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算没想到自己入定寻亲,会看到此人的,想来是与他缘分匪浅。
“你难道是我的亲人?”
“胡说,你咋可能是我亲人,我爷爷八代单传的。”
也不对,他爷爷还有两个被卖掉的姐姐,但是,做的是小老婆,没有生养呀。
“不可能,按着卦象入梦,想来,你的亲人是我的亲人。”
“那你找别人呀,等等、什么卦,你是术士?!”
常小庆惊讶过快,很快便想得通了。
想来也是,若是天生的术士,从生下来那刻起,就会自主操控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
徐算自小便这种奇人。
当年还婴儿的自己就控制了母狼,叼他下山离开险地。
常小庆怕跟这种人有牵连,他有空间的秘密被发现,他感觉自己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三番两次地在我们面前出现,是不是一路跟踪我们,想破坏我们村子安宁,老子可不怕你,我们村里的人更是个顶个的强。”
这个人虽然见过几回,可这张脸从来让人看不清的感觉。
“不如让我看看你的相吧,就当还那一饭之恩。”
这人不按常理出的,常小庆一时有些懵圈了。
“你看我想干嘛,不需要。”
徐算是个有“原则”的人,说出去的话,就会做,也不管说的话是好或不好的。
常小庆感觉自己不受控的,将手递到他面前。
徐算问他何年何月何生,常小庆都不受控地说了出来。
这种感觉实在可怕,他要是问他有什么秘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我有一个空间,藏了好多东西的空间。
“真是奇怪,明明是已夭折的命相,却还活着,还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
常小庆咽了咽口水,这人不是否定,是在问他。
哪怕他极力想闭口,可这个幻境是这个人控制着的,连带着他也被控制着。
“我、我不是~”
说出来后,常小庆觉得自己要完了。
但听那人说了句,“难怪~”
“报上你前世的生辰。”
常小庆呆若木鸡,他果然见识太浅薄了,这人好大的包容力,上来就问他前世。
“那你还看什么相,全问我得了。”
怼了一句,常小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徐算感觉还是奇怪,“不对、不对,你确定,你是男的?”
“你要问就一起问,烦不烦呀。”
常小庆就是个说炸就能炸,说灭能灭的性子。
老火老火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与我有缘~”
常小庆:……所以呢?
又听他说道,“说来,也许你很难相信,你可能是我出生时,还没能自如控制术力,无意招来的亡魂。”
常小庆:对对对,要不是有绑定系统的记忆,还真信了你。
“神棍~”
常小庆当面就吐槽出来。
徐算摇摇头,“你不信便罢了,我出生在这里~,只是回到我该回的地方而已~”
说完,便消失在浓雾中。
等常小庆再上前时,人影已经没了。
“常小庆!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快起来——”
屋外,于兰花将门敲得啪啪作响。
想着晾晾儿子,让他心里难受些,诶,感受到一个人过着没滋味,就来了心思了,要娶小媳妇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这小子,睡到日上三竿都没起来。
所有人都轮着去喊他起来吃早饭,一点动静没有的。
“常小庆!你再不醒来,老娘就拆了你的门,以后不准关门睡觉!”
“咔嗒~”
常小庆揉着发麻的脑袋起床开门,明明感觉梦境不长,为什么会这么累的。
见门开了,于兰花就想将人拎着出来,可一瞧,儿子脸色苍白的。
两指动作一变,翻个手背去探探儿子的额头。
“怎么额头是冰的”
要知道,她儿子是出了名的黑小子呀。
这突然白了,可太吓人了。
看精神极差,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
“哎喂,怎么了,昨晚上不是好好的吗?”
难道是他们晾着他,让他难受了一晚上没睡。
“娘~,我没事,就是睡得有些累。”
于兰花没了说教他的心思了,喊来常青松,“孩他爹,过来看看呀,儿子不知道咋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全身冷冰冰的。”
一家子围炉而坐,外面的空气早上还不怎么冷,到了晌午就变得冰凉刺骨,好像入冬似的。
“有没有好一些。”
常青松给儿子抹上药酒,一顿揉搓常小庆肩颈和四肢。
直到发红发热的,脸色恢复了原来的肤色,才停了下来。
“谢谢爹~”
常小庆吃了一堆东西,喝了姜茶,加上阿爹给他通脉胳,感觉好太多了。
“俩父子哪有说谢字的。”
常青松拿大袄子给他披上,以为自己不会操心儿子的,谁想,女儿嫁了人后,才知道,最让他们担心的,其实是儿子。
“你说的那个人,肯定就潜藏在我们村附近。”
林奕泽没想到了,世上还会有这种奇人的存在,这种人,随时可能就会摧毁村里的安宁。
林奕泽不想,这几年,好不容易把痛苦淡忘,再经历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会疯魔,不顾一切地摧毁这个世界。
常小庆觉得头又有些隐隐作痛,他这姐夫又开始瞎想了。
“姐夫,倒不用担忧,那人说,他出生在这里的,想来,十几年前,这里有人生活过,不然,不可能会留下这么多山洞。”
常青松将沾了药酒的手用湿布一边擦一边说道,“确实,我们找到这个地方时,就发现有很多遗留的山洞,里面虽然没有留下什么有人用过的东西,但是,刚巧有些大石头,虽然不平整,但大如床盘,像是专门修息用的。”
常小庆也想到了什么才好说通,“姐夫,你有看过不少奇闻怪志,是不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一群异人,天地灵气淡化,他们适应不了或者有更好的去处,便离开了这里,你看,那雾林如此奇怪,如同一个气罩,把这里跟外界隔开,也许就是他们遗留下来的障眼法。”
“如此,也是有可能的,异人不容于世,不与常人争,天道是也。”
许是看了太多的道经、佛经,林奕泽看待事情的态度也有更新奇的角度。
父非真父,母非真母,子非真子,父母对他不好,不是他们的错,只是不欠他的,或者说,可能真是他前世欠他们太多,就要还回去而已。
这世间是否真的会轮回,林奕泽也不得而知,只能这样想,让自己更加释然些。
于兰花听了儿子的梦境后,就觉得慎得慌。
“那这人也太危险了,保不齐他那天脑子抽了,眼红我们了,要对我们村的人起杀心,或是把山下的人引来,或是想控制我们,让我们给他做事,做山大王呢。”
于兰花的话,让林奕泽听得脑门一抽一抽,岳母说的话,跟他曾经想要做的坏事,如出一辙呀。
常小庆没想到他阿娘这么一针见血,让姐夫羞愧地红到耳根下。
但大家都在烤火,烤得脸色发红,也没看出奇怪。
常小庆立即附和道,“阿娘说得对,得把这人找出来,只能我们控制他,不能被他控制了。”
“对,他要是敢起什么歹心,就剐了他,把这人丢得远远的。”
常连枝,“阿娘,没用,阿弟都说了,那人会自己找路子进山,他是个会控制术的异人,咱可不是对手呀。”
大家都说了话,唯独林三斤。
全齐齐看着他,你倒说一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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