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内冷冷清清的,飞机的机程还有十来个小时,好言软语宽慰了顾深深一阵子后,廖东岑扣住她的一手,轻声道了句:“老婆,我睡会,困了。”
“好。”微红的美眸眨了眨,顾深深也将自己的座位放低了,她没合眼,只这么凝视着自己身侧的男人。
男人入睡时容颜安宁,看不出半分犀利的味道,而他的两名贴身保镖便在顾深深两人对面的位置上,即便在此时,他们依然保留着高度的戒备心。
顾深深恍了恍神,思绪慢慢飘到了顾家。
活了二十一年,她从不曾想过自己竟然和那个她以为是母亲的人没半分干系!过往哪怕曾在心底恨然,觉得李曲湘过于偏心,她也不曾设想过,她的好‘母亲’,原来不是偏心,只不过是,对别人家的孩子不在意罢了!
飞机疾速向前,而顾深深则慢慢地念着,念着二十来年来她在顾家的点点滴滴,念着她笑过的次数,难过了的次数,心惊胆战的次数,失落迷茫的次数……
终了枉然一瑟,她一手搭上了男人的心口,唇间苦楚,犹尝黄连,“阿岑,看来啊,现实,总是比做梦来得狗血的。而你,把我带出了那个虚假造作的梦。”
两名保镖极有默契地别开了眼,主人家的事情,是好是坏,他们都不该管。
廖东岑醒来时,顾深深的脑袋探到了他的怀里,而她的两只小爪子,如寻常一般,习惯地钻进了他的衣袋。
她怕冷,即便戴了毛茸茸的手套,也总还会想贴着他取暖,于是他的外衣口袋,几乎回回都是她的挚爱。念及此,廖东岑忍不住提了下唇角。
一名保镖跟他打了个手势,廖东岑收起了自己的笑颜,这下没什么神情便点了头。
飞机上的套餐,总归是不怎么好吃的,廖东岑没有贴身带厨师的习惯,不过他出门前倒是让许妈准备了些食物放保温盒里了,这下有汤有饭,保镖将东西拿过来后,廖东岑轻捏了捏自己身上小家伙的左腮,“乖,醒了……”
顾深深不自觉地翻了个身,便往另一边侧去了,廖东岑见着她这模样不由低笑了句:“小睡猪。”
顾深深不乐意醒,廖东岑取了小被单盖到了小人儿身上,旋即自己先吃了些东西果腹了。
此时已是京城时间晚间八点,飞机窗外却依旧是亮澄的一片,机舱内没开灯,偶尔会有空姐从过道里经过。
顾深深才醒来那刻眼神惺惺忪忪的,一手搭到了扶手上,她缓缓坐直了身子。
抬眼往周围望了望,顾深深却怎么都没看见廖东岑的身影,倒是其中一名保镖提了食物过来给她,说是少主嘱咐她多吃些。
喝下一碗汤后,顾深深的眼神水灵清醒了不少。朝着保镖问了下廖东岑的去处后,她不再说什么了。
下飞机时是瑞士时间下午四点,顾深深抓着男人的衣袖,任着他把自己带到了住宿的地方。行程想来是早有计划了的,廖东岑订到了一间设施很不错的套房。
从套房的窗口往楼下望去,恰能看到一番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场面,蔚为繁华。
“老婆,晚点带你过去看她好吗,你,做好准备了?”
廖东岑从房外进来时这般启口说了一声。
顾深深静默,良久点头,“好。”
她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她的母亲。
……
来到这家景致优美的医院大门前时,顾深深终于产生了几分退意,似是忧心,似是彷徨,似是不明所以,似是近乡情怯……
廖东岑握住了她捏成了拳的小手,朝她额上亲亲落了一吻,“我们进去吧。”
找医护人员打听到了童笑薇这个人的下落后,廖东岑提步往前,半拥半抱着他的小妻儿。
顾深深走走停停,最后随着男人定在了一处理发的地儿前。
这间医院很人性化,提供了许多利于病人的服务,理发,便是其中之一。而此间,不多大的理发室里,一名穿中型病号服的女子一袭长发轻飘飘地落在了身后,她的身前,半跪着抹笔直坚挺的身影。
理发师穿着红色的外套,看着扎眼,却也热烈得令人喜爱,他手头正操着理发需要用到的工具,剪刀,梳子,还有喷水瓶。
女子的长发,随着理发师亲切而祥和的几句瑞士语落下,不多时便少了一大把。
而半跪在她身前的男子正和她聊着天,更多的,他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幕,看久了,便让人觉得奇怪。顾深深敛住了眉,却听廖东岑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婆儿,里面的女子就就是你的母亲,她的名字,叫童笑薇。”
顾深深的手抖了抖。
廖东岑也不拆穿,只接着道:“你的母亲,据调查已经……失心疯很多年了,她身边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马,就是他自愿把你母亲带到这里来,想要好好医治她的。”
顾深深将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前,而里头的理发师还没空招待他们,于是只让他们先选选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发。
**昨晚去听喜羊羊它爹的讲座了,所以木更新,(-_-)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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