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要细养,林奕泽抱了回屋里,常连枝见小儿子小嘴不停的蠕动的,知道是饿了。
因为要喂养三个,常连枝就努力多吃些,让自己奶水充足。
二宝三宝喝得多,四宝喝几口就喝不动了,需要多次喂养,夜里得带着睡。
林奕泽眼底的青黑,就是要老是起夜,给熬出来的。
就怕累着常连枝了,让她好好歇着,带四宝的事,他来。
没等常连枝动手,林奕泽已经老习惯地系下她的衣带,惹得常连枝一阵羞红的。
林奕泽搂着她,“你别动,我来就行。”
四宝喝几口就不喝了,躺下去的功夫都喝完了。
“讨厌~”
靠在他怀里,再怎么亲腻过,常连枝还是会脸红不好意思。
明明以前他才是那个被动最容易红脸皮的,怎么反换成了她的。
“阿泽,三个宝宝还没取名呢?你想好了没。”
原以为是双生花,她弟弟号出来说是两个都是女娃娃的,让全家可高兴了,结果生三个,才得了一女宝。
不仅于兰花致命地吐槽他的医术水准,赵板凳半夜里更是跑过来吐槽他,说什么要勤快点,才能怀上,这勤快了三年多,懒了半年,就怀上。
常小庆却反过来吐槽他,明明自己种子不发芽,还能怪外人吗?
“姓常,名你取。”
常家父母想要老三老四姓林,让老二姓常就好了,可林奕泽坚持三个都姓常,就一直拖到至今还没取名。
孩子叫什么姓什么不重要,林奕泽低头,专注着疏通她的淤堵后,才将她的衣带系好,四宝嘬了六口奶便没了劲喝了,安安静静地趴在林奕泽的手掌中。
早前就说好的,一胎姓林,二胎姓常的。
常连枝仰头看着相公,摩挲着他有些憔悴的脸颊,有时候觉得,明明俩人还是孩子,却育有四个孩子了,人的一生,感觉越走越快了。
“可是、三个宝宝呢?真的都姓常吗?阿爹阿娘想要三宝四宝跟你姓的。”
林奕泽埋在她好闻的香肩里,深吸了几口,缓解身上的疲劳,越发将她搂紧,“我的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
常连枝不由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林奕泽搂紧她,小四宝靠在娘亲的怀里,躺在爹爹的手里,睡得好踏实,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笑容。
长了些胡茬的下颌,抵着着她下巴,闻着那淡淡的发香,林奕泽感觉全身都松松的,他好喜欢现在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天的更喜欢了,在她耳边悄悄地,“名字你可要好好想了~”
常连枝被撩拨得不自在,哪还有心思想名字呀。
起名字的事,便丢给了常小庆,姐姐姐夫想把三个都过继给他,常小庆吓到了,感觉这俩人是嫌孩子碍着他们二人世界了。
养自己够费劲了,还要他养三个。
于兰花便一个劲地催他,“你想好没有呀,你三叔都问了好几回了,名还没上族谱呢。”
“想想想,我不在努力着想吗?”
“要不叫合家欢吧。”
于兰花服了,“谁家孩子叫常家的,能不能用心点。”
常小庆苦着脸,撑着下巴,看林三斤在翻晒板栗和核桃。
“那叫粟粟、核核、桃桃吧。”
林三斤一听,“那不就跟催圭家那三个娃同名了吗。”
常青松,“取这名,你不得被李催圭笑话一辈子呀。”
常小庆只觉得头大,“林爷爷,帮我想想呀。”
林三斤一听便将身子转个方向,背对着他,没听到、没听到。
常青松唬他,“干啥,你是孩他舅舅,跟着你姓,你姐姐姐夫让你想的,你就自个想,字认这么多,全吞肚子里了。”
常小庆不乐意了,“怎么就是跟我姓了,孩他爷,你不姓常呀,人家喊你爷爷的,我说叫白橙紫吧,你们又说不行的,雷雨电又不乐意,就会埋汰我。”
“算了,三个夏天生的,就叫夏天生吧,常夏、常天、常生,多好听呀。”
于兰花直接就丢一个枣子过去,“郭大豆家那三个孩子就叫夏天生。”
常小庆来了思路了,“阿娘,就叫丢个枣吧,常丢丢、常个个、常枣枣。”
林三斤转了身,“丢丢不是得根家那头白狼的名吗?村里都有十几个娃儿叫小枣、大枣、红枣、甜枣……”
林三斤说了一堆自已知道的枣名。
这名儿大多人起了,还是算了吧。
于兰花拧他耳根子一把,“丢丢、个个,亏你想得出来,你想丢了那个呀,给我好好想,想不出来,今天晚上饿着,我看你天天吃撑了,脑袋全是吃的。”
还叫什么肘子、腰子、粽子的,于兰花直接赏了他几个粟子吃。
“婶婶,你这还有酸梅子、酸瓜吗?”
贺绚儿身后跟着对八岁的孩童出现,正是李五妹生的龙凤胎儿女,一进山谷,就见常家人都在,地面上晒了好多核桃板栗。
两个小孩喊着五爷爷,林三斤招呼着他们吃干果,拿个小背篓,塞了一堆好吃的给他们带回去。
于兰花一见是贺绚儿,脸上便乐开了花。
“有有有,多着呢,哎呀,都晒没地走的,小庆,你快扶人家一把过来呀,可别摔着人了。”
明明还有半脚宽的路缝,但他娘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常小庆走几步过去,长手一伸,过去将贺绚儿拉了过来。
小姑娘低头,掩盖脸上浮出的一抹羞涩。
于兰花一给就是两坛子的酸食,贺练儿怀了后,好酸食,喜欢吃常家腌的酸果酸瓜酸菜的,顿顿都想要吃,贺绚儿便喊上俩个小孩陪伴过来,取些回去。
“婶子,太多了,我拿不了,给个一盆子就好了。”
于兰花打趣,“我哪舍得让你拿呀。”
转身出去,便喊外头坐着的常小庆将东西送去赵家,顺便将贺绚儿护送回去。
小姑娘越发标致,村里的一些男人总是上赶着一见到就凑上去说话,吓得贺绚儿从不敢一人出来。
今天,便找了俩个小护花使者陪着来的。
常小庆还正在想名字的事呢,贺绚儿见他一脸烦恼的,便问他怎么了。
正好,可以问问,贺绚儿不像家里人那样,帮他认认真真的想着,反问他,“如今正是丰收的好时候,你觉得你想到的什么。”
那不是把问题又丢回给他了吗?
常小庆就是个取名废物,他能想到什么好名呀,满眼里,就山里的树呀、花呀、草呀的,这些名儿,村里多得是人取的。
见阿爹去摘院前种的石榴果给那对龙凤胎吃,林三斤装了两个小背篓的东西,有院前晒了板栗、山楂、核桃,还有一些小孩好吃的甜食。
屋檐下悬挂串串金黄的柿子,如今正是硕果累累,丰收的大好时候。
猛地想到了,一拍桌子,便将三宝的名儿定下了,就叫常硕、常果、常垒垒。
四宝缺土,身弱,磊字太坚硬了,所以要取垒字旺他。
这名儿一说出来,家里没多大反抗,便默默认同了。
解决这取名的麻烦事,常小庆便一路赶激护送贺绚儿回家。
到了赵家,便听到她姐姐贺练儿摸着肚子,沐风、沐风地叫,人家早早就把名字取好。
炎炎夏日落地后,果然是个男崽子。
隔年接力又生了女儿,取名柔柔。
大帽山的晨雾化开后,孩童的笑声、婴啼声便从白天到夜晚、开春到入冬,热闹了深藏在深谷地底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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