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弱弱发问,“你怎么来了?”
管煜看了眼她那短到大腿根的裙子,太阳穴突突地跳,强忍着怒气。
“那你呢?你来干什么?”
手腕被大力地抓住,管陶心死了。
同样被拉到角落,迎面碰上周池礼和周时微。
管陶又活了。
俩小姑娘四目相对,不敢吭声。
这是双双被抓包了。
管煜扫了眼周时微的兔子警官服,又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人穿的超短裙,两眼一黑。
颈间的青筋因为生气而狰狞地凸起,“你那个衣服,我都不想说。”
管陶不以为然,“你看看那边,他们不都这样穿。”
有了对比,周池礼心情瞬间愉悦了一些,语气也轻快几分,“你们慢慢说,我们先回家了。”
管陶又心死。
直到俩人消失在电梯口,管煜才上前来发了疯似的捏住她的下巴。
咬牙切齿道,“你穿成这副骚样子想干什么?”
手劲大的像是要将她尖削的下巴捏碎。
管陶吃痛,锤了他两拳,“你弄疼我了!”
男人眸子一沉,下巴被松开,转眼脖子又被掐住,窒息感迎面而来,“你来这干什么来了?”
“我老板喊我来的。”
管煜眸子一沉,“季凌空?你少忽悠我。”
管陶撇嘴,“那没办法,给别人打工就是这样的。”
“少阴阳怪气,你以为我不放话,你会拿到你现在的角色?”
眼见有戏,管陶来劲了,“那你就大发慈悲,再给我投两部呗。”
管煜垂眸不语,眼底的阴沉深不见底。
管陶一时闭了嘴,悄悄抬头打量他的反应。
半晌,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我他妈的迟早被你气死。”
说着一把抓起她那根尾巴,撸猫似的撸了一把。
管陶笑嘻嘻,“摸的还满意么。”
面前的男人,脸色缓和了几分,点了点头。
管陶瞬间变了脸色,“满意就放开。”
*
车内。
俩人窝在后座,周池礼将小兔子抱到腿上坐着。
兔子尾巴挠的他心痒痒。
周时微讨好地勾上他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阿成。”
周时微恍然,“哦~你已经让他回去了吗?”
兔耳朵实在碍事,她伸手准备拿下来。
被他扼住手腕,“别摘,就这样。”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瞧,她有些害羞地捂住脸,“哎呀,你别看了。”
手又被拉下来,反剪到背后,周池礼低头在红唇上吮了一口,“别想转移话题,说吧。”
周时微挣了一下,“你这样我不舒服。”
男人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声音低哑,“你再动我就不舒服了。”
周时微不再乱动,乖乖坦白,“那照片是温远栩找人送来的,我觉得太奇怪了,想问问琳希姐关于他前女友的事。”
周池礼拧眉,“我不是说了,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吗?”
小手在他胸口上画圈,“可是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古怪.....”
未说完的话被吻吞没,好半晌,他才将人松开,一声不吭地开车门去了驾驶座。
闹了这么一通,周时微也累了,顺势直接躺在后座上,掏出手机给管陶发了条信息。
“你回去了吗?”
没人回复。
管陶这边就没这么幸运了,管煜一路捏着她的手,将人塞到副驾驶。
他一上车,就拨通了季凌空的电话。
“我说你小子是活腻了是吧?在你那破剧组,又是挨巴掌又是cosplay的,你是真的会玩。”
电话那头的季凌空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一脸懵逼,“你他妈在说什么?”
管陶无语,一把夺过电话掐断。
管煜的话信息量太大,但她还是先解释了一下。
“你别乱发疯咬人,这舞会是我自己要去的。”
“还有,”她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你知道我挨巴掌的事情了?”
管煜没好气,“那不然呢?我不教育那女的她能对你态度大转样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默不作声。
下一秒,男人一脚油门,管陶直接跌在靠背上。
*
“她真穿着朱迪的衣服?不敢想得有多逗,她居然愿意穿?”
柳琳希郑重点头,“真的。”
江云宙丢下酒杯,一脸懊恼,“我都没看见。”
他表演完,四处寻了一圈都没瞧见周时微人。
他软磨硬泡好久,说自己有话要跟周时微说,柳琳希才勉强同意帮他叫周时微过来。
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柳琳希白了他一眼,“我能昧着良心帮你叫人来就不错了,我说你也别在她身上费心思了,人家和周总幸福着呢,你还想插足不成?”
江云宙叹气,“行,好嫂子,今天谢谢你,以后我也帮你一回。”
“别,别叫我嫂子,我起鸡皮疙瘩了。”
*
这天早上,周时微收到信息,亲爹发来的。
他登机了,回国的飞机。
周时微立即喜得从床上跳起来。
按时间来算,这个点登机,晚上就该到了。
自家老宅很久没有住人,爸爸妈妈这次回来过年,还要找人打扫一下。
这样想着,她给阿成发了个信息,随即起床洗漱一番。
一小时后到了老宅,她捏着钥匙下车。
别墅大门居然是开着的。
她疑惑着走进去,路面干净整洁,两侧的花草也修剪整齐,显然是有人打理过。
她好些年不曾回来,居然还有些感慨。
正想着,听见一阵脚步声,扭头,看见一妇人。
那妇人也听见动静,缓缓回头。
看清脸后,周时微一阵惊喜,“云姨?”
云舒看见周时微,原本阴沉的脸扬起一抹笑容,丢下手里的花,“微微,你回来啦。”
云舒是周家的老人,从周时微出生起到出国,一直都是她在悉心照顾。
见到故人,周时微倍感亲切,“我以为老宅没人呢,今年我爸妈回来过年,我还想找人来打扫一下呢。”
云舒笑笑,“这么多年,先生一直差我照看着这宅子,说到底是个根,总不能让它荒了。”
周时微点点头,说的有理。
可是当初回国爸爸为何不说家里有人,否则她也不会住到周爷爷家。
周池礼帮她搬琴的时候,也没提她家有人。
家里有人住着,时常打扫,,为何钢琴还会落灰.....
正想着,一阵刹车声引起她的注意。
周时微扭头看,原来是她差阿成叫的清洁公司的工作人员到了。
面包车下来十几个人,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手里捏着清洁工具。
云舒见状,急忙开口,“微微,宅子里我每天都打扫的,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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