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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介函星还发现有一段时间父亲对待那个臭女人在态度上的变化,还有她的两个儿子,爹爹也不再理会,并且不许他们在门中秘地中修炼了。
那一阵子里,父亲也消失了一段时间,他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只知道他没有教导他修炼,也没有领着他学习怎么管理门派。后来他又回来了,只是人也沉默了许多,他已经不再去看那个女人了,从来不去了,只是更加尽心地教导着他。
从那段时间起,奇介康对待他的态度也变化了许多,对他礼貌了许多,谦恭了许多,处处透着小心和讨巧,但是奇介函星对他所有这些已经不再有什么感觉,他对这个弟弟从未有过亲情的感觉,无论是之前的不好,还是现在的好,都在他心里升不起一丝微澜。
奇介树也收敛了许多,这一段时间是奇介函星过得最舒心的日子,可是好日子总是太过短暂。
那一天,他从魔门弟子口中得知,他最亲的亲人,他的娘亲陨落了,具体原因,居然是走火入魔,导致思维混乱之时自我了断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好好的,怎么走火入魔?为什么,明明早上时还叮嘱他好好修炼的,为什么晚上却就那么走了?
他哭,趴在娘亲的冰冷的尸体上号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可是为什么他感觉这一切是这么的熟悉,好像曾经经历过一遍呢?
为什么这种伤心至极的感觉这么的似曾相识?
娘亲就那么的没有了,爹爹没有查出娘亲死亡的原因,只是更加地沉默了,而且他知道那母子三人被他软禁在一个偏远的园子之中。
两父子都变得冷酷起来,无论是父亲。还是儿子,面容永远是冷冰冰的,只有两父子时,才能偶尔闪现一抹温情,但是大多数时间里,他们相似的面孔,相似的表情。相似度极高的处事方式。让魔门弟子也都是战战兢兢的。
那天奇介迅远把奇介函星叫到了跟前,那年他才十五岁,却已经有着成人才有的稳重了。
“星儿。爹爹最近感到了突破的契机,再进一次,便是大乘后期的修为了,所以需要闭关。这一段时间里,你需要自行修炼。并且好好地学习怎么样管理门派,我已经把大多事物交给了副门主,你景伯伯,他会教导你的。你要听他的话,知道吗?”奇介迅远交待给儿子许多事情。
然后便去了一处魔门闭关,魔气最为浓郁的秘地。函星没有去,爹爹不让他去。他安心在门中修炼,他如今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士了,他是魔门中唯一的修炼正道功法的修士,为此奇介迅远专门为他移来了一处上品灵脉过来他的住处,并设下了聚灵阵,让他在这里能够安心修炼。
这就是一门之主的霸气,这条灵脉是为他一个人弄来的,在魔门中最需要的是魔气,而非灵气,但是为了奇介函星,奇介迅远可以说是已经竭尽所能了。
也是从那开始,函星的恶梦开始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看到,那位景伯伯居然与那个臭女人行苟且之事,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他竟然都可以看到,然后是那景伯伯竟然没有教导过他一次管理门派的事宜,那女人也从那个偏远的小园子中搬了出来,每晚景副门主都会与那臭女人幽会,然后她的两个儿子也被允许进入秘地中修炼。
直到有一天,他竟然发现景副门主竟然收走了他院子下面的灵脉,他想找父亲,可是却无论如何接近不了父亲闭关的地方。
而他竟然还看到了本来应该看不见的事情,他看到景副门主带着那个臭女人找到了父亲闭关的地方,父亲正是冲关的紧要关头,那一对狗男女竟然就那样站在父亲的旁边开始胡言乱语。
“奇介迅远,你的女人如今已经上了我的床,你感觉如何?你这绿帽子戴得啊!一顶接着一顶,真是……现在脑袋上面还是绿油油一片呢!嘿嘿嘿”景副门主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奇介迅远这时忽然间脸色涨红,但是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迅远哥,不是我想离开你,只是最近几你,你都不理我了,你让我一个人独守空闺,守活寡,人家怎么受得了啊!不过,你虽然杀了康儿他爹,但是怨就怨在你心太软了,为什么就放过我们母子了呢?就因为当时我说我是被迫的了吗?实话告诉你吧!第一次是被迫的,可是后来却都是我自己愿意的,这个你去不知道吧?康儿是他的儿子,你去不知道斩草除根,枉费你还魔门第一高手呢,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哪!
正因为你的心慈手软,才让我和景哥有机会除掉我那个姐姐啊!你不知道,当初也是在她修炼时进去的,把她气得走火入魔了,然后趁她心神摇曳之时,震断了她的心脉,呵呵,可笑你居然只是怀疑我,一点证据都没找到是我干的,其实,我告诉你,其实还真不是我干的,气她的人是景哥,景哥当然和我是一伙儿的,要不是有我劝着,我那姐姐都不一定会有个清白身子走呢!迅远哥,你是不是该谢谢我,让她走得干干净净呢?”柳沛容的话,让极力压制的奇介迅远再也控制不了,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浑身经脉中的魔气已经暴乱起来,在身体中乱走乱窜。
连续喷出了好几大口鲜血,奇介迅远此时的脸色已经如同金纸一般,看着一对狗男女笑得如此猖狂,奇介迅远强行聚拢魔力,飞身而起,一掌拍在了景副门主的心口,全身的魔力聚于一掌,只一掌便震断了他的心脉,景副门主正得意之时,也没料到走火入魔的奇介迅远竟然还有余力还击,无心之下,竟然没有躲过这一掌,当场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死在了那里。
柳沛容这时惊叫一声跳得老远,但见到奇介迅远更加萎靡的身子,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再一次看到已经死翘翘的姘头,倒也没有升起一丝的悲伤,但是她也再不敢接近奇介迅远了。
只是远远地站着,这时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响,随着身影闪现,柳沛容居然拎出了自己的小儿子奇介康。
“你在这里做什么?”柳沛容看了一眼已经歪倒在那里的奇介迅远,知道他真的已经是没有什么反击之力了,才皱着眉问起自己的儿子。
“没……没什么,只是之前看到娘亲与景副门主向这里来,我还想着你们是来看爹爹的呢,便跟来了,”看着已经变了颜色的柳沛容,奇介康急忙又说道:“可是我听娘亲说,他不是我爹,那我的亲人就只剩下娘亲你了,娘亲你可千万不要丢下康儿啊!娘亲”奇介康委屈的仰头看着柳沛容,眼中含着泪,欲滴没滴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柳沛容的心柔软了许多,毕竟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便也不打算再追究了。
“等着娘亲去杀了他,以绝后患,这魔门就咱们的了”柳沛容转身欲杀了奇介迅远,却被奇介康拦住了:“别别,娘亲,你别杀他”。
“怎么?你舍不得?”柳沛容的目光便得冰寒起来。
“不是,娘亲,他又不是我亲爹,我怎么会舍不得?”奇介康看着此刻也在无力地看着他的奇介迅远,唇角泛起一丝奇异的笑意,回答着柳沛容的话道:“我只是让娘亲留着他的命,让他就这样苟延残喘着,看着他最宝贵的魔门落入娘亲你的手里,他最衷爱的儿子死在他的面前,这样不是更好吗?每天看着那些魔门弟子为他的仇人服务,娘亲,你说,这样是不是更加让人开心呢?”奇介康的表情天真可爱,可是说出的话,却如同恶魔一般。
奇介迅远这时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无力地说道:“我真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会心软地留下你们这些畜牲,怎么会?你不能去伤害星儿,你们若是这样做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奇介迅远自己也清楚,自己说的这一切是多么的苍白而无力,什么时候自己也要以这种方式想挽回些什么了?
奇介迅远的表情悲哀和后悔、愤怒、怨毒掺杂着,五味杂陈,可是却又无能为力,一直恍若旁观的奇介函星能够看明白爹爹心中的复杂情绪,他想冲过去,去杀了那个贱人,杀了那个小白眼狼,可是却冲不破那么障碍。
柳沛容离开了,带着奇介迅远和景副门主的戒指离开了,当然奇介康也跟着离开了,可是不久之后他又回来了,他拿了一瓶辟谷丹和一瓶疗伤丹药丢给了奇介迅远,就在奇介迅远以为这孩子之前只是为了蒙骗柳沛容,而演的戏,其实他是想救自己时,现实却打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待换魔门宝藏在那里,我救你出去”奇介康那稚嫩的小脸儿上,带着让人发寒的冷漠和怨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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