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月色倾斜一地银光,秋千幽幽摇晃下冉竹嘴角的笑是宣墨眼里最美的景色。
宣墨知冉竹是在说笑,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只见他大步迈过去,抬手轻抚了冉竹的脸颊,细细颤抖中带着滚烫温度随即传递过来。
宣墨目光一沉,担心道:
“你怎么了?”
白静看到秋千下只有冉竹一人,眸中狠厉一闪而过,跟着宣墨一起走过去,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状况。
四周落影重重,安静宽阔,唯有荷塘月色点缀了一方幽谧芳华。哪里有一丝她预想中的场景!
听到宣墨说话的声音,她这才转了目光落到了冉竹身上,看到冉竹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冷笑。
冉竹作势靠进了宣墨怀里,双手死死绞住衣角克制着体内合欢药发作,粗粗喘气声带着诱惑人的黯哑:
“皇上,我有些冷,送我回去,可好?”话语断断续续,任谁都听出了不对劲。
冉竹话语刚落,只觉身体忽的从秋千上腾空而起,整个人已经落入了宣墨的宽阔胸膛里。
那特有的冷香涌进冉竹的鼻息里,令她欲 火大燥,本绞着衣角的手不受控制的探进宣墨的胸膛里。
宣墨浑身僵了下,将冉竹整个正面都靠向自己,好在是夜里下人们一时也未看出冉竹的大胆动作。
此刻就算他再糊涂也明白了冉竹的不对劲。
“皇上,徒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听着声音都憔悴了许多。”白静上前几步,想看清冉竹的样子,却被宣墨不着痕迹的挡开:
“估计是衣服穿的少了,秋夜凉想必是冻着了。我先送她回去,皇后今日就闲逛至此,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有劳皇上关心我这徒儿了。冉竹啊,秋凉要多穿点衣服。这里离玉兰轩那么远,贪玩也该带个下人来,这大半夜的教人担心啊。”
白静软声软气说道,说完目光不经意的看了宣墨一眼,随后与众下人一起退至一旁。
冉竹闷在宣墨怀里,本想探头回话,却被宣墨狠狠搂在怀里,差点喘不过气来。只感觉身子一晃一晃的,心知宣墨正抱着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静看着宣墨的背影走远,抬眸静静注视着头顶幽深繁密大树好一会儿,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长袖一挥回了寝殿。
过了许久,安静的场地上忽然纷纷扬扬飘落许多叶子,叶子间一黑一白两个高大身影正随着叶子腾飞而下。
莫尊景刚一落地,抬脚就要急急离去。
“你是要和皇上抢那个女人吗?”黑衣男子双手交叉于胸前,吟哑声低低响起。
一句话,扼住了莫尊景的脚步。他望着前方的道路,那里早已没了冉竹的身影,却不肯回头。
他一想到冉竹中了合欢药要与宣墨云雨,心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往外流……
“想拥有她,何必急在一时。再说了,她不是还有个身份在那,皇上注定得不到她。回去吧。”
男子抬头望着莫尊景萧瑟寂寥的背影,本毒舌的他连自己话软了下来都不自知。
莫尊景不答话,如一尊雕塑在那站着。男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着莫尊景咻咻快速点了两个僵穴,四处望了一眼,携着他提起轻功一路往宫外飞去。
御书房后有一处卧房,宣墨平日看完奏折就睡在那里。平日一尘不染光可照人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地衣服,明黄龙袍下盖着一袭素色长裙。
一路走过去,粉色肚兜,白色里衣,甩都四仰八叉的鞋子……
“冉竹,你被谁下了药?”宣墨气喘吁吁道。
一曲终,他离开了冉竹身体,将冉竹抱在怀里无限怜爱。
在路上,冉竹被合欢药彻底迷失了本性,就连一旁的海生都瞧出了不对劲。
玉兰轩太远,是故宣墨情急之下将她带进了稍微近一点的御书房。
耳边响起宣墨沙哑迷人磁音,冉竹胡乱应着……
“冉竹,你……”宣墨狭长星目迷离,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心知她这是受了合欢药的缘故才会这般放浪,可心里却喜欢的紧。
“轻尘,轻尘,小竹等你……”冉竹口中低低应道,她的脑海早已被合欢药控制。
宣墨双眸一紧,心底里那股他陌生而又难以抑制的情愫再度爆发出来。
只听他带着霸气而柔情的话语在冉竹耳边喘息响起:
“小竹,以后没有叫浥轻尘的人。你的男人叫宣墨,记住!”
冉竹双眸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到眼前人,喉咙逸出似是安心的一声吟哦,抬起头将红唇送了上去。
纱曼再度晃起来,带起一室旖旎无限风光……
凤仪殿内一灯如豆,白静一人躺在龙榻上,侧身将烛光大部分挡住。脸上是浓重黑暗剪影,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金香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看着白静,大气不敢出。
自她站在凤仪殿的门口,远远瞧见白静一人回来时,心就凉了半截。
她知道,事情肯定没成功,否则白静此刻应该和宣墨在御书房审问“奸夫**”。
空气蓦地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惊的金香浑身抖了抖,她抬眼瞥向白静,却发现白静正斜眼看着她,阴森森的目光令她头皮发麻:
“皇后,奴婢按您吩咐说了那些话果然成功打消了冉竹的疑虑,让她喝下了含有大量合欢药的酒。那冉竹若是碰到了莫尊景肯定会发作的……”
言下之意,她这边规规矩矩的完成了任务,希望白静不要把气撒她头上。
回来路上她狠狠吞了好几颗合欢药的解药,想起白静交代她对丹青说那句奇怪的话,心里直觉丹青和白静之间有什么交易。只不过现在她没心情想其他的,先保住小命再说。
“完成的不错。”白静懒懒到,口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让人潜入莫尊景的住所送了冉竹约他的纸条到书桌上,虽然知道此计定然会被莫尊景识破,但她却肯定莫尊景定会冒险前来。
而自己故意挑了离玉兰轩远一点的地方,就是为了加速冉竹体内的合欢药发作,这样她带着宣墨赶到时,就刚好可以看到一场二人苟且画面。
可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莫尊景带了高手来,否则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如何能躲进树木里。
偏偏她还不能揭穿,否则就暴露了她会武功的秘密。
设计陷害不成,反而成全了宣墨和冉竹一桩好事,叫她如何不堵心。
白静听到地上那明显松口气的呼气声,目光射出一丝凌厉:
“可是我没得到我想要的,又有何用?”
“皇后,奴婢……”金香愕然,看到白静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剪刀,后背早已吓出了一层冷汗。
“留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还知道了我这么多事情,看的真让我糟心。”白静说道,如常的淡漠口气,听在金香耳朵里就如一把刀悬挂在头上。
“求皇后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一定完成皇后交代的事情。求皇后饶命,饶命……”
金香拼命磕着头,极力讨饶,感觉到一股阴森气息来到身边,整个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白静轻轻抬起金香的下巴,仔细端详,半晌,低低笑道:
“你这么听话,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再说,我这里突然死了个人,岂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
金香听到这话,心卡在嗓子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只感觉白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果然,就听白静话语再起:“你白日里说对我誓死效忠,想来你这人也是我的。如今我见你这舌头生厌的很。喏,我这修剪花枝的剪刀锋利的很,就赏给你了。”
说完,将剪刀扔到金香跪着的腿上,张开的剪刀露出锋利的冷光。
金香整个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颤抖的拿起剪刀,目露乞求:
“皇后,奴婢,奴婢……”
“要不要我帮你?”白静笑道,眸光看着金香,热心的很。
“奴婢出去剪,以免血气污了皇后的眼睛。”金香回道,浑身没了生气。
“好奴才,比露蝉还听话。去吧”白静赞赏道,像安抚一条狗一般。
金香拿起剪刀,退跪着出了门,不时门外就响起一声凄厉的呜咽声……
白静听着这声音,甚是享受,满意的闭上了眼,忽然耳边响起不满声:
“你这样做不如杀了她。”
白静伸手往上一探,双眸睁开间,说话人已经被她压在了下面,在那人肩膀处快速点了两下。
“放肆,你忘记你是身份了,快松开我的穴道。”男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冷冷不悦道。
白静手指在男子身上轻轻一滑,他身上的衣服立马松垮了下来,露出男子白皙胸膛。
“你的冉竹正被承欢在你的仇人下,你就不想要他的皇后吗?”白静话语淡淡,目光却狂热无比,说话间衣服早已退了下来,露出光滑可人的身体。
男子看着她,一双碧眸目露凶狠暴戾,狠狠吸允着已经压上来的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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