑了笑,我轻轻地将他的手指放在嘴里,用力地咬了下去,一股带着腥气的甜味立刻充斥了我的口腔。
“咝——”张临凡的眉头因为手指的疼痛而蹙到了一起。
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如果我想的没错,他的血应该可以帮到我,所以,我开始握着他被咬开的手用力地吸了起来,温热湿粘的血液顺着口腔滑进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也迅速蔓延了我的全身。
我掌心的伤口如同镜头回放一般,就在大家的眼前愈合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苌菁仙君在我放开张临凡手的时候,一边收回自己的仙气,一边问道。
暂时没有力气跟他说话,我微微摇了摇头,道:“你等我休息好了,再解释!”说完,我便窝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进入了一种半休眠状态。
这种状态下,虽然我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只是机体停下了,而精神却还是清醒的,所以,房间里的一切我仍旧可以用心眼的方式了解得一清二楚。
“惟儿,惟儿?”轻轻地摇了摇倒在自己怀里的我,苌菁仙君心疼地说道,“你呀,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
“苌菁大哥!”凌真突然坐到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道,“这,这些血要怎么办?”他下意识地往身下一摸,却发现地上的血早已经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数不清的花。
“仙女姐姐的血,都变成了花,好多好多种花!”胡布掬起一捧花放在了鼻子下面,眼泪吧嗒吧嗒一边往手心里掉,一边颤声道,“这些都是仙女姐姐的血啊,是血!”
“先让她好好休息吧!”苌菁仙君将我更用力地搂了搂,叹了口气,道,“谁也别动她了,凌真,胡布,你们去拿些酒过来!”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要以这样的姿势一直待到我醒过来吧!
“苌菁兄!”张临凡坐了下来,突然开口道,“抱歉!”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却把大家吓了一跳。
“哎呦!”苌菁仙君无奈地说道,“大家都没事,惟儿也没事儿,你要是真想道歉的话,倒不如说说看,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他们对话的字里行间,我能听得出来,张临凡好像是突然不知道怎么就失去意识发起了飙来,然后,就是举着束阳剑不管对谁就是一顿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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