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讲道,天下修炼有成的魔修纷纷前往天外。
一时之间,天内只剩下了祭祀之修。
南诏枯醍、祭院姜嘉义也开始布局等待讲道的开始。
“司祭,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那什么?”
贡山祭院当中,姜嘉义伙同火云、普林、托布正在秘密制定一个针对枯醍的计划。
“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光彩,可,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是不安!”
“好像大难临头似的。”
普林、火云道人和托布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咋说。
“正常对战,虽然我也有信心击败枯醍率领的内祭修士。”
“可最后,我们这边的损失,也不会小,不说别的,就说你们几位,有信心全身而退?”
姜嘉义无奈,感觉的说法 ,他也觉得不可靠,只能换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说法。
枯醍麾下的实力和祭院,相差不大,尤其是祭祀层次以上的修士,两边基本上是半斤对八两。
谁也拉不开谁!
想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不付出大的牺牲根本不可能。
如此,倒也能理解姜嘉义的顾虑。
但姜嘉义中年的是为了减少伤亡,才制定的计划?
普林三人感觉,不像!
反倒是最开始的,姜嘉义的感觉,最像原因。
说实在的,姜嘉义也不想搞这个。
最开始的时候,在姜嘉义的内心当中,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死再多的人,只要覆灭内祭,那都没有问题。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想法却在潜意识的发生变化,尤其是在祭院的实力一点点的 增强之后。
这种潜意识的变化和感觉,已经彻底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危险的感觉也变成了达摩斯之剑,一直悬在那里。
“好吧,还是感觉!”看着三人信与不信的样子,姜嘉义还是道出了最开始的原因。
“会不会是你压力太大的缘故!”普林不太相信的感觉,劝说道。
与内祭之间的战斗,都是姜嘉义在指挥协同。
难免不会出现精神上的疲惫。
如此,也能解释他感觉的由来。
“这种感觉上的东西,和压力大小无关!”托布倒是挺认同姜嘉义的观点。
他来自北方的狄族,对直觉这一类的东西,向来深信不疑。
托布他们认为,这种感觉是长生天对他们的警示。
“可我们在实力上并不弱于内祭,大难临头,这种说法,没有理论依据在支撑啊!”普林还是想不明白。
姜嘉义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或许是枯醍另有准备?”普林猜测,道:“就像魔祖让童子送来的祭器,枯醍那边难保不会有类似的东西在潜藏。”
托布:“到也有可能!”远古祭器到底有多少,他们还真不知道,万一枯醍是个有心眼的,还真...难说。
火云道人看着两人讨论的热闹,又看了看苦大仇深的姜嘉义。
开口道:“也许,危险到来的方向,不是枯醍,又不是内祭!”
姜嘉义、普林、托布,同时看向火云道人。
想听他的解释。
“司祭,你可还记得当初魔祖谈及祭祀天时的话?”
姜嘉义突然眼前一亮,感觉有东西要被抓住了:“你说的是哪一句?”
“金圣问祭祀天该如何!”
姜嘉义:“魔祖答‘摩天长存,祭祀天能否重演,全看众生选择’。”
火云道人:“没错,危险或许就在这句话里!”
“众生选择?”姜嘉义闭上眼,仔细回想当初的场景。
“众生,金圣也是众生!”托布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难不成司祭口中的危险,来自海外?”
这场景,他太熟了!
北狄最擅长的是什么?
是南下打草谷!
在中原内乱的时候,举兵南下,趁着中原各方混战无暇他顾的机会,捞取好处。
这和现在修行界的情况,不也是一样的吗?
内祭和外祭的修行者在中原大战,海外的那些个修行人却在养精蓄锐。
姜嘉义、火云:总感觉哪里不对!
可,除了这个解释,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的解释。
总不能,危险来自魔祖吧!
两人同时打了个寒战,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们当初能够突破大祭司,拥有和内祭修士扳手腕的实力,还是靠的魔祖 指点。
危险,又怎么可能来自魔祖。
绝对不可能!
不过,魔修,倒是有可能!
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金圣手下,到底聚集了多少的魔道修士。
对于这个‘心腹大患’,姜嘉义可一直没有忘记。
如此一想,萦绕在头顶的迷雾,一下子就散开了。
“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性!”姜嘉义道:“金圣和枯醍的都是一类人,不可不防,按我的意思,执行吧!”
“有什么骂名,我一个担着!”
普林、火云道人、托布纷纷点头:“是!”
姜嘉义愿意去做这个恶人,他们也不会强行拦着。
他们始终都是受益者。
...
人性无常,殷寿也不得不佩服姜嘉义的手段。
如枯醍这般追逐权力的人,他也能从繁杂之中找出弱点。
一个不怎么美丽的女子!
化作了最锋利的刃!
“魔祖,枯醍就这样接受了她?”
天外御魔宫,和殷寿一起注视着人间的商荣,看着和女子走在一起的枯醍,眼中满是不解。
如此明显的计谋,枯醍也会上当?
“这就是人性!”殷寿摸着汤丽的小脑袋,给他们解释道:“美人计的 核心,从来都不是美人!”
“而是攻心!”
“枯醍年少多艰,是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活路,也是她重新塑造了枯醍的人生价值观,没有她的存在,枯醍不过还是乡下那个为财主牧牛的农奴。”
“从孩童到少年,枯醍真正念在心中的岁月,多半有她的 身影。”
“换做你,明知她是姜嘉义派来对付自己的手段。”
“又能如何?”
“更何况,她如今还失了忆,忘了从前的种种!”
“枯醍,放不下,更不愿意放!”
汤丽皱了皱眉,不开心,道:“姜嘉义真不是人,这样 的计策都想得出。”
“阿荣,你以后可别向枯醍这样!”
商荣:“我不会!”不会像姜嘉义这般行事,也不会如枯醍这般无智。
殷寿微笑,还真是年轻,旗插的太早,坐等看这两小孩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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