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了,羽乃一介布衣,岂敢妄论朝政!至于南宫家与我师门的恩怨,自有师父论断。虽然钱门弟子各个摩拳擦掌,只待有与南宫家一决雌雄的那一天。但无奈师父叮嘱,不许我等滋生事端。奈何一身报复,却无法施展。”李南风以退为进,倒想看看侯越究竟想要什么!
“先生,丹桂虽为女流,但也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是有辱师门的大仇,我能理解先生的烦闷。”未等侯越说什么,丹桂倒先开了口。
这时候李南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丹桂姑娘不仅仅是被侯越叫来陪酒这么简单。她竟和侯越是一伙,来做说客的。看来他要更加小心应付这个女人才行。
“是啊,丹桂姑娘说的极是。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涉及到自己师门荣耀的大事。”
侯越接过丹桂的话继续说道:“羽先生,我在任之时曾听说当今的南宫家行事越发不得人心。特别是南宫启执掌御药司以来,蛊惑圣上大兴炼丹之术。而御药司在民间的采买过程中也是中饱私囊,甚至纵人抢药,弄得人心惶惶。不知先生可曾听说过此事?”侯越看了看李南风。
“是吗?还有此事?是我孤陋寡闻了。”李南风佯装不知此事。
这些他当然知道,其实先皇在世之时的确推崇南宫家的炼丹术。而且南宫羽的父亲也就是南宫启执任以后也多次谏言,这长生不老之术自古难寻。
丹药或可能延年益寿,但绝不能长生不老。无奈先帝深谙此道,多次谏言也未见有效。直至新帝继位,才逐渐削弱这股不正之风。
至于纵人抢药,那本是当地官府为巴结御药司购药官,才会纵兵强抢当地药铺的药材。南宫大人知晓此事之后,连带购药官和那地方官员一同治了重罪。
“可不是,当时这事就发生在这五湖镇。镇上的百姓都知道。而且整个事件都是由南宫家购药而引起。”丹桂补充道。
“如此说来,南宫家积怨已深。着实是在自断后路。”李南风端起眼前的酒杯自顾自的喝着。
“所以如果此时钱家出手,必定会给南宫家致命一击。”侯越是想借着两家的世代恩怨,把南宫家从御药司扫地出门。
李南风岂不明白侯越的目的,看来宰相大人这盘棋已经布的差不多啦。如果御药司也被收入囊中,那便是握住了当今朝廷的命门。
钱家竟然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幸好他们找到的是南宫羽,如果找到其他钱门弟子,难保不被说服或者收买···
“大人之意,羽自然明白。只是师父有命在先,不许我等弟子参与门派争斗,更何况是与南宫家为敌。要知道,此刻南宫家代表的是朝廷的御药司。”李南风要逼侯越亮出底牌。
“先生为难之处我当然明白。今日之邀也并非让先生马上给出答复。只是想请先生代为转达令师,就说朝中有人想与钱门谈一笔生意。”侯越笑盈盈的说道。
“大人高看于我了,师父门下弟子众多,如何能听羽片面之言呢。”李南风继续退。
“先生何必自谦,据我所知,先生可是钱四两的关门弟子。尽得钱门真传,恐怕钱门的第五代掌事人也非先生莫属了吧。”侯越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继续说道。
“看来大人是有备而来啊,竟然对我的身世了如指掌。没错,在我之后师父决定封门,再不收弟子入钱门。但大人怎知我一定会答应同大人合作呢?”李南风看了看侯越,他果然暗中查过羽先生的过往。
“听闻先生对令师可谓十分尊敬,不知先生可否见过此物呢?”侯越说着便拿出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绞胎釉脉枕递给李南风。见到这脉枕,李南风吃了一惊。
因为南宫羽的书案上也摆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脉枕。他曾经跟自己说过,这是他离开师门那一年师父送他的礼物。此脉枕世上仅有一对,一只在师父那,另一只则给了自己。
“你把我师父怎样了?”李南风知道,此时侯越拿出这脉枕,定是要拿钱四两来威胁自己这个“羽先生”了。
“哎~~先生别急···令师只是在京城姬大人家做客。我们定会好生招待令师,不会伤他分毫。只是我们希望先生也能够多为钱先生考虑,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侯越此刻也不再伪装下去,露出了一副小人的嘴脸。
“你们到底想要如何?”李南风想要暂时稳住他们,等回去和南宫羽再商量如何营救钱四两的问题。
“很简单,只要先生听命于我。按照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逐一行动即可。到时候我们不仅会放了令师,还会让先生执掌御药司。让钱门再次发扬光大,彻底打败南宫家。”侯大人越说越兴奋。
“你们要我怎么做?”李南风继续问道。
“听闻近日万事通许家的掌门要成亲,到时候南宫启也会派他的儿子南宫羽前去祝贺。我们希望先生能够前去,最好可以用什么方法除掉南宫羽。”侯越说出了他们的计划:“这个南宫羽无论是医术还是用毒都不亚于他父亲,而且他也是下一任御药司的掌事人。我们要在他羽翼未丰之前杀了他。也算是卸掉南宫启的一条臂膀。”侯越恶狠狠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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