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是“数”,所谓数就是数学和算术,说直接点就是做数学卷子。
一群年轻人在宽阔的场地里写着数学卷子,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厉言周刚写下一个题,凌辰的电话就打来了。
厉言周有些诧异,抬手拦住想阻拦他接电话的人。
“出什么事了?”
凌辰虚弱的声音传来:“厉言周…我发了定位给你…快…快去救萧允…”
厉言周瞳孔一缩,起身往外跑,却被一群保镖拦住。
身后是厉战云的声音:“又想去哪?”
厉战云的拐杖重重敲着地板,“今天不把这一场比完,你哪都别想去!”
厉言周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看了他一眼,跑回去唰唰唰写完卷子,拿着卷子来到厉战云面前,面无表情,“现在可以了吗?”
厉战云也不计较他的态度,喊来考官,“等卷子判完。”
厉言周把卷子塞到考官怀里,“不用判了,这么小儿科的题也敢拿出来出卷子,真可笑!”
随后头也不回地把挡在门口的保镖踹开,推开门走了。
考官抱着卷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家主,那这卷子……”
厉战云瞥了他一眼,“不用判了,今天这卷子谁做不了满分,家法伺候。”
众厉家子弟:“!!!”
——
厉言周开着车离开厉家,跟着手机上的定位一路飞驰。
手机上是凌辰发来的语音,连续发了好几条。
大概内容就是他今天出去买菜回来,发现萧允不见了,庭院里也一片狼藉,他跟着手机定位一路去追,结果不小心发生了车祸。
语音是刚刚发的,电话是车祸刚发生时打的,这会儿凌辰应该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厉言周看着萧允的定位走着走着不动了,他伸手把地图放大,手一抖,脚下踩了刹车。
闲跃公馆。
他往旁边划了划,闲跃公馆的旁边是……
A医学研究所。
厉言周重重捶了一下方向盘。
坏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调转方向,驱车上路。
——
闲跃公馆。
一辆面包车停在公馆门前。
保安把门打开,让他把车开进来,“哎呦,我说老陈呦,你咋现在才来嘞,你不晓得那些住户都催我多少遍了啦,急死人啦!”
保安一嘴口音,说话的时候还喷唾沫星子。
老陈打开车窗,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啊老张,车坏路上了,我又跑回去换了一辆。”
老张看到副驾驶上好像还有个人,好奇地瞧了两眼,“哦呦,你今天还带了一个人啊,我咋没见过嘞,有点面生哈!”
老陈笑眯眯地,“这我儿子,前两天刚回来,这不今天活儿多吗?就把他薅过来了。”
“行了老张,先不跟你说了,我赶紧干正事儿去了!”
老张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面包车的引擎发出水刚烧开的声音,颤颤巍巍往小区里开。
厉言周往下拉了拉帽沿,“你说你看到的那辆车在哪?”
老陈四处张望着,“您别着急,就在前面了。”
老陈把车停在一幢楼前,“应该就是这一栋了,那个住户应该住在八层。”
厉言周开门下车,“先从第一层开始吧。”
老陈打开后备箱拿工具,“第一层没人住,这一栋从第五层才有人住。看着每一层都有空调机,其实压根没人,这一整栋好像都是第八层住户的。”
厉言周手里提了两个工具箱,“…先去五层。”
老陈扛着梯子,“您走在我后面吧,这个住户认识我。”
厉言周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提着工具箱跟在他后面。
两人踏上电梯去了五层。
没人。
厉言周装作打下手的样子,默默等着老陈换窗子。
老陈很快换完,两人去了第六层,又是一样没人。
第七层……
直到第八层才有了比较浓重的人生活过的痕迹。
但还是一样没人。
老陈有些慌,“小兄弟,我可没骗你啊,那个人确实住这,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在!”
厉言周微微一笑,“没事,您继续。”
他当然不担心老陈骗他,毕竟他答应了帮老陈儿子还赌债,老陈不可能拿他儿子的未来开玩笑。
然后是第九层…第十层…
一直到第十二层,老陈像前几次一样敲了敲门。
有脚步声。
厉言周往后靠了靠。
一个穿着衬衫的精英模样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门。
他的眼神里带着警惕,看到老陈的瞬间,他眼里的警惕少了些。
他把门整个打开,看到厉言周的那一刻,他眸色深了些,但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招呼两人进来。
“好久不见啊,老陈,怎么今天还特意多带了个人啊?”
老陈把梯子支好,厉言周把工具箱递过去,“我儿子前几天刚回来,喊他过来给我帮帮忙!”
谭卓远笑了笑,拍了拍厉言周的肩膀,“兄弟,看你这业务不太熟练啊,多跟你老爹学一学,”他伸手比了个大拇指,“你老爹这技术在我们小区可是这个!”
厉言周也笑着点点头。
“没有没有,”老陈飞快地做着手里的活儿,“都是老板们赏识。”
谭卓远转身往书房走,“那你们慢慢弄,我还有工作。”
“好嘞,您先忙!”
厉言周拿着手里的扳手,看准时机猛地砸向他的后脑。
“咚”一声,谭卓远倒在地上。
老陈把最后一个角扣上,从梯子上下来,“我去,您动作真快!”
厉言周先一步打开了卧室的门,“时间紧迫,找!”
老陈收拾好东西,也帮忙找。
厉言周翻完一间卧室,又去翻客卧,听到床下有响动,一把掀开床板。
萧允被绑住手脚,嘴上贴着胶带,还在“呜呜呜”。
厉言周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把他扶起来,萧允把脸上的胶带扯掉,“艹,憋死老子了!”
厉言周拽住他的胳膊,“别感叹了,赶紧走!”
萧允跟着厉言周和老陈一路下了楼,上了车,厉言周拉着扶手,“把我们送到鑫苑路,钱我打到你的账户里!”
老陈打着火,调了个头,“好嘞,保证给你们送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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