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陆,雨露滋润叶,旭日东升,雾气还未消散下去,玄穹和王玄戏二人连夜赶路于此,一路上他们见到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废弃的村庄,路边尸骨肉,玄穹甚至看见人烹饪人,而食其肉,纵使他吃天使也不会去吃自己同类,那一刻他内心无比煎熬,复杂而又充满人性的东西冲击着他的魂灵!
见惯人间疾苦,不觉世道无情,只怪无能为力平天下,空有强身无大志。
王玄戏见到这样的情形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要创造一个人人平等善德的美好世界,开创美好未来的生活!
“人与人之间不一样啊”玄穹走在村庄里的路上,看着荒芜,杂草丛生的废墟。
王玄戏低着头,点头赞同。
玄穹感慨万千,又说:“咱俩现在去哪儿?是往哪边走?”
“不知道,要不就在这个村庄里找个落脚点休息休息吧。毕竟也走了一天了。”
“中。”
于是二人找了一个不错的木屋,屋顶勉强遮挡风雨,有门有窗还有床,而且外面有庭院,只是没有粮食没有水。
二人分工,一人找食物另一人找水和其他物品,看看能不能凑齐一些。
当夜,玄穹带了两只羊,兴高采烈得推开大门,看到王玄戏升起火焰,进来说:“看看,我在山上碰到了两只羊,乖乖这可让我一顿好找啊!”
王玄戏看到这么大的猎物,也很高兴,大笑说:“不孬不孬!看来我找的锅有点小了,那就来个烤全羊吧!”
玄穹点头赞同。
于是,经过一系列操作。
烤全羊被烤的外焦里嫩,他们虽然没有调料辅助,但是全赖王玄戏一手技术了得,香气四溢扑鼻,肚子咕噜噜的叫,打破了夜晚的静!
玄穹说:“哎呀饿的我直冒虚汗,我一犯饿我就降智,脾气也变得糟糕话也变多。可算是能吃饭了,一路上净吃野果了。”
“来来来,我给你撕下来羊腿羊排狠狠地吃,大快朵颐地吃,奶奶的就不信两只羊还不够咱俩吃!”王玄戏狠狠的说道。
二人将羊放在木板上,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玄穹左手羊腿,右手撕扯羊肉填入嘴中,嘴角流油,吃着吃着说:“可惜啊,好多人都吃不上羊。”
突然心生有感而言:“狼披着羊皮伪装成善良,可他们骨子里就是个恶;恶是阳光下的善,活得肆无忌惮!”
王玄戏反问:“那善呢?善是什么?羊皮么,活在黑暗里?”
“不知道,善恶不分年龄不分种族,那只是他们本性的一种,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没有任何效果!”玄穹回答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善恶,因为他认为很多事情是无法被定义的,就像变幻的云,他自己感觉自己就是个矛盾体,自问自答。
一千人读书有一千零一个哈姆雷特,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都有独立思想。
如果束缚人的思想,玄穹觉得那是禁锢,那是枷锁,人就活的很痛苦!所以当人的思想都提高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和平就到了,大同就会来临!
于是他告诉王玄戏说:“我经历过大同社会,那是万物起源之时,虽然短暂但是一切都是难以描述的……描述不出来的那种。”
“我认为人构成社会,社会出现矛盾,就代表人的思想出现问题,所以问题的根源就是人的思想而非社会。我幻想自己身处那种社会可猛然发现这样的社会有两次机会,一起源一终焉!”
“不对,这不是主要问题”王玄戏将手中的羊排放下,看着同样放下肉的玄穹,盯着他的眼睛,对于玄穹所说他不是很赞同他是很欣赏,思考后郑重道:“人都喜欢权利和金钱,而权利所带来的优点是可以束缚人的欲望,金钱作为流通货币必不可少。若我们是凡人,只有科技发达到与天并齐的地步所有人还需要金钱吗?我猜测是不需要的,但是权利必定是不可缺少的,毕竟欲望没有锁链就是邪恶!”
“可我们是修道人,有着独天独厚的力量而不是凡人,所以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将一切推翻一切改革,往历史中最为传统的修仙真界前进……”
“这是往后退,历史的发展规律是往前走的!”玄穹赶紧反驳,想要将王玄戏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改正过来,意识自己有点失态急忙平缓一下情绪说:“万物自有发展规律,我们能做的事就是顺应规律推动潮流,规律不是为了适应,而是为了在生存中生活下去!”
“不管是灵体还是郿灵亦或者其他什么,我们都是在往前走的,这是规律,就像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一般,有迹可循!”
王玄戏一大口咬下一块肉,咀嚼后吞咽下去,拿着羊肉的手摆动几下说:“不不不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玄穹点点头,望着他道:“嗯,那好,你说。”
“就举例你的实力不是在生境么?”
“嗯是”
“我看不止如此,生境在远古的修仙界中就如同渡劫飞升,以前是渡过雷劫而你这并没有雷劫但是我发现一点,就是随你力量的增强境界不会改变,变的是道灵!”
王玄戏端起杯子喝口凉水又继续说:“道灵,为小道,小道亦是道,就像小爱大爱都是爱,可他们一个为私利另一个为公益,当他们处在这两种情况时,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我说传统修仙界,并非是按部就班也不是往后走,而是经过改革变法,将一切隐藏的真相摆在桌面令人知晓,然后合力打造一个联盟,共同修炼共同发展!这即为大同即为乌托邦!”
听完后,玄穹脱口而出:“少年的世界中不存在乌托邦!”
“我不认为有那种乌托邦的世界,但是大同世界是真实存在过的!”
王玄戏点点头,接下来二人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两只羊很快就被吃完,王玄戏是真的撑了可玄穹却没吃饱,刚半饱,这也令王玄戏啧啧称奇!
后半夜他们睡得很死,在月高夜黑风急的时候,一道影子穿梭在村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木屋里,王玄戏猛然睁开眼睛,起身拍打玄穹,用手肘顶他未见回应。
而玄穹是真的睡“死”了,像一头猪一样叫不醒,王玄戏暗道:“真是猪啊!”,索性不再拍打反而是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月光照在木屋,跑到跳到床上,两人中的一人睁着双眼,睁着眼睛的就是之前的那道影子!
青面獠牙披散发,双眼碧绿若鬼魅,吃人弑杀魔成性,腰间别挎亡魂镜!
凶慎鬼轻轻地嗅玄穹体香然后轻闻他的发丝,牙齿咬着自己嘴唇,暗道:“美味的食物,好香啊!我好爱!”
魂有人魂,念魂,地魂;魄就是七灵。
凶慎鬼张开獠牙准备下嘴,玄穹猛的一睁眼,双指点在鬼的眉心处,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凶慎鬼击飞,撞坏墙壁窗户飞了出去。
王玄戏站在屋顶,双手凝聚火球,瞄准后扔了下去,微笑道:“我还以为你没醒呢?”
火球几乎与凶慎鬼一同落地,烟雾四散。
玄穹拍拍粉尘,眯着双眼道:“这雾也太大了,你就不能小心,这鬼阴气如此严重是个人都会醒的啊!”
“喂,你是谁啊?”王玄戏指着雾气中的凶慎鬼说。
风向一变,凶慎鬼从烟雾走出,额头微微隆起发红,怒骂道:“两个蝼蚁,你们惹怒我了,乖乖成为我的祭品吧!”
“尝尝我的亡魂镜吧,这可是由生灵的魂魄组成,凡沾染上的必死无疑!”
玄穹和王玄戏相视一眼,面露微笑。
在他们前方的凶慎鬼掏出一块长圆镜子,镜子上面雕刻红色晶石,面露狰狞的头像。
镜子凭借月光遍照,映出无数亡魂!
空间逐渐扭曲,玄穹看到他自己身处无穷无尽的尸骸的海洋上,中间有一黑色的楼梯,楼梯上面是一块白色的石碑!
亡魂嘶吼声音冲击着玄穹的灵魂,此情此景,他明白过来自己进入了幻觉,当即释放使用道灵进行反抗!
“怎么回事,道灵施展不出来!”
玄穹这一刻开始心慌,抬头看见的是无尽的黑暗,黑色道路两边是亡魂,伸出触手想要抓住他。
玄穹左右闪躲,朝着前面白色石碑走去,一些怨念强大的亡魂开始登上石梯,面露凶光朝着玄穹奔跑。
“我造,我道灵用不了我丫怕你不成。”
玄穹给自己打气,说话安慰自己。
“造,我丫灭你易如反掌!”
“火德风玄”
玄穹气势汹汹,身上喷涌火焰一股狂风呼啸,巨大的火浪将鬼魂燃烧殆尽!
“小样儿,真当我全部的力量用不了,老子一根手指…呃不对,万分之一的力量就能灭了你!”
玄穹看到亡魂不敢露头,心里暗暗松一口气,在陌生的环境里这才让他略感安心。
就在他来到石碑面前,刚触碰到石碑,突然他的身体被念力击退,玄穹身体在石梯上翻滚,停不的下身体一直滚。
来到边缘差点掉到尸海里,玄穹擦去嘴角上的血迹,栗色凶狠的说:“玛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玄穹】,火德风玄!”
玄穹双手施展攻击,这次火浪更加凶猛,更是幻化成火龙,加上风龙合二为一,火焰裹扎风刃,虚空甚至震悚!
可攻击落在石碑上,毫无波澜,反而是凶慎鬼出现在石碑前面,被锁链套住,肋骨被铁钩穿透,嘴巴缝合眼睛周边的皮肉被切割下来,阳九五坐在旁边,拿着剪刀一刀一刀的切割他的身体。
“喂玄穹,你会被幻境困扰吗?”
原来,凶慎鬼将玄穹和王玄戏拉入镜子中,本想着窥视一下,谁曾想镜子是一片的黑暗里面只有一个背影,就在他好奇的时候,镜子里那人往后一瞥,犀利的眼神吓得凶慎鬼往后退却!
他大骂一顿:“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谁啊你谁让你进去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转眼又说:“你跟我叫,叫啊,你又出不来嘿嘿嘿,狗比来来,等你死了我慢慢享受你的肉你的血。”
凶慎鬼转身还在骂骂咧咧,没成想下一秒他就被拉进镜子中,那人看着他,他懵逼的说:“啊,我咋在这儿,那谁在操纵镜子啊?”
阳九五微笑的掏出银刀,就在凶慎鬼做出反应时,恐怖压力将他死死的摁在地上。
时间来到现在,玄穹看着出现的阳九五心里出现五味杂陈,于是开口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见到你我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确定,你不是【黑白】的任何一种记录!”
“哈哈,我是人性的欲,剩余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人的实,时间没到我就无法消逝,只有你到了既定时间点,我才离去。”
阳九五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看着他困惑的样子,为了不浪费时间继续说道:“我喜欢一人的诗,那人说:‘你我无言,沉默如利剑,从左耳穿过右耳,带出血淋淋的记忆,射进冬的棺门’,世界都有规则,我无言全部极实。”
说完,下一刻他的整个身体在近乎光速间崩散,玄穹被这一状况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那人居然这么快的消散。
这一突发状况着实令他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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