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听到傅时歌说话郑宇迁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的眼睛里有些冒着火花,他觉得事情不对,忙问:“歌儿,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傅时歌直直的看了他一眼,骂道:“妈的,就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郑宇迁听了,脸色顿时不好,无缘无故受了骂。谁心里会好受,他就觉得最近事儿特别多,躺着也要中枪,只是没有天理。傅时歌是个烈性女子,和傅时欧是一个鬼脾气,闹起事来,没完没了。
双双睁了睁眼,见是这气氛,忙开口道:“没事儿,阿迁,歌儿不是在说你。”她的这一声阿迁,一下子让郑宇迁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来。
高中,是他们几个最活跃的日子,傅时欧把他们当兄弟,几个人混在一起,是出了名的霸王,旁人见了都要绕道走。只是顾双双一直是一个意外,第一次打照面,她不仅用书砸了傅时欧的脑袋,还话语惊人,变着法子将傅时欧折腾了一阵,傅时欧哪里受得了那个气啊,从那儿以后,这两人便杠上了。傅时欧派人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想找一个机会让她在全校人的面前彻底地出一下洋相,以消心头之气。只是一直以来,顾双双都表现正常,像个乖乖女,人家长得又斯文,说话时,想和气还是很和气,傅时欧派去的人,一个个空手而归,有的还对这个女孩子上了心,回去之后,自是被傅时欧暴揍了一顿。
“小郑,你去!”因为手底下的人都用完了,没搞到什么消息,傅大哥终于对刚刚入门的郑宇迁发了命令。郑宇迁怔了很久,终于是认命地被踢了出去。郑宇迁那时是一张娃娃脸,白白嫩嫩的,个子也不高,看上去就是要被人欺负的那种。顾双双那天坐在石凳上看漫画,穿着一身白裙子,她看得很认真,时而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那长长的睫毛在风中一颤一颤的,郑宇迁站在她的面前,一下子把原来傅时欧交代的台词全给忘记了。他曾经远远地瞧过顾双双几眼,只是觉得这个女生瘦瘦弱弱的,没什么其他的印象,可是近看了才发现她全身都透着一种气质。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他一下子连话都不敢说了。
顾双双似乎察觉了眼前有人,抬了一下头。郑宇迁一惊,手上本来也是碰着一个薄薄的册子,见她抬头,猛地一惊,册子就掉了下去,掉在了她的脚边。她捡了起来,将册子递给他,对他笑了一下。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而清澈,灿若繁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郑宇迁刷的一下,脸就红了,接过了册子就落荒而逃,顾双双在后面叫他,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汇报情况的时候,他吞吞吐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傅时欧直骂他没出息。
由于这个方案失败,傅时欧进行了下面一个方案,就是命人将那丫头擒来,来个五花大绑,捆成粽子样,丢到大街上。他也懒得再折腾什么,脾气本来就不好,哪里还有那个耐心去慢慢地逗她,打什么阵地战。
计划郑宇迁是不参与的,因为他那时确实胆小,心肠软。傅时欧说,他经不得顾双双的一招半式。他虽然有些同情顾双双,却又不敢开口告诉她什么。
一天吃饭的时候,顾双双突然坐到了他的旁边,兴奋地跟他打招呼。他的心,突突地跳了几下,惊得不敢抬头。“喂,你叫什么?长得很可爱嘛。”顾双双大大咧咧地开口。
郑宇迁愣了一下,缓缓说:“郑宇迁。”
“不好听。拗口。”顾双双皱了皱眉头,“我叫顾双双,多顺口啊。你爸妈去名字也不看着一点。”她若无其事地扒着饭。郑宇迁却差点喷了饭,硬生生地又不敢喷,有损形象,只是噎着,喝了好多水才勉强舒服一点。
“要不就叫阿迁吧,多好听。”顾双双一点也不避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倒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说话。隔了一会儿,她问:“诶,你们老大在哪儿?”
他想了一会儿,想起这天就是行动的日子了,头更是低了,有种心虚的感觉。只是说:“老大或许正在空教室等着你。”顾双双笑了起来,拎着饭碗走了,她走得轻飘飘的,一阵轻松的样子。郑宇迁担心顾双双会出事,于是跟了上去,岂料,不是傅时欧把顾双双绑了,而是顾双双把傅时欧给绑了,搁在女生厕所里。这件事情惊动了全校,后来傅时欧差点没剥了顾双双的皮。原来傅时欧算计顾双双这件事情,她本来就知道,只是将计就计,给傅时欧一个措手不及。事后,傅时欧每每听到这件事,就是脸红心跳的,顾双双总是讥讽家嘲笑说:“叫你们使坏,一伙流氓,还是阿迁听话。”
郑宇迁因为这件事惊魂了好久,可是顾双双还是阿迁,阿迁地叫他,似乎也习惯了。傅时欧没有和顾双双闹多久,后来干脆两个人就天天都腻在一起了。顾双双是个活宝,那个时候,有顾双双的地方,总是充满了欢乐。现在,他还是时常会想起来。那些朦胧的情愫,似乎总是觉得很美好,可是,一切似乎又都已经过去。青春,毕竟是青春。他想起,再见顾双双的时候,她说,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只不过是被好玩。可是,真的是吗?
他想了很多,直到顾双双下了车,才回了神。
傅时歌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手机的铃声在她的包里,欢快地唱着歌,可是她偏偏不理。傅时歌的手机唱完了歌,又轮到郑宇迁的唱了,他可不敢像傅时歌那样,“时哥,什么事?”他问。
“歌儿在你那儿吗?”傅时欧问。
“在车上呢,喝了一点儿酒,我马上送她回去。”郑宇迁说。
“一个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喝什么酒?那么大个人了,还这样疯疯癫癫的,我要是你,我直接接甩她两个耳光。惯着她做什么?”傅时欧在那边就骂了一顿,想是心情不好。可是,傅时歌的心情分明也不好,想想她刚才的那一个眼神,简直就可以杀人了。
傅时歌听他的话,明显也知道他在和谁说电话,见他挂了,于是道:“磨磨蹭蹭什么,开快一点,他不是叫我回去快一点吗。”郑宇迁拿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加了速。车子飞一样地到了大名。
傅时歌下了车,气愤地上了楼。陈叔迎上来:“傅小姐,傅先生正在书房等着你。”傅时歌看了陈叔一眼,直直地往书房去了。她一进门,傅时欧就闻到了酒气,顿时抬了头,冷冷的眸子盯着她。傅时欧似乎很讨厌她喝酒,说什么女孩子就不应该喝酒。每次她喝酒回来,两人总是免不了大闹一架。
“哥,我回来了。”她嘲讽地说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把酒戒了。”傅时欧开口就说,目光如刀子,勾在她的脸上。她笑了笑,“为什么?我记得,双双似乎很喜欢喝酒,而且酒量还不错。你这么讨厌我喝酒,莫不是怕问到这味道就会想起她来吧?”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傅时欧一听,脸色立即变了,“别在我的面前提她。”
“你以为我想提啊?有本事,你就不要去惹她。你不是和她断了吗?你不是那么绝情吗?现在中齐的案子,你为什么要找上她?哥,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傅时歌狠狠地道,他不让她说的话,她却偏偏要说。
傅时欧盯着她,眼睛冒火,“那是我的事情,你别管。滚出去!”他坐下来,声音起伏不定。傅时歌咬了咬牙,闷着气,出去了。傅时欧的指尖动了动,搁在桌子上,竟然有一丝的疼痛。他不爱她了,他告诉自己,现在,他们是陌生人,或者,连陌生人也不是。不然,怎么常常连恨字也说不出口。
屋子里一片明亮,外边却是一片漆黑。他叹了一口气,隐约之中,总是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她恨怕黑,怕得要死。到了黑的地方总是抓着他的袖子,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可是,谁都知道,她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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