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让靖宁很是高兴,她在原地转了个圈,飘扬起伏的裙摆像是甩过来甩过去的大尾巴,“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
程道休沉默了,过往种种依次在他脑海中回现,那些对少女不自觉的关切、在意及维护,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个统一的答案----他是喜欢靖宁的。
“程道休,”靖宁眼眸亮晶晶的盯着人,“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她说完,脚尖一动,竟是想要再扑上来,只是这一次,青霜抵在她的右肩,阻止了她往前扑的动作。
“又来!”靖宁有些不高兴了,她气鼓鼓的叉着腰,道,“你是不想承认,还是什么?”
“殿下,”程道休倒是没有想着否认,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明白靖宁对自己的情意,但靖宁终归是女儿身,在还没确定关系时,两人私下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我没有想着不承认,只是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于理不合。”
“哪里不合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难不成非要床单上滚一遭,才算合吗?”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谁教你的?李如宣?”程道休无奈的扶额,“殿下这话,我就当没听见,旁人面前,殿下也最好不要说这些,不然传出去,会毁了殿下的声名。”
“除了你,谁还值得我这样说,还有,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了。”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方为明媒正娶,殿下,咱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算...”靖宁思考了一会儿,脑中一闪而过某个词,她略带迟疑道,“算无媒苟合?”
“...殿下以后还是少和李如宣往来吧,别被他给带坏了。”
“你说的有道理,”靖宁赞同的点点头。
至此,只有李如宣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殿下不若先把我放开,待我回家向父母请示后,再向陛下及皇后娘娘求娶殿下。”
“你真的会这么做?没有骗我?”
“我所言皆是真话,绝无欺瞒。”
“可是寻常女子的琴棋书画,我都不会,也不会什么温柔小意,更不会什么红袖添香。
我胆子大,脾气还暴躁,吃的还多,一言不合还会把人绑起来,嗯,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还会打架,咱们头一回见面还打起来了,后面皇兄告状还害的你被罚,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娶我?”
“嗯,”程道休点了点头,他看着靖宁的目光,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温柔,“自然是愿意的,而且,我并不觉得殿下刚刚说的那些有什么不好,世间女子无数,各有各的活法,殿下只是活出了其中的一种,并无不妥之处。”
这一番如同表明心意的话,终究还是让靖宁红了脸,她呐呐了两声,撇过头强调似的道,“那,那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好”
见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靖宁笑意满满,眉眼弯弯,还想说什么,目光却一不留神,落在了还绑着程道休的红绸上,而回想了一下自己先前所做的那些事,一抹羞涩涌上了她的神情。
啊!
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啊!
这一上来就把人绑住的架势,真的不会把人吓跑吗?
呜呜呜,她真的是上头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来,不过就当时程道休表现出的那副样子,真的很难不让人动心,所以美色当前,这些细节也不必在意的吧。
“那个,”靖宁小心解开红绸,悄悄打量着人的脸色,“你的手没有伤到吧?我,我平时不会这样的,只是刚刚,刚刚情难自禁。”
虽然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的缺点,但靖宁觉得,自己的形象还可以挽回那么一点点。
“殿下过虑了,”程道休揉了揉手腕,道,“其实殿下绑人的手法还有待练习,刚刚那种,旁人很容易就挣脱开的。”
“旁人?”靖宁听了这话,大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愣了好一会,才道,“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很容易挣脱开?”
程道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那你刚刚任由我胡来,是为什么?”
“一是想看看殿下打算做什么,二是,咳咳,当时真的没有反应过来,”程道休轻咳两声,耳尖微微泛红,他是可以挣脱开,只是那会儿靖宁突然压上来,让他一时忘记了要做什么。
“嘻嘻,你是不是怕你挣扎的时候伤到我?”靖宁笑嘻嘻的凑前来。
“嗯,也有这个原因。”
“你看你这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却是处处都在维护着我,要是你有李如宣一半会说话,咱俩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殿下说的在理,”程道休点点头,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认真道,“但李如宣话里话外全是花言巧语,很多时候他的话,还是不要轻信的为好。”
“好,我听你的。”
李如宣,“......”
虽然没有在场,但处处都有他的存在哩,嗯,保持微笑,顺便感慨一声,又是名声被败坏的一天哩。
“对了,你把青霜给我,”想起自己今日自己来拿的某样东西,靖宁很是自然的朝着程道休伸出了手,而她话音刚落,青霜便落到了她的手里。
靖宁看了看手中的青霜,又看了看什么也没问的程道休,然后当着他的面,在剑柄系上了自己亲手编织的穗子。
“其实我不太放心把你放出京城,你这么好,外面肯定会有人惦记着你,要是真的碰上了这样的人,你就把这个穗子拿给她看,你就说,你是有家室的人。
这穗子是我自己做的,所以你不能嫌弃它不好看,如果遇上要打架的事,你就先把穗子取下来,但是打完架后,你要记得重新带上去,等你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
还有,这穗子是我特意拿来普法寺开光的,你要随身带着,知道了吗?这个可是能保平安的。”
靖宁说的每个字,程道休都懂,但这些字组合成语句,他就有些不明白了,“殿下放心,我不会取下这个穗子,只是殿下说的离开京城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靖宁将系好穗子的青霜放回程道休手中,然后笑道,“忘了给你说,我前两日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去拜访了你的母亲,在进行一番深刻的说理后,她同意你去外面看看了,程道休,你多年夙愿一朝成真,这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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