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却行色匆匆的从街边走过。
街上的铺子大部分都开着门在,但是光顾的客人却很少。
皇帝不动声色的将街上的景象尽收眼底。
凤浅浅也在暗中打量,很明显,这永州城里的氛围不对。
既然永州城里正在闹旱灾,那么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太平。
而且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都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仔细一看,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蜡黄色的,像是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看来这永州城根本就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反而是陷入了一种波谲云诡中。
凤浅浅又看了看队伍前面那肥头大耳,油光满脸的知府大人,正一脸谄笑的陪在陈敬之身旁,不知正在说些什么。
看来这闹旱灾苦的也只是平民老百姓而已,对当官的丝毫没有影响,不然这永州知府怎么能把自己吃得这么肥头大耳的。
且这永州知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道他把城里的流民们都藏到哪里去呢?
因为大街上竟然连一个流民都没有。
这也是要一些本事才能做到的,毕竟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不像物件一般可以随意找个地方藏起来,也能藏得住。
凤浅浅若有所思道。
因为赈灾队伍人数众多,所以被分成了几批分别安置在县衙内,县令府邸以及永州城里空闲的庄子上。
陈敬之和其他三位大人都被安排到了县令府邸,而皇帝和凤浅浅则去了空闲的庄子上。
陈敬之被知府简仁给生拉硬拽的去了天香楼。
“尚书大人,这桌席面是特地为您接风洗尘而设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简仁端着一杯酒,一脸讨好的看着陈敬之,话刚说完就一口闷了。
陈敬之看了看桌上十分丰盛的菜肴,又想到了之前刚靠近永州边界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难民们。
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有的是骨瘦如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甚至还有饿死的人。
而现在,这永州知府却可以这么轻易的准备一桌丰盛的宴席只用来招待他一人。
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悲哀啊!
陈敬之不由得悲从中来,但却不能发作出来,心中知道是一回事,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以免打草惊蛇,坏了皇上的计划。
“好说,好说,简大人啊,这席面让你费心了。”陈敬之忍住想动手揍简仁的冲动,回答着他。
简仁立马眉开眼笑的又替陈敬之倒了一杯酒,随后又将自己的酒杯给斟满:“大人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事情,我再次敬大人一杯,大人一路上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的,辛苦了!”
知府的好话像是不要钱一样,到处往外冒,听得陈敬之不得不跟着他多喝了几杯。
而简仁却觉得这尚书大人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好像变得更加上道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简仁不敢轻易卸下防备,只能继续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语,打着哈哈,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因为简仁打算将陈敬之给灌醉后,再进行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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