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到。
四周静谧无声,宛如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
茂密的竹林环绕着整个空间,形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
偶尔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又或是树叶间轻轻的簌簌声。
走进这片竹林,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浑身舒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使人心旷神怡。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台阶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看这个落叶厚度,应该有人打扫。
在这里避暑也挺合适的。
他随意坐下,看着下面的台阶,已经看不到来时的那道小口了。
他拿出水囊,仰头喝了几口。
水顺着他的下颌流下。
他随手一擦。
顺便用衣袖将额头上的汗水擦了。
现在心情难得平静。
不到一会他便又接着向上。
等他上去了他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求学。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爬上来了。
心情大好。
看着守在门口面无表情的人,他难得觉得顺眼。
将怀中的信递了过去。
其中一人接过,仔细查看着。
他又将信递了回去,“请。”
什么都没有多说。
沈肆皱了皱眉,“我接下来怎么办?”
“那是您的事。”
真是古怪。
沈肆拿着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管他呢。
先随意逛逛吧。
一路行来,倒是碰见了许多身着青色学服之人。
令他惊讶的是,这些人不仅有年轻稚嫩者,更不乏年长者。
甚至还有一些看似已过不惑之年的学子夹杂其中。
他们或三五成群谈笑风生,或独自一人默默前行。
倒是和寻常书院不同。
也可能是因为他比较特别。
他也收获了不少目光。
终于在他不懈地闲逛过程中被一个像是夫子的人给捉住了。
“小生,你是什么人?”
这个夫子看着还挺凶的。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袍袖随风轻轻飘动。
一头灰白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银丝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面庞轮廓分明,额头宽阔,上面刻着岁月的痕迹。
深邃的眼睛,正定定地盯着他。
“新来的。”
“哦?被分到了哪个院?”
那人没有计较沈肆的态度,语气和煦地问着。
“不知道,我想着先熟悉熟悉这里。”
沈肆大言不惭地说着,没有一丝不适。
......
一颗黑棋落下,恰有一片竹叶落在棋盘之上。
“清晏呀,这三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你可有什么计划。”
云清晏只是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杨知维觉得云清晏的这张脸生得太过于出色了,是那种雄雌莫辨的美。
若是他身着女装,旁人定是也瞧不出什么。
只怕这过分出色的容貌会为他带来灾难。
“杨院长所言在理,清晏已有规划。”
“哦?可否让老夫听听。”
云清晏只是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杨知维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样人才终究还是自己留不住。
也没有追问。
“杨院长,到你了。”
“哎,又输了,清晏你就不能让让我。”
杨知维将棋子拿在手中把玩。
云清晏看了看此时的天色,是时候回去了。
看到云清晏的动作,杨知维也知道她的习惯。
“哎,你走吧。”
“好。”
两人本就是亦师亦友的状态。
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礼节。
沈肆指着那道青白色的身影,眼神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兴趣。
“那是谁?”
那个夫子像是有些老眼昏花。
此时的天色也有些暗了。
他看不清。
他摇了摇头,“看不清,不知道。”
沈肆啧了一声。
心底到底还是留了一丝痕迹。
看身形,应该也是一位学子。
“杨老,看完带谁过来了。”
杨知微此时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
他听到声音,掀起眼皮。
“哦,那个小儿来了。”
“杨院长好。”沈肆弯腰行礼。
杨知维起身,”好。“
“杨老,又和清晏下棋了。”
江平看着桌面上的棋盘,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出自云清晏的手笔。
“嗯,又输了。”
“哎,都输了两年了,还没习惯。”
沈肆的目光也落在了棋盘上,尽管他确实对下棋一窍不通。
但是眼前的这幅棋盘却好像有些不同,让他不禁产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他凝视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线条和错落有致的棋子,仿佛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智慧和策略。
那些黑白分明的棋子,构成了复杂的棋局。
因为还有旁人在,两人便没有再多说。
按照以往,两人能分析这盘棋一整夜。
“沈肆?”
“嗯。”
“看着也不差呀。”杨知维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沈肆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但他还是有些尊老的品德。
“行,你去春青院吧。”
青山学院分为四个部分,春青,夏青,秋青,冬青。
“你要清晏带他。”江平的声音带着疑惑。
又听到他的名字了,到底是什么人?
“嗯,这个人只有清晏能管教得住,让他心服口服。”
他一眼就看出来沈肆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现在也是一时装乖。
一个人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动作是伪装不了的。
站在一旁的沈肆听着两人的谈话。
嘴角抽了抽,真是一点也没有避讳他。
但他们口中的清晏能管住他?
呵,不自量力。
“行,那我就带他去他住的地方了。”
“好,辛苦你了。”
“没事,顺道。”
江平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这里提供的住宿条件虽说是一人一间,但空间比较局促,房间与房间之间紧紧相邻。
每间房只能容纳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小型衣柜,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放置其他物品。
在路上,江平已经将青山书院的规矩都和他说了。
至于他记没记住就不关他的事了。
“对了,别惹你的夫子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最后提醒一句,便离开了。
沈肆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没有放在心上。
以至于他第一天上课就敢迟到。
......
云清晏正在台上授课,室内除了云清晏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听到敲门声。
她皱了皱眉。
她平日里最不喜欢在上课时被打扰。
这是青山书院人尽皆知的事情。
底下的学子们也都有些生气,是谁?
竟敢在先生授课的时候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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