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庆特意寻了个隐蔽的大草丛,吨吨地喝了好些水才解渴。
头回下山,心里一直也没当回事,就跟平时一样,直接拿个篓子就出门,装水的竹罐忘记带,打火石也没有。
他冥想着空间里的打火机,结果真出现在手上了。
默念取物法真不错,常小庆又解锁到一个新技能。
将刚刚采摘的东西放一些到空间里保鲜,背起来也轻松些,等他有空解手时,不远处传来了敲击声。
“嗒嗒嗒。”
两块木头的撞击声。
不会太吵,大伙走得也不远,都能听得到。
这是通知大伙准备出发了。
“小庆!快回来!这孩子,解个手掉坑了呀?”
“来了、来了。”
常小庆急得一边提裤头一边跑过来。
李有根见他一身轻松的,有些头疼,提醒他,“你背篓呢?”
这么一提醒,常小庆提着裤头,急急忙忙跑回去拿背篓。
李有根真服了他,难怪他爹让他多盯着点,只要他能把盐买回来就成,其他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你要背篓在人也在,不然这趟下山就白跑一趟了。”
“嘿嘿,叔,我记得的、记得的。”
“你记得个屁,你爹说你老是忘这忘那的,你家牛在外头两天,还好牛不跑,不然白瞎你爹花力气抱回来,还累伤了身子。”
说着说着,李有根想一件更重要的事。
压低着声问道,“你、你不会没带银钱出来吧?”
常小庆猛地瞳孔一瞪,好大两颗黑眼珠。
李有根咬牙跺脚,“那你还下山干嘛,自个回去,啥也没有,你背篓那些东西能换什么回来。”
“我、我不回去,多丢脸呀,下了山再说吧。”
他就是去山下转一圈而已,可没想过要买卖什么的。
“大哥,咋了?”
前边的李得根走过来询问,一问才知道是常小庆忘性太大,啥也没带。
“头一遭出远门,忘了就忘了,小庆不是跟我师伯学过段时间怎么打猎吗,逮些兔子,也能换些盐回来。”
教李得根打猎的师父,跟教常小庆打猎的师公,这两人是兄弟,只是师公年纪大上很多,上了年纪,前两年走了。
家里只就送了一把刀,人家哪可能把真本事全教了,多数只教常小庆学躲命藏身抓小动物的本事。
村里的小孩想学,就送东西给赵师公,人家也乐意教,所以,常小庆算不上人家的徒弟。
“哟,你还懂这些,小庆,你本事可不少呀。”
常小庆他可不想太亮眼,被别人惦记着。
“叔,打猎哪那么好学的,我就会逮兔子,村里男娃都会,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哈哈,不笑话你,你会逮兔子就行了。”
常小庆因为这话,对李得根有了好印象。
可当翻过两座山后,已经入夜,李得根才喊停下歇脚。
两腿发软的常小庆,对腹黑的李得根半点好印象全没了。
真是狠人呀。
明知他从家门出来,翻了座大山,又穿过生死瘴气林,本来说好的只翻过一座山就休息,结果一句说时间还早,就逼着大伙再爬一座山。
老大憨,老二奸,老一辈的话准没错。
等等……他好像、也是老二~
李得根拿出水囊,递水给常小庆喝,被直接拒绝了。
太累了,喝不下水,这算什么理由。
常小庆是没有跟人共饮的习惯,而且用水囊装的水,会有一股怪味,喝下去,会让口中也有股异味,自己哈口气都嫌弃,他个人喜欢用竹筒装水喝,就是装的量少。
“二弟,你今天是怎么了?”
大哥知道弟弟什么性子,说好翻一座山就一座山的,怎么临时变了主意。
李得根拉着大哥到一旁悄声说,“大哥,咱妹不小了,青松哥不是说巴不得儿子入赘、省心吗?”
“你……这……、差辈了吧,那你让人爬这么累干嘛。”
“差啥辈呀,又不是亲戚,要论你这么说的话,大嫂没进门前,咱得叫一声姑的,我就看看他是不是个软包,我瞧着行,虽然一直喊着累了,但也没哭。”
李有根头皮发麻,他二弟也太敢想了,“他小太多了,青松就一个儿子,咱可差辈了,他就是当玩笑说了那些话,图个嘴乐的,你还当真了去。”
“啥玩笑不玩笑的,就差个十岁而已,咱妹配他够够的了。”
大概是在亲二哥的心里,自己的妹子世上最好的姑娘。
不知咋传开的,一堆男的说说笑笑,把常小庆当笑话聊开了,说他这趟回去,啥都有了,还得一大媳妇。
大媳妇有多大,二十有二,重点是圆实。
当常小庆得知后,第二天一早,说自己要想家了,提篓想跑路。
急得李有根追了一路,嘴角长了火泡,指责大伙说笑太过了,出了事可怎么向常家交待。
“行了,大伙说笑的而已,你就是愿意,我妹子也不答应。”
不过,李有根瞧常小庆长手长脚的,这鼻子眼睛是比其他男的顺眼,山里人大都黑,肤色是真没啥好计较的,还真不好说,他妹可能就真看上了。
大个十岁而已嘛。
果然,在亲大哥的心里,妹妹也顶好的。
这刚把人追回来,几句话又把人吓跑。
大伙觉得常小庆这娃太不禁吓了,又逗人,众人你追我赶的,反倒比之前下山轻松又快了好多。
转眼八天,看到山脚下的平地时,一行二十几人,都欢呼了。
这次下山还挺顺当的,没遇到野兽,没有人伤风感冒、摔倒跌伤之类的。
但到山下只是个开始。
这不过是从大山深处走在小山而已,真的要去有人的地方,还得走个两三天的路。
“大伙紧跟着,别走丢了,咱走小路,大路不走,万一遇到土匪了就麻烦了。”
李得根这才真正的紧张起来,大伙让他当领队的头,他自是不能辜负大家的心意,要保证大伙安全下山、平安回山。
如果不是为活命,谁想受罪下山走这一遭,村里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差,粮种一年比一年差,种的粮种太差,好多家里头已经没有粮下锅了,再这样下去,颗粒无收,必须换回新粮种才行。
大帽山的环境特殊,有个瘴气林护着,猛兽难进,寻常的野鸡野兔闻到瘴气林的气味,都会退缩离开,打猎的人,得越过那林子出来,才能猎到山货。
后来,也有抓回一些小动物回来养,前几年没什么收获,就这一两年,才多了些小动物,但也多了个问题,种的东西会被小动物偷吃,所以到了夏天,家里大人都让小孩在安全区附近逮山鸡野兔子。
深山打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每户人家都能猎到山货,都是平常百姓进来这大山没几年,还是想圈养些鸡鸭鹅,自己养,犯不着冒险,当初带上山,只顾着怎么保命,没能留到种,谁家也没有养家禽。
这趟下山,买回新粮种、买回家禽、买回盐,村里人就能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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