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没想到她这一耳光扇到他脸上,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哭的能掀翻屋顶。
“我不活了!!二姐打我!呜呜...呜”
二十五的男人了,愣是哭的跟个撒泼哭闹的熊孩子似的。
这声音很尖锐,邻居也来凑热闹。
李翠莲见儿子被打了,当即冲了过去揪着张春梅的头发就是一顿打。
“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居然敢打弟弟了,老娘今天打死你!”
张春梅本来这段时间憋屈的很,没地儿撒气,愣是和李翠莲打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乱做一团,拉架的拉架,哭的哭,骂的骂,比结婚还热闹。
等闹过后,屋里恢复平静。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你既然嫁了出去就不是我张家的人,还敢有脸回来找我要钱来了?”
“放开,老娘今天要打死你!”李翠莲被人架着,依然骂骂咧咧。
张春梅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被抓的血印子,听到那句不是张家的人,立马红了眼睛,“行啊,今天各位叔叔婶婶给我做个证啊,既然我妈说我不是张家人,那这点儿情分就没必要讲了。”
“既然你们不认我了,那么今儿我们就做个了断,之前我前前后后拿回娘家差不多一万块钱,今天把钱都还我。”
“从此以后,我张春梅就再也不是张家人了!”
这话又成功点燃了邻居们的话头,纷纷讨论开来。
邻居们不嫌事大在那儿起哄,“春梅这女娃我看着长大的,平常温温顺顺的,你们老两口要啥她给啥,只怕是这次是遇到难处了,被逼急了才会回娘家要钱。”
“借了女儿的钱就该还啊。”
“有钱还不还是个什么道理。”
有了这些话,张来福那张老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气得不打一处来,他现在很没面子。
“你这不孝女,你弟弟马上结婚,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要钱闹事儿?你存心让我张家断子绝孙是不是?”
张春梅听到这话,委屈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你们都说了,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外人了,你张家断子绝孙关我什么事儿?”
“哦,我有钱孝敬你们就认我是女儿,我没钱了我就是个外人,你们拿我当什么?冤大头吗?”
这话堵的张来福眼前发黑,眼睛往上一翻,往后倒去。
一旁的姐姐妹妹赶紧去扶着,一时间屋里又乱作一团。
李翠莲气的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女,老娘想认你就认,老娘不想认,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老娘没钱给你!快滚!”
张春梅早就不想呆在这儿受气了,“行啊,我滚,我这就回去让我儿子把张家所有人都赶出钢厂,那可得空缺出很多个岗位呢,叔叔婶婶,你们要是想要岗位,提前和我说啊。”说罢往外走。
那些看热闹的邻居听到这话,眼睛都绿了,当即上前恭维着,那好话不断。
还各种起哄让张春梅赶紧把张家人都开除了,他们家的人才好上岗。
听的张春梅很是舒心。
张天赐这才意识到这回二姐是真的生他气了,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没出声挽留。
指望着父母给他善后呢。
屋里几个姐妹听张春梅这么说,都急了。
“哎呀,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是张家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妈你也真是的,什么话都敢乱说,赶紧给二姐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李翠莲被她们劝着,越发的气,“你们一个个的,皮子都痒了?我是她妈,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种,我想怎么就怎样!”
张来福听到这话也不装晕了,人依然坐在椅子上的,朝着李翠莲吼道:“你闭嘴!”
“回来!春梅啊,刚你妈说错话,你一个当女儿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是当爸的不愿把钱给你,是家里真的没钱了。”
张春梅回头看向张来福,“又哭穷啊?既然没钱,那把前两年我给妈打的金镯子,给你打的金扳指,还有给那个黄小兰打的金镯子给我,这些凑凑还能卖个一万块钱。”
当初她借钱都是留了个心眼儿的,打成这种显眼的金首饰,他们肯定会戴着到处显摆,不会轻易卖了的。
她能不给现金就不给,就怕爹妈要把这钱拿去贴补其他的姐姐妹妹,她的账就不好记了。
张来福刚想拒绝,只听见张春梅的声音再度响起,“别扯什么已经卖了的理由,这东西就戴在你们手上呢,摘下来都给我吧。”
“不然,我今儿从这个门踏出去,后果自负!”
这威胁十足的话逼的张来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你...”
一旁的姐姐妹妹们十分有眼色,能把爹妈的钱拿去还给老二,总比从她们这儿扣出去好,七嘴八舌的劝着。
“爹,二姐遇到难处,我们该帮就得帮。”
“二妹最是孝顺了,以后肯定还会孝敬的。”
“……”
良久,张来福似乎是想通了,颤抖着手把右手大拇指上的金扳指摘了下来。
三十多克的实心黄金扳指呢。
他的心在滴血。
一旁的李翠莲双手上都戴着金镯子,一个新,一个旧,新的就等着新媳妇儿进门的时候把镯子给她。
给不给还不一定呢,等她死了后这对金手镯才是儿媳妇的。
她不愿意把镯子摘下来给张春梅,连忙把手背到身后。
张来福伸手把她的手拿出来,“摘下来,不然儿子的工作老婆都没了。”
李翠莲委屈的泪都出来了,张来福也不管她委不委屈,硬是把那对镯子摘了下来。
加起来得有一百五十多克。
按照现在的金价每克六十多块钱,一万块钱能卖到的。
“一个镯子就够了,小兰的镯子留下来嘛。”
张天赐刚想去抢,张来福眼疾手快打了他的手一巴掌。
“留什么留,你二姐要,那就不能不给!”
这回张天赐委屈坏了,接连被打,天都要塌了。
捂着手哭着跑出去了,打算去找黄小兰诉苦。
那背影怎么着看着都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丢人现眼的很。
张来福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把这三样递到张春梅的面前,泪眼婆娑,“拿去吧,拿去吧,先应应急。”
那可怜样给张春梅看的眼泪直冒,心软的不行。
他们再怎么不是,好歹是她的爹妈。
“以后这些东西我会再给你们的。”
张来福听到这话,心底才踏实了。
二丫头还是拽在他手里的。
.......
彪哥三人组一路尾随文静到宁安武校。
看到她进去了,瘦子这时肚子有些疼。
“彪..彪哥,我...我肚子疼,想拉..拉屎。”
彪哥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屎多尿多废话多,你一天天的咋那么能啊?”
瘦子嘿嘿两声,“要...要不一起?”
彪哥听他这么说,也来了点感觉,“走吧。”
胖子倒是没拉屎的欲望,抽出一根烟走的老远去抽。
生怕屎味儿熏着他。
今天宁安武校有不少学生,正围着操场跑圈呢,还边跑边喊口号,声势浩大。
何建军还是那样,坐在椅子上拿着竹竿,看到文静来了,板着个脸,“说好的八点来这儿练功,现在都快八点零二分了,这就是你立志要练武的态度?”
文静干笑两声,揉着发酸的腿,她本来能不迟到的,就是走路太疼了,走的有点慢,“你先别忙着发火,你不是要逮李彪吗,他人就在学校外头躲着呢。”
何建军听到这,眼睛都瞪圆了。
当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拿出沙场点兵的气势,“石头虎子阿毛狗剩阿猫,过来!”
那群学生里几个最大的孩子当即离开跑步大军,一溜烟跑过来围在何建军身边。
“师傅怎么了?”
何建军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竹竿,“今天师傅要去报个断腿之仇,你们谁去。”
这几个孩子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个个摩拳擦掌,“我去!”
“我去!”
“我也去!”
“我去!这仇不报,我忍不下这口气。”
“好!人在哪儿,我们去揍他们去。”
何建军很是欣慰,带着他们从学校侧边小路出去,文静也跟上。
(要是看到错别字啥的,求各位帅哥美女点出来,我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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