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庆断定那只白鹰还会来抢吃的,拿出半头山猪做诱饵,埋伏在附近。
天色渐暗,太阳变红时,那只白鹰果然出来了。
看了一眼那半头山猪,就飞走了。
飞走了。
居然有鹰能受得住野生黑山猪血淋淋的诱惑,难道它要吃熟的。
常小庆只好生火烤肉,加上一模一样的烤肉配方,香味散出时,天上鹰影在半空盘旋,嗅着肉味寻了过来。
白鹰得了几颗药糖吃,精力充沛,心情大好,李敢当要它去找那一人一狗,它找了许久都没看到影子,躲得可真严实。
见白鹰要冲了过来,常小庆立马又躲了起来。
小黑给自己刨了小地洞,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才能保住狗命。
狗盘没了,但狗命要守住。
两个躲起来,听到啾啾几声鹰叫,听到扑翅起飞的声音,那只鹰居然没有靠近烤肉,不应该呀,不久前还死命地扑火夺食的,怎么这回文静起来了。
难道是他烤的肉不香?
鹰本来就生吃肉食的,常小庆出来后,看到那纹丝不动的半头烤山猪,陷入沉思。
小黑从地洞冒出狗头,深深呼了几口新鲜空气,狗眼怔怔地看着躲在树丛里的常小庆,又不知想什么鬼主意了,这鹰是非抓不可吗?话说咱这主子的可真是睚眦必报呀,还跟只鹰计较上了。
“啾——”
倏的一声尖哨,白鹰猛地冲疾过来,两爪一伸,要逮住那只蹿出狗头的小黑。
“汪!”
小黑死命地往地洞一缩,惊险,差点就狗命不保了。
可那两只鹰爪不肯放过小黑,钻地洞,要大鹰要给刨出来。
刨呀刨呀,完全不知,白鹰捕狗,有人在后。
太阳下山,地面没有阴影,危险靠近之际,白鹰感觉到鹰屁一紧,低头一看时,一只大叉子把它框住了。
好眼熟的叉叉,这不是大帽山学堂的专用套娃叉吗?
扭头一看,这位灰头土脸、垢面蓬头、邋里邋遢的后生……不认识。
“啾、啾、啾、救、救、救……”
山里荡漾着白鹰尖唳的呼叫声。
它这回是真栽跟头了,看这脏脏的野蛮人,肯定是要扒了它的毛,生嚼了它。
李敢当、解小脚听到山里回荡的尖叫声,加快了步子继续赶路,猴子快快在前头带路,听到这尖叫声,后退不敢往前了。
它之前还一个劲地挑衅,要是被逮到,猴命不保呀。
“走呀,再不赶过去,小白就被人扒光毛了。”
李敢当催促下,快快支支吾吾的挠头,想着白鹰兄在受苦,快快拍拍自己,给自己打气,它要做一只讲义气的猴。
解小脚在后紧紧追着,猴子跳来蹿去,白敢敢一跨一大步,他这两条小短腿,只能用跑的才勉强跟着上。
“小脚,你跑得太慢了,我背你吧。”
李敢当拍拍了背篓,可以装一个小孩,解小脚也就七八岁的身形,瘦干干,装得下。
“不要!”
解小脚十分抗拒,他真的从一睁眼开始,就总要面对一些无形的侮辱。
“你真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思想不行,得接受改造。”
李敢当一把捞起解小脚,放进背篓里,一会快走一会跑,解小脚被背得两眼发晕,分不清东西南北,脚是解放了,可他的五脏六腑被颠得七上八下的。
话说常小庆逮住了白鹰后,就把白鹰四仰八叉的绑在了树上,可劲地一边教育,一边拔毛。
“偷肉是吧,老子辛辛苦苦烤的,一口没吃,你自己不吃熟肉,你抢什么抢、抢什么抢。”
“咯、咯喔——”
白鹰又被人硬生生拔掉一根羽毛,这人拔毛就拔毛,先是拔它头上的毛,现在还一边数落一边拔它屁股边上的毛,好变态呀,主人再不赶来,再见它,就是这人的口中肉了。
“汪、汪汪汪——”
有生人的气息。
小黑对着密林吠了起来。
常小庆收手,许是这白鹰招来的。
常小庆可劲地拍拍白鹰的脑袋,“行呀,是家养的,我倒看看,是那个没教养的,教出你这偷肉鸟来。”
白鹰不爽地啾啾尖叫,你才鸟,它是鹰,一只雄健的鹰!
“小黑,跟刚刚那样,躲在地洞里。”
小黑一听,不干了,凭什么呀,每回都是它被吓,它真的很脆弱的。
“快去呀,不然不给你新盆子用,以后水倒地上,你自己舔着喝。”
常小庆一威胁,小黑苦哈着狗脸,它真是造孽了,瞎眼了,真的瞎眼了,跟了这样的主子。
小黑慢唧唧地走到地洞,两后腿伸进狗洞里,前爪伸出,狗头冒出来,一脸等死的悲催狗样。
不知会不会被一箭爆了狗头,也有可能是一石头砸碎了狗头,更有可能是几人围攻,踩扁它的狗头,然后拉出它的尸体,烧一锅开口,扒毛炖了吃,也有可能是烤着吃,烤着更香……
小黑撑着狗下巴,两眼空空地望着发暗的天空,亦如它的心情一样灰暗,想着无数可悲的下场,它狗生可能到今天到头了。
“吱吱吱……”
猴子快快先一步跳跃过来,看到一地的羽毛,大大的猴眼眨巴着眼泪,鹰兄,我来晚了,呜呜呜~
猴子抹着眼泪,然后就蹲下,呆呆地捡起地上飘零地白色羽毛。
细幼幼的羽毛,肯定是把全身的大毛拔光了,收集起来,只剩下这些的幼毛。
李敢当赶到时,就听到猴子发丧的哀恸声。
一地的羽毛,完了,不会真拔了烤了吧。
白鹰从幼崽期就跟着它,李敢当把当成家人的一份子,顿时慌了。
在密林大声喊着,“常小庆、常小庆、出来、出来!!!”
躲在空间里的常小庆一听外面有人喊他名,内心一个哇草,熟人?!
不能呀,他在羽国可没有认识的人。
“常小庆,我是李敢当、当、当、当~~~”
当字飘得太远、太响。
常小庆乍的愣了一下,随即就从空间出来。
这声音靠得很近,常小庆就躲在树上,往下一瞅,一个背着娃的壮汉。
他说他叫李敢当,常小庆单看外表,一下子没认出来,头发有些参白,但皮肤没皱纹。
李敢当比自己年轻,但他也知道李敢当吃了易容丸,在这外面,会一年一年慢慢衰老。
面相稳重了,身形倒没啥变化。
“哗”的一声,常小庆从树上跳了下来。
“李敢当!我在这呢。”
常小庆在他背后喊了他一声。
李敢当猛的转身,背篓里的人被树撞到了头,啊呜一声吃痛,直接晕了过去。
“小庆哥!啊啊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李敢当一把激动抱住常小庆,箍得紧紧的。
“我去,咳咳咳……兄弟,你一见面就要勒死我呀~”
常小庆被勒得翻出白眼,这家伙是用足了力气抱人,可也知道他这是太久没到亲人了。
“呜呜呜……,小庆哥,你不知道,我这几十年,过得啥日子呀,可苦了~”
“打住,你这一身肌肉的,没少吃肉吧,是肉吃多了发苦吧。”
“小庆哥,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刺我。”
“又打住,是你这么年没见我,我就两年没见到你而已。”
李敢当摸着脑子,嘿嘿一笑,“也是哦,咱村里、好吧,我爹娘,也好吧,你娘也好吧……”
常小庆知道他要问谁,“这才过去多久呀,都好、都好。”
常小庆把白鹰从储物袋里掏出来,白鹰被甩在地上,已经抑郁了,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
刚刚常小庆给它照镜子,屁股秃了,头更秃,它现成了鹰界最丑的秃鹰,它不活了、它真的不想活了,以后还怎么在母鹰面前耍酷呀,太颓了、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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