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月后,学堂收到林先生不能来授课的消息的,因为常连枝孕吐很厉害,林奕泽一离开,就开始作呕难受。
得益于某人的小算计,让常连枝好几天,难受半天的,林奕泽根本不敢离开半步,去哪都陪着,吃东西都是亲手喂着的,小佑佑张大着嘴,亲阿爹一根菜丝都不肯喂他。
小佑佑抱着手肘,气呼呼的,小小的心里,大大的不满,执着地认定:他阿爹是小气鬼、他阿爹是小气鬼……
于兰花揉着面团,给闺女弄些酸菜烙饼吃,一天吐好几回的,可把她心疼得睡不好。
第一胎啥事没有,这胎怀两个月,就把人折腾成这样。
而总是孕吐的常连枝,被林奕泽抱在怀里,护着肚子,内心十分懊恼,总觉得是她不知节制惹的祸。
她不知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真是难以启齿,握着林奕泽手,突然抽出来,又是一拧。
这点小性子,让林奕泽宠溺一笑,搂紧她轻哄,“不要紧的,小庆不是把过脉了吗?咱女儿比较娇气,再过半个月就安静了。”
“那万一是儿子呢?”
常连枝抬起娇嫩的小脸,有些不满,具体是那种不满,她说不上来,反正,最近总是控制不了情绪,她阿弟说这是正常的,大部分孕妇怀孕后会情绪控制不住。
最后,她还是腆着脸问阿弟,那种事是不是要得多,有啥毛病。
结果阿弟不但说正常,还说什么过了三个月胎稳了,多互动有益身心健康,把常连枝羞红了脸。
“都行,我都喜欢,但佑佑说这是妹妹,那肯定就是妹妹了。”
那有些埋怨不满的小娇横,让林奕泽不由自主地连亲好几口。
“讨厌,你再这样,就去别的屋里睡。”
常连枝别开脸,火烧心的发慌,感觉自己又不对劲了。
常小庆端着菜进屋里,已经在一旁啃着烙饼,看了好一会的啄啄秀了。
“姐,烙饼冷了就不好吃了,要不,你吃完再啄吧。”
常连枝羞得整个人迷糊了,好丢脸,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林奕泽略有些尴尬的咳咳两声。
他这小舅子,好大的脸皮,看人好事,也不知道躲一躲。
“姐夫,口渴了吧,我特意给泡了杯润嗓茶,里面加了几把枸杞给你补补身。”
皮里皮气的,林奕泽无奈,“淘气,下次进来要敲门。”
常小庆立马扯着嗓门,示范地敲着门,“你听听这声音,哐哐响,你们俩这都听不到,我能怎么办呀。”
“上回我就见那薜竹跑进来听门……”
林奕泽一听这名,脸色有些微变,随后又很好的掩盖过。
常小庆倒是看明他的脸色,看来没少被打扰呀。
“姐夫,你放心,我把门帘放下了,再让阿爹多安一扇门,以后没钥匙,没人过得来你这边的。”
林奕泽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小舅子倒是很给他面子,明明是他靠了常家的,村里人却认为是常家靠他发家。
常家极其注重维护这小俩口的隐私,以后这家是靠着他们当家了,自然给护了当家的范,林奕泽心里不免又多了些动容,这小舅子脸皮厚是厚了点,但确实帮了他不少忙。
薜竹失魂落魄回了家,有一个月多没见着先生了,秋末的凉风,抵不过内心的发凉。
薜冬娘见小侄女怎么越发地消瘦,比以往更不好吃东西了。
躲在屋里,无精打采的。
自从去了常家后,就变成这样了。
做为过来人,薜冬娘知道侄女这是得了相思病。
没想到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常小庆心是铁做的吗?怎么就捂不热。
将贺绚儿也迷的三魂丢两魂的,真是哪个姑娘喜欢上就受罪。
不行,她可不是贺家那隐忍的性子。
想罢,就去了常家找于兰花。
于兰花听着怎么没觉得那薜竹有多喜欢她儿子的感觉呢?
“怎么,你还不信,我一提你们家,阿竹就神色不对的,我可不是贺家那样好打发的。”
于兰花心里一嗤,怎滴,还能讹上她家不成。
“这男女之情,强扭的瓜不甜呀,我还能逼着我儿子娶进门不成。”
薜冬娘就知道她会护短,“你怎么这样想,那照你这一味向着儿子的心思,就甭想娶上媳妇了,哪个女人不想着被哄的,你家相公不哄你呀,你女婿不哄你家闺女了,怎么到了你儿子这,就变了呢。”
于兰花也是讲理的人,听着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她儿子反骨得很。
“那你说该如何吧,我听了就是了。”
薜冬娘这才有好脸色,便让她喊上常小庆多去探望探望。
常小庆懵了,薜大娘跟她阿娘吐糟,说吃了他开的方子,害他侄女暴瘦了。
他给的可是增肥方,没理由的呀。
“别傻愣了,赶紧去程家看看,不把人看好,你就天天去,还有这吃食,也一并提过去,把人看成这样,你医术不行呀~”
于兰花也不好多话什么,免得被儿子发现什么异常。
本来也是半吊子的,常小庆想想,可能给的方子不吸收,把胃给搞伤了。
也不对,肯定是她颜料想多了,伤胃。
常小庆满心疑惑地去程家。
一到程家,薜冬娘就担忧地说,“你可算来,快进去瞧瞧。”
见常小庆还提了食盒,便拎过来,一边走,一边冲屋喊的,“哎呀,小庆,你来就来吧,拿这么多好吃的过来,真是有心了,还都是阿竹爱吃的……”
屋里,薜竹听到什么来人的动静。
难道是先生知道她难受的事,来看望她了。
鞋子都没穿就,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
薜冬娘一见她跑了出来,就知道她想得没错。
推了常小庆一把。
“小庆,你快看看,阿竹最近老是吃不下东西,人都消瘦不少。”
常小庆被人推到前头,差点扑薜竹身上了。
这薜大娘,身子好了后,这么莽的吗?
一见到常小庆,薜竹脸色拉耸着,怎么是他。
难道之前甩她的眼色,是、是那种意思。
薜竹打量了着眼前人,倒也不差,但跟先生比,太逊色了,气质不及先生万分之一,她实在入不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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