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常小庆终于能休息了,房间关上锁好,就是只有他一人的小世界了。
多久没进空间了,得进去瞧瞧,不然今晚睡不着了。
咻的在床上消失。
一进来,就看到客厅快堆到天花板的干柴,还有他扔进来的余甘果枝。
塞得满满当当的。
小仓库进去,那三十包盐堆到天花板上。
干果在山下时,早挥霍光了。
吃光也好,不用老惦记着。
还好当初囤了水下山的,不然他就得把这些饮用水都用上了,虽然只开了两罐,但常小庆还是心痛呀。
怕今年旱起来,影响到用水,常小庆得挪开些地方,放些桶,见水就囤着。
但空间有限,就算再怎么囤,也不过就那一池子的水量而已,能顶多久呀。
连房间都不能幸免,放起了野菜。
常小庆打开另一扇门,刚扭了一下把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的小二居,什么时候多了扇门的??
常小庆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阳台在、客厅在、厨房在、厕所在、房间在、仓库在,没了呀,齐了呀,这扇门是通哪里的?
难道是他记错了?
疑惑打开门后,常小庆傻了眼。
欧迈噶,空荡的——超大泳池!
常小庆“嘭”的把门关上。
他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在做着梦。
拧了一下大腿根,痛的嗞牙,好像不是做梦呀。
常小庆又打开那扇门,超大泳池还在呀,不过,没水而已。
这不是小区那万年不放水的泳池吗?
因为这泳池太高了,有两米,原本小区想引进游泳项目,吸引那些喜欢游泳玩水的人,有个赚头的,但小孩攀爬想去玩水,几个小孩掉水里,被送去急救,没救回,为了安全,就给闲置空着。
这加高加长的游池,至少能装2500吨的水呀。
2500吨的水是什么概念。
他们一家四口,再怎么用,一个月二十五吨也够了,那就能用一百个月,也就是八年呀。
这池水能用八年,常小庆此刻却没有惊喜了,而是觉得古怪,怎么他缺什么来什么的,这也太奇怪了。
小二居出现也就罢了,这泳池,明显很不合理呀。
一定是有什么他还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肯定是有问题才来的。
常小庆从空间出来,躺床上想了好久好久,可脑子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哎,算了,烧脑,我还是睡觉吧。”
如果天要玩他,那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陪玩了呀。
翌日清晨,山雾渺渺,大帽山被笼罩其中,伸手只能见到前面几米的距离。
林奕泽起了大早,屋里奇静,林三斤昨夜喝的药,让他还在屋里酣睡。
天光让他看清了屋里的陈设,简单放着长桌板凳,还摆放着几盘小绿植,这常家还有这等雅兴?
颜色鲜艳的红果枝、紫白红黄紫花,别着几根芒草或小竹枝或节节草,陶盘里还栽种些小树,让屋里生机盎然,木地板也保持很干净,比起石头,木板确实让人觉得温馨。
出来就是很大的山洞空间,右边休息的地方,垒起高低种植的梯区,就是留了一圈泥土,种上艾草、藿香、白兰花、七里香等花花草草,还有常小庆拿回来的香茅草也种上,是有意种来防蛇虫的。
这外面做为大厅和厨房使用,因为有灶头,再铺上木板就不防火了,所以四面是石墙和石地面,栽种一些能蚊虫蛇鼠的绿植,堆放着很多木头。
起初,都是在山洞里做饭的,却因为常青松久闻烟熏味,刺激了鼻子很难受,鼻子一不舒服,就会流鼻涕、头痛、眼痛发展成低烧,于兰花心疼,常小庆知道阿爹是鼻炎的问题,就建议加改屋里的结构。
上边一排的窗口被支起,让里边还能有光线。
住在山洞里,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光线不足,山里人家,一进屋里就得点火,很费油。
那油脂是从松树流出来的松油,每家每户都会在自己的那一片小林子刮树痕取松油,也是费神费力的。
那有松脂的部分,不用晒也能燃火,而且特别耐燃,通常,村里谁砍了松树,都要心存感激之心,在旁边栽上几株松树苗,而且幼小不粗壮的不能砍,因为成材要十年之久,苗多才能长出更多的新木材使用。
村里则不准未年满十五的砍树,怕小孩乱砍了大树,做错事,也怕冲撞了什么,更怕的小孩活不大,等年过十五后,就能伐木了,什么样的能砍,什么样的不能砍,也有讲究的。
林奕泽一边观望着走出来,想起连枝姐的嘱咐,出来得换上另一双草鞋,进里面则换上干净的鞋。
讲究,来过常家的人,都觉得常家规矩多,但不进里屋也没那些事,都住进大山里,还穷讲究一堆,但平日里做事也利落,不矫情,就是活得太麻烦。
但也有人说,人家这样讲究,也是怕生病。
况且,在大山里生活怎么就不能讲究了,山里人就不配过好生活吗?绕一圈,说的竟是自己。
李家那几个儿媳来过常家后,都学着讲究了起来,也在外头搭个棚子吃饭,看看山里的景色,感觉吃饭都香多了。
走出屋外,亦是走出洞口。
眼前白雾浓厚,见不到山色。
林奕泽踏步四处瞧瞧,牛不在了,常青松牵着牛外出干活了。
“啾啾啾”的鸟叫,时而还能见到几只雀鸟飞落地面,见到林奕泽就惊慌扑着翅膀飞走。
白雾中,北边有人声传来。
“阿娘,这藤菜咱得吃了,都被小鸟啄了好些洞了。”
“那便摘了,吃不完就晒干,种上葵菜、菘菜、韭葱蒜都行。”
山里气候和环境不同于外面,能种到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弟弟说,葵菜多吃了不益。”
葵菜食多了容易犯疾,韭葱蒜亦是。
但韭葱蒜炝炒好吃,还能药用,又好种,只要打理好,一年吃到头的,于兰花也没怎么管,虫子也不爱吃,只要不经常食用便行了。
于兰花无奈闺女的死脑筋,明明可以做主,非要问她,这姐弟俩性子能不能匀一匀,“那就不种葵菜,种上苜蓿。”
“苜蓿到处都是,还要种吗?”
苜蓿的种子撒在谷中无杂草的山壁上,一蓬蓬的长一大片,但只能食用这苜蓿嫩尖,开花的不能吃,微毒,常家就不敢让自家的牛大力食苜蓿。
也就图个新鲜味,这苜蓿也不能常食用的。
这傻乎乎的闺女哟,于兰花拔着的莴笋杆子不大,却觉得费劲,“连枝,你想吃什么就种什么,你长大了,得学会做主。”
这性子,将来若在婆家,定是个被拿捏的死死的,外人觉得这性子讨喜,于兰花却怕闺女吃大亏。
常连枝犹豫好一会,最后种上芥菜和与萝卜相似的蔓菁种子,虽相似,但口感不如萝卜有水分,煮熟后的口感面面的,入口松软,生的闻起来有些芥辣刺鼻。
而芥菜味微苦,叶可盐腌,还能药用化痰平喘、消肿止痛,更重要的是种子磨成粉当调料,芥末辛辣芳香,能为食物增添风味,还能榨出芥子油。
每年就盼着这几个好月,种出菜种籽榨油。
这几年熬过来,勤苦会打理菜地的人家,已经不愁菜籽油吃了。
常家因为土壤问题,高产不了,日子过得就时好时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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