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老爷他似乎知道您今日去了别院。”赵卓提醒着李南风。
“好,我知道了!”说完,他便离开书房,径直去往楚博远所在的主院而去。
“义父!您在里面吗?”他来到楚博远的书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义父,我有些事情想跟您确认一下。”李南风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说!”
楚博远并不意外他刚从别院回来就来找自己。
“我在别院里发现了一些中草药。”
“是那个孩子跟你说的?”楚博远甚至知道他带了菱歌一起去。
“她曾经跟南宫羽在一起学习了几年,所以颇懂医理和药理。能认出一些草药不足为奇。”
李南风倒是诚实。
“是啊,我倒是忘了沈婉清和南宫鸿的关系。他们一直和南宫家来往甚密。”
“那些草药长势可还好吗?”楚博远微笑的看了看李南风。
“管家带人看顾的很好,定能卖个好价钱。”他恭顺的回答。
“钱不钱的并没什么要紧,只是偌大的院子慌着也是慌着,是秋娘提议说倒不如种些草药,可以请药铺的人来采收。也算是为民造福的一件事情。”楚博远解释着。
“义父仁心,果然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在那些草药当中,菱儿发现了一味叫做钩吻的毒物。我只是想提醒义父,别弄错了药物,伤了身体。”
“钩吻,当初采购药物种子和植株的时候,我特意叮嘱了采买的下人。一定要在别院里种上这种药。”
“我喜欢它的名字,更喜欢它那霸道的药性。风儿,你知道吗?这钩吻如果用的恰到好处,非但不会伤人性命,还会救人于危难。所以说这世间之事,毒与不毒的难说得很啊。就看应用它的人如何把握了,你说对吗?”
“义父说的极是。但毒物终究是毒物,如果一着不慎,依然会被其反噬。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好。”
“是啊,既然你说了。那钩吻便从别院里拔了去吧。想着你从别院离开以后,老管家就应该开始动手了吧。”
原来李南风的一切行动都被楚博远看在眼里。
“那就好,只要这些东西不会伤到义父,也不会伤到旁人,便好了。”李南风面不改色,看不出一丝异样。
“风儿,这么多年来你的孝心为父都看在眼里。你从小到大都十分懂事听话,我知道你心里始终系着李家被害的真相。对此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我只是想劝你,只有放下了才能走出来。”
楚博远说到这里,语气里颇有一些动容。毕竟对这个孩子,他是有感情的。
虽然当初形势所迫,不得已才捡他回来···
“是,多谢义父指点。那我先告退了。”
李南风再一次忍住了想要直接问他和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关系的话。他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
从楚博远那里出来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看着满天的星辰和一弯残月,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一面是祖父和父母的灭门之仇,一面是义父的多年教养之恩。这两者如果只能选一,那他将如何选择?他心里乱的很。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发现赵卓正在整理门前的那几丛即将败落的月季。
“少主,可见到老爷了?”他上前打着招呼。
“见了,这花已经快落了,何必再费心整理呢?”
“回少主,是菱歌姑娘说喜欢月季,所以我想着把老叶和谢了的花柄摘掉,看看那些后长出来的花苞会不会因此而开得更好看些。”
“是啊,该丢掉的丢掉,新生的才会更灿烂。”李南风像是在跟赵卓说话,也像是在不断的开解着自己。
说完他便转身来到了菱歌的房门前,也许在这里,他才能找回片刻的安稳和些许的宁静。
“菱儿?”李南风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黑漆漆的屋里,并没有点蜡烛。
来到内室,能听见她轻微而匀称的呼吸声,看来她还在睡着。
李南风坐在桌前,就这样在黑暗中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
从“祝君好”出来以后,她的精神就不是很好,可能她也累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菱歌终于有了动静。她慢慢坐起身,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
“已经这么晚了吗?”她自言自语着准备下床找水喝,并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李南风。
“口渴吗?”他轻声的问着。
“谁?谁在那里?”菱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抄起枕边的小刀挥舞着。
“菱儿,是我!”李南风边说着边把身边的蜡烛点燃。
屋子里瞬间被这烛火照亮了起来,菱歌这时才看清楚李南风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你怎么悄么声的就进来了,快被你吓死了···”
菱歌有些动作僵硬的放下手里的小刀。
“看你睡得熟,不忍心吵你。要喝水吗?”他又问道。
“要!”菱歌把手伸向他,等着他递水杯过来。
毫不知情的李南风把水杯递到了菱歌受伤的那只手上,突然的动作让她痛的冷汗直冒,水杯也不慎掉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此时的李南风才发觉她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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