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苑。
贺夕颜帮萧墨寒治疗结束后。
萧墨寒换了一身居家服坐在轮椅上。
随后,贺夕颜推着他来到三楼健身房。
赫连辰无聊,便跟着一起。
“姐夫干嘛不白天的时候治疗?”
贺夕颜:“你以为他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很闲吗?
白天他不上班吗?”
赫连辰不以为意,“公司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他养的人是吃闲饭的吗?
什么事都要老总亲力亲为。
那他不得忙死。”
贺夕颜:“晚上治疗累了更有利于他晚上睡眠。”
赫连辰:“那他试针还要多久?”
贺夕颜:“快了,按他恢复的速度来看。
最多再针灸一个星期。”
萧墨寒一听一个星期以后就不用再针灸,放在膝盖上的手激动地握成拳。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赫连辰笑着提醒,“姐夫,你可得赶紧站起来。
我姐姐这么优秀。
窥视她的男人可多了。
你可得把她护好了,别被撬了墙角。”
萧墨寒:“你姐姐是我老婆,不管是谁想撬我的墙角。
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赫连辰看了看他的腿,“你现在坐着呢?
要是对方实力强悍。
人家不踩你尸体,直接跨过去。”
贺夕颜回头冷冷地看向赫连辰,“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赫连辰:“啧,你就护他着吧!
我就提醒姐夫一下也不行吗?
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万一你哪天莫名其妙被拐走了,姐夫到哪儿去找你?”
贺夕颜回过头,自信道,“想拐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贺夕颜没把弟弟的话当回事。
可萧墨寒却放了在心上。
是啊!
他老婆现在这么优秀。
他得赶紧站起来。
只有他强悍到无人能伤害他的高度,他才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不然哪天真被人撬走了,他都没地方可哭。
姐弟俩拌着嘴,很快就到了三楼健身房。
……
静谧的夜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健身房里。
萧墨寒坐在轮椅上,看着健身房里那些熟悉的器材,胸腔一阵澎湃。
两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无情地夺走了他双腿的健康,也几乎碾碎了他的骄傲。
从那以后,这里面的很多器材再也没有碰过。
除了练臂力,那些跑步机直接当成了摆设。
健身房里面,贺夕颜前段时间让人安装了复健用的器材。
贺夕颜将他推到训练器材前。
“准备好了吗?今天开始了。”
萧墨寒点头,“开始吧。”
训练器边上有一张小床。
贺夕颜将他扶上小床上。
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腿抬起,放置在训练器材上。
“要是忍不住你就说一声。”
萧墨寒毫不在意,“没关系,我能忍。”
贺夕颜知道他迫切地想要站起来。
警告道,“别逞能,欲速则不达。
过度训练会拉伤肌肉。
我们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可以。
等停止施针以后,你再加大复健强度。”
萧墨寒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会记住。”
双腿放在器材上那刻,萧墨寒双手抓住小床边上的栏杆。
贺夕颜等他准备好之后,开启了训练器。
当腿上那股熟悉的剧痛瞬间袭来,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死死地咬着牙关。
不让痛苦的呻吟溢出。
贺夕颜启动了器材后,缓慢地增加着训练的强度。
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萧墨寒的小腿部肌肉开始颤抖。
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注般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衫。
“不错,再坚持一会儿。”
贺夕颜在一旁轻声鼓励着,双手稳稳地托住他的腿,不断调整着角度和力度。
越来越密集的疼,让萧墨寒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着火焰。
他紧绷着下颚,眼里赤红一片。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昏厥过去。
二十来分钟后。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景象,仿佛又看到了车祸发生的那一刻。
就像贺夕颜所说,施针的疼比起复健过程只是冰山一角。
若不是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他,他已经晕过去了。
贺夕颜见他身上都被打湿了,担忧问,“还能坚持吗?不能就停下。”
萧墨寒一听她的声音,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他喘着粗气。
“再坚持一会儿。”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
对,坚持一会儿。
他要重新站起来!
站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站起来他才能给她最后的依靠。
他在心中呐喊着,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
继续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是煎熬。
每一秒都是与命运的顽强抗争。
萧墨寒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汗水滴落在地上小床上,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终于,四十分钟后。
贺夕颜关掉了训练器。
当训练结束。
萧墨寒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双腿无力地瘫在小床上。
赫连辰见他浑身湿透了的居家服,头发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不由得敬佩道,“啧,忍耐力不错”
贺夕颜看了看时间。
“已经10点了。
你缓过来后双手撑在杠杆上,活动几分钟就行。”
萧墨寒呼吸归于平静后,感觉双腿热乎乎的,又酸又疼。
但那感觉却让他兴奋不已。
“好。”
……
几分钟后,萧墨寒双手撑在杠杆上,吃力地移动双腿。
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但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贺夕颜给他记着时间。
五分钟一到,就让他停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贺夕颜扶着萧墨寒坐在轮椅上。
双手脱离杠杆后,萧墨寒坐在轮椅上,感觉小腿都在打颤。
但他却很开心。
他握着贺夕颜的手,“老婆,辛苦你了。”
贺夕颜淡笑,“我有什么辛苦的。
遭罪的是你。
你这腿是为了救我才出事的。
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贺夕颜低头吻了一下萧墨寒,眼里亮晶晶的光光芒让萧墨寒心里一动。
他一把扣住她后脑勺,将贺夕颜离开的唇又压下来……
两人你依我浓的气氛甜得拉丝。
赫连辰受不了地搓了搓手臂。
“啧,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黏糊。
简直没眼看。”
萧墨寒这时候才想起来赫连辰还在。
他冷眼扫去,“还不去睡,当灯泡上瘾了吗?”
赫连辰可怜兮兮地看向贺夕颜,“姐,你老公对我有意见。”
贺夕颜淡淡道,“要我请你吗?”
赫连辰:“……”
他委屈吧啦地说,“行,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我走!”
一个身高一米七几的大男孩,说着委屈的话,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但贺夕颜知道,这家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能远距离一枪爆头的狙击手,可不是省油的灯。
赫连辰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等赫连辰离开,萧墨寒才问,“你亲生父亲身份不简单吧!”
中午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后。
他也没有去查。
但光从那人当年能在手术室把岳母调包,就能猜出那人并非等闲之辈。
贺夕颜推着他慢慢往回走,“嗯,在h国是个人物。
地下之王。”
萧墨寒有些意外,“你弟弟说他来帝都了,要见吗?”
贺夕颜无所谓道,“见不见都一样,我没打算认他。
对于我来说,比起亲爹,贺爸爸反而让我觉得亲近一点。
现在的生活让我很满意,我并不想因为他改变什么。”
萧墨寒:“遵从你自己的内心。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
第二天,天刚泛起白肚。
赫连辰还没起床,便被他爸的连环夺命call给打醒。
他无语地接起电话,“爸,鸡都没你起得早。”
赫连御没好气道,“从你昨天给我打电话到现在。
我一直都没睡。
你姐姐那儿你说了吗?
她愿意见我吗?
DNA样本你有没有拿到?”
赫连辰打了个哈欠。
“还没呢,昨晚姐夫治疗好已经很晚了。”
赫连御急得嘴巴都快上火了。
“那你等会儿记得要她两根头发。
我在帝豪酒店,你尽快送来。”
赫连辰:“知道了。”
……
贺夕颜起床时已经日晒三竿了。
赫连辰在大厅等她,时间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不敢吵她睡觉。
等贺夕颜起来时,他那张阳光帅气的俊脸皱成一团。
“姐,你再不醒,我电话都快被爸爸打爆了。”
贺夕颜随手扯下两根头发给他。
“给,你去把他打发走。
不管结果如何,都不用见我。”
赫连辰接过头发,“爸爸老远从h国来,昨晚一整晚都没睡。
你真不见他吗?”
贺夕颜拉开椅子坐下,想也不想就答,“不见。”
……
另一边,h国。
刘嫣然昨天从醒来后不见赫连御,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一阵发慌。
一整晚睡觉都极其不安稳,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这不,一晚没睡好的她下楼时走了一大半梯子,突然头晕目眩从梯子上摔下去……
楼下的佣人吓了一跳。
好在她楼梯已经下了一大半,没多大摔伤。
只是,她脑袋撞在地板上,等她清醒时。
失去了多年的记忆突然如放电影般在脑海浮现。
那模糊,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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