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辞没有回答他,只是眼泪一直顺着眼角流淌,眼角泛红的厉害,白色软绵绵的被子湿了一片。
这是谢贺然第一次见余温辞哭。
要知道以前折磨他多狠都不会哼一声的,现在在哭,还停不下来的那种。
这让谢贺然忽然慌了,害怕了。
他的身下动作缓慢了下来,温柔地给余温辞擦泪水,语气也很轻和:“别哭了。”
余温辞抽了抽鼻子,嗓音沙哑:“我只是突然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刚刚凶你了,别难过了。”
事后,谢贺然帮余温辞清洗干净身体,抱着他回卧室,他似乎又瘦了很多,薄薄的后背可以清晰摸到脊骨,心里难免不会心疼。
余温辞本来身体就很虚弱,加上被他这么折腾,已经累的不行了。
被谢贺然抱在怀里,但没有睡着。
“我脚腕很痛。”余温辞讲。
谢贺然沉思一会:“明天我找医生给你看看。”
余温辞的记忆力已经不行,芯片取出来应该没有事了,他就是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他大概也没有这个逃跑的想法了。
第二天,谢贺然喊来私人医生帮余温辞取芯片,余温辞被打上麻醉针,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他被打上吊针,脚腕也缠上纱布。
谢贺然让他好生休息,过段时间就好了。
过两天,私人医生过来给他复检,一切都很好,更是嘱咐他注意身体。
谢贺然在一边候着。
私人医生收拾药箱,佣人端一碗熟悉的中药进来,依旧要余温辞喝掉。
私人医生微皱眉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种侵害大脑的药物,吃了这么久,脑子没有坏,都是幸运的了。
余温辞闻到熟悉的犯恶心的中药味,别过头拒绝喝。
佣人苦恼地看向谢贺然,谢贺然过来扶着余温辞起来,体贴地拿着中药喂他:“这药吃了,你的脚腕才能好。”
余温辞看着他,迟疑地没有张嘴,那眼神似乎在问是真的吗?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谢贺然勺子都伸到他的嘴边,“张嘴,听话。”
撒的谎多了,现在都不打草稿了,
余温辞慢慢地抿了一口,苦的脸都拧在一块。
私人医生在心里默默叹口气,提起药箱打算离开前,对谢贺然说:“谢先生,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完,私人医生先出了去。
“你能自己喝吗?”——谢贺然问。
余温辞:“可以。”
谢贺然把中药放到他手上:“那你先自己喝。”
面向余温辞的时候还是一副笑脸,转过身就秒变低沉的脸色,他出去找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也在等着他。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谢贺然抽起一根香烟,呼出一口烟雾,眼睛微眯地看着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那个药也吃了大半年了,我觉得不能再吃了。”
“如果停药,他都想起来的话,我该怎么办?”
谢贺然没有想停药的意思,与其让他好起来和自己像个仇人相处,还不如让他这样模糊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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