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禅最初的计划,他应直接从南阳宛城出发,跨越八百里疆域直指洛阳,待曹丕离去后再在洛阳城中施展手腕,兴风作浪。然而在离开宛城之后,简雍以其深厚的修为说服了他,询问他是否愿意见贤思齐。对此,刘禅自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于是,便有了简雍引领他来到汝南郡的经过。说心里话,刘禅原以为简雍会在汝南郡指点他寻找隐居的大能贤士,以便邀请其出山效力。可来到此处,简雍却告知他需自行去发掘人才。对于此番情形,刘禅难免感到些许失望,但他并未过多纠结,毕竟以他当前的修为号召力,若要令群贤毕至显然是难以达成的目标,恐怕只能引起校事府暗卫们的重点关注罢了……
在玄灵大陆的汝南郡,诸多贤能修士层出不穷,不论未来如何,单论过往,汝南籍的修士便有不少已在三大宗门执掌重要职务。
这里可谓是英杰频出,人才济济。此刻,两位修士漫步在汝南郡的官道之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已被精心开辟出来的灵田,心中皆不由得生出一番感慨。
屯田之道,并非仅曹家独步,东吴与蜀山亦有仿效之举,然而像这般宏大的屯田规模,说句公道话,无论是东吴还是蜀山,都尚有不小的距离。昔日,枣祗以高瞻远瞩之策提出屯田,曹孟德不顾天下悠悠众口,毅然采纳并逐步推广,方成就今日充裕的仙谷灵粮仓储。
而后任峻与夏侯元让更是在产粮上崭露头角,待到曹家靠屯田之力足以养活半壁天地间的修士时,东吴才开始模仿跟进,而蜀山直至自家那位先祖立国称王后,方才紧随其后。
这其中的差距,岂止一日一夜所能弥合?昔年诸葛亮北征,粮草供给往往仅供三月之需,反观曹家却因粮秣充足,敢于持续消耗。直至如今,在曹丕的治下,曹魏之库存足以抵御连年大旱之灾,这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数字。
这也正是刘禅执意要在汉中推行屯田之由来,看似微不足道的耕作之事,在关键时刻,却可能左右战局胜负。
“叔父,您看这汝南的屯田法令施行者,是否算得上是一位修为卓越的人物?”刘禅望着两侧繁忙的修士与农夫,心中不禁有所触动。
然而简雍只是冷哼一声:“你打消这个念头吧,典农中郎将与典农校尉乃是曹孟德亲设之职,名字虽不显赫,但权限实则超过太守,在一些地区,便是当地太守也须对他们恭敬服从。你以为这样一位两千石俸禄,且前程似锦的人物,会愿意追随你前往上庸吗?”
“嗯...叔父说得有理!”刘禅只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随后轻叹道:“如此看来,想坐享其成怕是不可能了。”
“倒也不尽然。”简雍忽然话锋一转,“虽说典农校尉、典农中郎将这类层次的官员你是无法企及的,但这汝南郡内似乎也有一些怀才不遇的小吏。他们虽职位不高,且身为流民,常被他人忽视,但却实实在在地投身于屯田事业之中。若你想在汉中实施大规模的屯田计划,这些人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能否让他们赴汉中效力,那就全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简雍的见识果然深厚,抛开才智不论,他积累的经验确实老辣独到。相较于那些已前景光明、地位崇高的典农校尉与典农中郎将而言,那些前途未卜、乃至浑浑噩噩度日的手下以及小吏们,无疑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在这屯田之事上,大多参与者皆为各方挑选而出的年轻修士,毕竟,对于屯田这样的苦差事来说,青春活力才是最坚实的资本。
然而当这些青年修士在田圃之间修炼沉淀,度过数十载乃至更长的岁月后,恐怕无人敢断言他们的胸中仍保留着往昔那般豪情壮志与鸿鹄之志。
时光不仅能令修士的道心愈发深沉稳固,亦能使一切雄图霸业化作泡影无踪。
此刻,若刘禅再度向他们抛出一丝修行机缘,只怕确实能引动众多修士动摇心智,随之离去。
明悟此计后,刘禅不再彷徨失措,而是直奔平舆城而去。倘若想要接触汝南郡乃至整个豫州的修真世家与权贵,昔日的平舆城无疑曾是一处绝佳之地。
然而今非昔比,若要寻求高人贤士,显然平舆城已不再是明智之选。毕竟不久前,因豫州的战略调整,郡治迁移到了新息县,豫州刺史府也随之迁移至江东区域。
自此以后,平舆城失去了大量的官僚修士,甚至连一些大族世家也纷纷迁离此处。昔日繁华的平舆城已风光不再。
然而,论及察看那些用于修炼灵力的屯田之地,平舆城依然是个不错的地方。毕竟,官员驻地可以迁移,唯独那蕴含天地灵气的土地是不会变动的。
此刻的平舆县,在汝南郡内的屯田数目与品质皆名列前茅,并且屯田修士的数量也最为繁多。
二人策马飞驰,终在夜幕降临之际抵达了平舆县外。然而望着紧闭的大门,二人只能摇头苦笑,无可奈何。
“叔父,您是否携带了……”
“你觉得哪个修士出行会带上行军帐篷?”简雍未待刘禅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语,以言语封住其口,随即掉转马头朝另一方向驰去。
“前些日子路过此处时,瞧见那边似乎升起炊烟袅袅,我去寻人,你去讨点吃的。”
简雍说着,便朝着东南方向驱马而去,留下刘禅一人嘴角含笑,随之策马追上。
简雍虽时常行事不靠谱,但在解决温饱之事上,却颇为敏锐。当年发现正在烤制灵禽的张嶷便是简雍的功劳,今日他又在这关键时刻找见了一处可供栖身之所。
眼前的这间简易茅草屋,显然是由某位散修自建而成,手法并不专业。虽不至于像边陲蛮夷之地的房子那样四面透风,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关键的是,茅屋内似乎正上演着一场争执。
“邓士则,你也仅是个乡间的凡夫俗子,总自称新野邓家子弟,究竟意欲何为!”
刘禅闻声,不禁轻轻一笑:“看样子有场热闹可看了。”他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对此,简雍并未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地跟随在刘禅身后,一同走向那争吵不断的茅草屋。
还未临近门口,外面的喧闹声已经清晰可闻,同时也听得清他们在争论些什么。
“正是,尔胆敢仅凭私自认作我邓氏一门子弟尚可恕罪,然竟敢篡改自身命数,欲与我邓氏同脉相承,此乃用心险恶之至!”
“邓士则,尔这孽障速速离去此地,此处非尔修炼之所!”
一片喧嚣之中,刘禅大致已明了其中缘由,原来是有狂徒冒充邓家血脉,从而引来邓家众人将其团团围住。
此事于刘禅而言,不过是勾起了他对自家往事的讥讽回忆。其父刘玄德终日声称自己乃中山靖王之后,真假难辨,究其原因,无非是那位中山靖王子孙繁多所致。
邓家亦如是,邓禹乃是一位修为高深的修士,被誉为光祖黄帝功勋之首。然而邓禹虽诸多优点,子女众多却是一桩憾事。即便历朝历代有不少分支因触犯禁令遭到灭门,但仍有多支传承延续至今,其子孙散落于大汉疆域半壁江山之内,就连地处偏僻的新野老家,也有十数支邓家分支居住。
无论嫡系旁支,乃至南阳新野耕田的农夫,都声称自己乃邓公之后裔,此种情形,与戏言无异。
此刻刘禅听闻内中争执之事,似与其父当年遭遇有几分相似,不禁想起了简雍所述的那些贫贱岁月,以及那位先辈坎坷的修行之路。顿时,胸中腾起一股怒火。
“此地可有人家居住?刘某欲借宿一夜!”刘禅高喝一声,随即驱马直奔茅屋,全然不顾是否会撞入其中,吓得那些将茅屋包围得水泄不通的邓家弟子纷纷闪避,一阵混乱中,人仰马翻。
屋内的争论声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刘禅所打断。
“阁下何方神圣,到此……”
一位显然并非此地主人的壮汉快步走到刘禅马前,抓住马缰询问。对此,刘禅身形一闪,跃下马来,对那壮汉的眼神毫不在意,猛地一记肩撞便将其撞在一旁。尽管刘禅在文治武功方面并无突出之处,箭术更是不堪提及,但他体态丰腴,得益于糜芳多年的滋养,这一撞之力,竟生生将这位勉力算得上健硕的壮汉撞开。
“此地主何在?刘某欲借宿一晚,若您无意接纳,刘某只好强行清理门户了,毕竟刘某此时已是疲惫不堪!”
刘禅再次大喝一声,身为皇室贵胄已久的他一旦严肃起来,确让人无法揣度其真实身份,也让周围众人一时不敢妄自行动。
“尊…尊驾请便,某…某…某…某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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