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了,宛郡的兵力开始逐步的往原来的驻扎地调遣,但是还是有大部分留在宛郡,因为宛郡是易冥臻的封地,那里的军队大多是易冥臻的老部下,易无忌不放心,于是把这十余万铁军或者解散或者找个理由处理掉了,现在留在那里的都是从各地调遣的或者是新招的,不过战斗力还真不能保证。
就在东图准备着年贺大节时一封来自东疆的折子放到了御监司衙门的桌上,为何放在御监司而不是军部呢?因为那只是说东疆的几个小部族因为争地发生争执,东疆无小事,以前易冥臻就说过东疆的事都要第一时间报国务院并且第一时间解决掉,但是现在的新任御监正使赵聪并没有这种觉悟,他看着手里的这份折子:“笑话,我东图泱泱大国,东疆的几个小土族,人不过数千,地不过百里居然要惊动御监司,那要各地的州官干嘛?”他顺手把折子扔到一旁,而御监司协助御监使处理折子的协办回道:“大人,东疆那边情况特殊,因为那里风土不同,我国一直没有设置官衙,只有驻军,那里都是按每个部族设族长,有事都是直达御监司的。”赵聪斜瞄了一眼:“谁定的规矩?在我国内不设立州官。”协办小心的回到:“是以前卫国公提的,说以夷制夷。”赵聪怪眼一翻:“他易冥臻都图谋不轨了,那还准备追随他去?”协办啪的一下就跪下了,这个罪名有点重,他一个小小的协办,他可承受不了:“大人,我没有啊,大人明见啊!”赵聪冷哼了一声直接把折子扔到了他桌上:“驳回,让他们自行处理,一群蛮夷生死与我东图何干。”
东图京城是靠云潭山修建,云潭山三面均为悬崖峭壁,只有山下的皇宫有一条道可以上山,人们称其为登云道,在山顶上常年驻扎着一支军队,这是禁军中最精锐的了,这支军队只听皇帝的调动,这也是易无忌留的后手,在京城的其余三面是引漳水而形成的护城河,河水川流不息,根本不容易被截流,城内由纵八横六,十四条大街分化组成,在这十四条大街之间又有一些小街道联通,正阳大街直通皇宫的外宫门,在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东图国的文臣武将,离皇宫越近官爵越高,所以这条街也叫正阳天街,离皇宫最近的一座官邸就是已经被空置了十数年的卫国公府,而在卫国公府的旁边就是现在的武臣一品武安侯府,当年虽然武安侯常云鹤有参与进对卫国公收押的事件但是他本人是不相信卫国公会做出意图忤逆的事来的,他当年也是和易冥臻一起来到东图的,他不属于易冥臻派系,但是他与易冥臻很多地方也配合的很好,而且打心眼里他佩服易冥臻,当年救驾时就是他守在东疆,然后易冥臻才能全然没有后顾之忧的面对一次次的战争,每次想到这里武安侯常云鹤都会端着茶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今天他也是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然他不是易冥臻派系,也在那一次事件中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现在也是当朝一品,但是他知道易无忌对他也有一定的猜忌,不过现在东图国不能再损失武将了,不然他相信易无忌一定会对他动手,因为他和易冥臻算是一对搭档,他知道易无忌会对他出手的,不过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吧!
“侯爷。”常云鹤的管家常正恭敬的站在他旁边:“这是来自国务衙门的消息。”说着他把一张纸条放到桌上然后就退到一旁。
常云鹤皱着眉头:“国务衙门?那边会有什么动静?”他慢慢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东疆小部落冲突,赵聪不理。“有没有兵部的消息?”
“回侯爷,没有。”
常云鹤眉头皱得更深:“东疆那边我们的人有消息回来吗?”
管家依然否认了。这下让常云鹤有些坐不住了,当年常云鹤在东疆守卫了很久,那里有他自己的一个情报网,如果他的情报网都还没有传回消息,那么东疆现在或者是即将发生的事绝对不会是几个小部落冲突那样简单了,“你去把霍典叫来。”管家行礼退下。三个时辰后从武安侯府中出来数骑直奔东疆而去。
武安侯府的动静直接惊动了对面的东图太宰文贤,文贤是易无忌提拔起来的,年龄刚入不惑,在不惑之年就为文臣一品的,他是第一人,算是后起之秀,能被易无忌这么看重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同样的一张来自国务衙门的纸条就在他的面前,文贤半眯着眼睛:东疆几个小部落争执应该不算大事,但是怎么会惊动了一位侯爷,霍典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就算是那次镇压两座城池十来万人的动乱,武安侯都没有派出他的,这次怎么会把他派出去了?文贤下面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这位就是他的学生张继芳,张继芳微微向老师施礼,他知道他的这位老师是后来东图王提拔的,与东图国的旧派有些不合,而他也想利用打击旧派武人上位的:“老师,我以为应该和卫国公藏兵有关。”
大厅里除了文贤还有几个文贤的学生,几人都看向张继芳,眼里都是疑惑:卫国公都死了几年了,人走茶凉,朝堂的茶凉得更快,谁现在都不会去沾染这等事,“继芳,你到是说说怎么和卫国公那件事有关的?”文贤也没有当回事,因为他知道武安侯虽然和卫国公看起来挺合得来的,但是他相信那是表面的东西,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作为武臣谁又愿意一直在谁的阴影下过,而且就在皇上拿下卫国公时,如果不是先有武安侯的军队作为后盾,就凭京城这点兵马加上周边一些散兵根本就不敢动卫国公一根毛,所以武安侯是不会和卫国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张继芳可不这么想他想的就是怎么利用这次机会搬到武安侯然后上位:“老师,卫国公在抵御两国联军时,东疆不稳,当时是武安侯去守的东疆,而卫国公在东图建国前主要的重心也在东疆,现在东疆只是几个小部落争执,武安侯就出动了自己的得力干将霍典,学生以为他是想在朝堂插手东疆前先将这件事平了,他不想朝堂插手,东疆都是蛮夷,朝堂一向不太注意,在东疆也没有设立州府,那么哪里到底有什么朝堂是不清楚的,但是如果事态一旦严重朝堂必定会派专人处理,那时有些什么东西就很容易查出来,就现在最怕出现的就是和卫国公有关的东西。”听着张继芳的话文贤眼睛变得开始锐利起来:“那你有何打算?”张继芳看向其余的同门:这件事看来只有我想到了,我还不压你们一头。“回老师,我觉得我们应该也派人前往东疆,查清事由,明里我们以调解为由,暗里我们可以清查卫国公余党,但是我们主要的还是要查武安侯是否和卫国公余党有关。”文贤点点头:“继芳,你拿我的帖子去一趟吏部,这件事就你去一趟吧!”这正是张继芳想要的,他想文贤行礼后离开了。
文贤有九个直系的弟子,张继芳虽然聪明但是绝不是最聪明的,但是张继芳是有心机的,处理这种事他比较合适。看着张继芳离开文贤也端起了茶杯,几位学生也明白这是老师的习惯,于是几位学生都告辞了,只有一位留了下来,“元长,你怎么留下了?”文贤打趣的问,余元长站起来笑道:“不是老师想我留下吗?”他并没有其余同门那样对老师的态度,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调皮的晚辈在和长辈聊天一样,奇怪的是文贤也不恼怒:“你小子怎么就不能学学你的同学对我有礼貌一点啊!”元长嘿嘿一笑:“老师,他们都对你这么尊重了,少我一个也不少嘛!况且我是留下来给你解决大问题的了哦!”文贤笑了:“大问题,你能解决什么大问题啊?”元长向西南面指了指:“宛郡的大问题。”听了这句话文贤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不错,那边才是关键。”文贤指了指旁边:“坐下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元长也不在嬉皮笑脸的:“老师,宛郡卫国公事情虽然解了,但是卫国公的精锐基本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留在那里的都是其余各郡调派过去的和后来重新招募的新兵,各郡军队始终是要回到原来的驻扎地的,能留在那里的就只有从东疆调派过去的原武安侯的几万兵马,而现在宛郡所有军队中最有战斗力的也是这支军队,如果东疆事态闹大必定会进行武力镇压,但是现在东疆还有多少兵马,应该只有十来万,如果这十来万不能完成镇压,那么朝堂一定会先想到把驻扎在宛郡的大军调回来,那个时候西启,南疆会再次联手进攻宛郡,从而占领包括宛郡在内的西面四郡。”文贤听得很认真:“有这种可能,但是这都是你的分析,有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元长叹气的说道:“这才是他们做的高明的地方,他们现在一动不动,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实质的东西。”文贤站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才是真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让皇上相信,“元长,你去宛郡,那边还是你去我比较放心,但是那里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不过暗流汹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宛郡,虽然名义上是一个郡,但是由于当年卫国公南征占领了南疆国两郡之地,所有宛郡地域相当于三郡之地,当年卫国公为了同化各郡在东图其他地方迁移大批百姓进入宛郡,使宛郡人口密集,宛郡又是在南疆,西启进入东图的必经之路上,宛郡的商业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东图国单说经济宛郡要排第一,就算是京城也比不了,对于这个富有的州郡,所有国家都非常的眼馋,包括中元。余元长是便装进的宛郡郡府所在地尧城,他并不想这么早就被人知道,他想先见一个人,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是在宛郡还是有一定的地位,而且这个人对后面的事情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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