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恒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地期盼了许久,终于,他心心念念的人归来了。
他伫立于黎鹿鹿房间门前,抬手轻叩房门数下,但门内迟迟未有动静。
魏凌恒不禁蹙眉,再次用力叩击门板,良久后,房门方才缓缓开启。
终于,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倩影映入眼帘——正是黎鹿鹿!
魏凌恒心头的阴霾顷刻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
他大步流星迈入屋内,难掩兴奋之情。
黎鹿鹿眼见魏凌恒突然闯入,面露狐疑之色,不解地询问道:
“魏凌恒,深更半夜来此作甚?莫非你想做个梁上君子不成?”
说罢,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魏凌恒怎会料到,仅仅两日未见,她的嘴竟然变得愈发臭,他手忙脚乱地捂住黎鹿鹿的嘴,像一阵疾风般关上门,然后如释重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魏凌恒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女人破坏气氛的能力竟然如此登峰造极,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破美好的氛围,让人猝不及防!
黎鹿鹿小心翼翼地掰开魏凌恒的手指,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瞪圆了眼睛说道:“啊!难不成你想要干那种拐卖少女的卑鄙勾当了?”
魏凌恒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但还是强作镇静地回应道:
“我在这儿苦苦等待了你整整两天啊!你可知道这两日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吗?我对你的思念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魏凌恒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那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和双手,满脸都是委屈的神色。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道:“黎鹿鹿,你简直就是铁石心肠啊!哼!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憨憨鹿,连起个名字都这么贴切。”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快来这边嘛,哎哟喂!可怜的凌恒宝宝受委屈咯。”黎鹿鹿像哄小孩似的安慰着魏凌恒。
“咱们一起去看看电视吧,然后再到超市里尽情享受美食,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好不好呀?
实在抱歉呢,都是因为皇上他们老是召见我,所以我才耽搁了两天没能及时赶回来,并不是故意的哦。”
说完,黎鹿鹿轻盈地牵起魏凌恒的手,一同迈入了那个神秘而奇妙的空间之中。
她放任魏凌恒去尽情探索、嬉戏玩乐,期盼通过这种方式能让他忘却烦恼,重展笑颜。
魏凌恒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并未领悟到他言辞间所蕴含的那份微妙情愫。
她单纯地认为男主角不过是闲来无事,才会找上门与自己共度时光罢了。
于是乎,黎鹿鹿满怀柔情蜜意又无微不至地陪伴在男主身旁,一同观赏精彩纷呈的电视节目,共享美味可口的零嘴小吃。
尽管明知对方未必能洞悉这份情感,但魏凌恒依然情不自禁地向她述说着这两日漫长的等待。
他回忆起自己曾独坐在屋顶,任凭凛冽寒风吹拂身躯,心中却满怀着对她灿烂笑靥以及那双温暖柔荑的无尽眷恋。
他坦诚地告知她,自己是何等渴望她能读懂他此刻的心境,真切感受到他对她深沉如渊的牵挂之情。
黎鹿鹿悄然无声地倾听着魏凌恒的倾情诉说,宛如一个专注聆听童话故事的孩童,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然而遗憾的是,她似乎未能完全理解其中深意。
眼看着魏凌恒边说边落下串串泪珠,仿佛晶莹剔透的珍珠般坠落,她不禁心生疑惑,茫然不知所措。
黎鹿鹿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哭泣的人,脸上露出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般的疑惑神情:
“呃......你到底为什么哭呀?既然没等到我,那你完全可以去找其他朋友聊聊天嘛!”
她心里暗自琢磨着,魏凌恒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在黎鹿鹿看来,以魏凌恒世子爷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朋友呢。
然而,此刻的魏凌恒却感到无比失望,他觉得自己为黎鹿鹿流的那些眼泪全都白费了,因为她简直就是个憨憨鹿。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找你陪我聊天了,免得惹恼了您这位大小姐。”魏凌恒已经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黎鹿鹿则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魏凌恒为何突然又生起气来。
她一直以为只有女孩子才比较难以取悦,但现在看来,男孩子似乎也同样让人捉摸不透啊!
面对这种情况,黎鹿鹿有些手足无措。她皱起眉头,试图安慰对方:
“哎呀,大哥,都是我的错啦,好不好?要不我现在就跪下来给你唱首《征服》吧,求求你别再这样闷闷不乐了。”
话音刚落,黎鹿鹿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真的开始唱起了那首《征服》:“就这样被你征服......”
这下把魏凌恒整不会了,他现在一脸豆豆眼的表情看着跪坐在沙发前地毯上的黎鹿鹿。
“好啦,姑奶奶,算我怕了您行不行?都是我不好,是我胡搅蛮缠、无事生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现在我正式向您赔礼道歉,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这一次吧。”魏凌恒一边说着,一边无可奈何地用手扶住额头。
接着,他弯下腰伸出手臂,将坐在地板上的黎鹿鹿轻轻捞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让她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看电视。
这段时间以来,黎鹿鹿疯狂迷恋上了一部名叫《夏目友人帐》的日本动漫作品。
这部动漫充满了温情与感动,仿佛能抚慰人们心灵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而黎鹿鹿则对它喜爱至极。
魏凌恒就这样默默陪伴着黎鹿鹿,一起观看了整整一夜的动漫。
直到凌晨四点钟时,黎鹿鹿才把魏凌恒从随身空间里带出来,并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了房间。
“你快走吧,路上多加小心,千万别被我爹娘还有二哥发现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解释。”
黎鹿鹿躲在屋子的门后面,语气焦急地嘱咐道。
“好的,我明白了。”魏凌恒嘴上虽然答应得很爽快,但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嘀咕:“这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居然如此冷酷无情……”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几个纵身飞跃,瞬间来到了别苑之外。
此时此刻,萧瑾年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他。
“哈哈,世子爷可真是偏爱做那梁上君子啊!”萧瑾年轻声笑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戏谑。
“瑾王殿下的兴致倒是不错,起得如此之早。”
魏凌恒一脸无语,心里暗自嘀咕,这萧瑾年是不是故意在这里堵他呢!真是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
“鹿鹿天真无邪,对于男女之事尚不了解,还望世子以后多多留意。”
萧瑾年眯起眼眸,脸上露出警告之意,仿佛在说:“若是世子不识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哦?鹿鹿是你的什么人?你有何资格来管我?我与鹿鹿之间的事情,无需你这外人来插手。”
魏凌恒心中不解,这瑾王为何要多管闲事,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他的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剑,直直地刺进萧瑾年的心窝,让他如遭雷击,顿时哑口无言。
魏凌恒见他不说话,便扬长而去,大摇大摆的样子仿佛在向萧瑾年炫耀胜利。
萧瑾年望着魏凌恒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心中无奈地自嘲着:
“是啊!我不过是个局外人,有何资格呢?”
这句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萧瑾年的心头,令他心痛欲裂。
魏凌恒的话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他的肺腑,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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