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对这里并不熟悉,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基本上还是要靠周澈这个“地头蛇”来带路才行。
周澈轻车熟路地来到火车站售票窗口,极其熟练地给两个人买好了前往大学的火车票。
国外的火车并不像国内,它是上世纪的老产物了,年纪比两个人大得多,车厢都泛着历史的痕迹。
这是应知还第一次坐这样的火车,车速慢,人也不多。她好奇地张望外面,直到火车到站,周澈就一把将她带下火车。
“那个火车慢悠悠的,好有意思啊。”应知还开心地说道。她刚刚拍照就拍了好久。
周澈见她这么高兴,于是说:“你要是在这读书,每次坐这个慢悠悠的车来回,你就知道有没有意思了。”
“我要是能在这读书,这条路我都给它走烂。”
“那尊敬的大小姐,我带你走烂吧。”周澈说着伸出一只手,应知还挑起眉看向他,随后微笑着放上自己的手。
“防走丢系统是吧。”应知还说道。
“我们先去学校吧,回来再看这边的商铺。”
“行啊,看周导游怎么安排呗。”
两个人才走了没一会儿,居然出太阳了。周澈看着天上悬挂的大太阳,说道:“当年在这儿读书见到过的晴天,用手指都能数出来。时隔这么久回来一趟,居然出太阳了。”
“你们这有晒被子的习惯吗?”应知还问。
“没有,不过我们有烘干机。”
应知还说道:“那没有灵魂,晚上睡觉都闻不到被子的味道。”
“我懂你说的那个味道,是不是软软的,香香的,有太阳的感觉?”周澈说着,带她走路过了一栋建筑
这是一座宏伟而庄严的建筑,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最显眼的是它圆弧形的外观,因为太阳有些大,应知还并不能辨认出那是什么希腊的柱式,圆顶的尖塔在太阳下是蓝白色的。
整座建筑呈现出一种陈旧的黄色调,宛如他们来时乘坐的那列火车,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历史的厚重。
“这是什么地方。”应知还问道。
但是对方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伸手拉着她一起进了一个拱门。里面的风景别有洞天,是一个由石砖铺成的小广场,周围就围着刚刚看到的那些建筑。
这些建筑很奇特。像长城那样的城垛,一排排的排列着。
广场上人头攒动,不少游客正在兴致勃勃地参观游览。他们或驻足欣赏建筑的精美细节,或与同伴交流着对这片神秘之地的感受。
“这是博德利图书馆,现在放假了,所以游客很多。你小心一些。”周澈说道。
“图书馆?我以为会是上课的教学楼。”
“这也是教学楼呀,有些学员会来这里上课像逻辑学之类的。”周澈贴心地把她杂乱的几根碎发捋到耳后。
应知此刻仍然凝视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说道:“这里环境挺好啊,在这上课很好玩吧?”
她转过头看周澈,周澈摇摇头,故作神秘地说:“我不告诉你。”
他领着应知还往前走,说道:“有时候这里会举办一些活动。辩论赛之类的。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个,被他们骗的。你猜是什么主题?”
“什么?”
“男生更烦还是女生更烦。”
“哈哈哈,你是哪个组?”应知还问。
“显而易见啊。”
“最后谁赢了?”
“对面。因为我们组有个老哥,不敢和女生面对面说话,所以他辩不出来。”
应知还吃惊地看向周澈,问道:“这样还参加辩论赛?”
“老哥说他本来想提高自己的交际能力,谁知道对方辩手都是女生。”
周澈权当一个有意思的经历分享给应知还,他语气平缓,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样,既没有刻意夸大其词去描述当时的场景,也没有怨天尤人地抱怨自己输掉了那场辩论赛。
应知还听完后,轻轻地拍了拍周澈的手臂,微笑着说道:“下次我们也举办一个辩论赛吧。”
“哈?你想举办什么样的?”周澈好奇地问道。
“嗯……或许我们可以辩论一下‘当留子’好还是‘不当留子’好这个话题?”应知还提议道。
周澈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发誓道:“如果真有这样一场辩论赛,那我肯定会百分之百选择后者!”
“为什么?你这个学校可是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来,但没有机会读的。”
“我为什么能够进入到这个学校读书,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想法吗?”周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同时抬起右手比出一个数钱的手势。
“话虽如此,但毕竟学业是你自己完成的,毕业后拿到手的学历证书也是货真价实属于你自己的。你又不是随便找了一所不入流的野鸡大学混日子,只为给自己的履历镀层金而已。”应知还道。
“嗯,你说得倒也没错,不过我真的很厌恶那些教授们要求的 presentation(演讲)。”
周澈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一边随意地四处张望。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栋教学楼上,并伸手指向其中一间靠近拐角处的教室,开口说道:“你看看那间教室。”
“怎么?在里面受罪了?”
“我被和一个咖喱哥分到一组,那位哥,下课前五分钟做了一套ppt,就为了讲清组员和要做的选题。”
“等一下,五分钟?他什么手速?”应知还不敢置信地问。
“他们真的太卷了,要不是他们,我得开摆四年。”
“不敢想象,当初要是你同学来做那个报告,那个ppt都不需要我动手修改。”应知还说道,看得出来,她对当初刘奇遽的事还是有些芥蒂。
“你想的太美好了。”周澈摇摇她的手腕,示意她接着走。
“我们每次快要下课了,我姿势都准备好了,就想冲出去,结果那位哥举手问老师问题。老师都无语了。”
“问什么?你们课程很难吗?”应知还问。
周澈摇摇头,说:“不难,认真听能听懂。他问的都是老师已经讲过了的,比如‘小组作业的时间’‘需不需要ppt’之类的,跟课程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问这些废话。”
两人正准备跨越眼前的台阶,只见周澈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并轻声嘱咐道:“小心点。”
待她安全踏上台阶后,周澈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然后接着回答之前未聊完的话题:“为了跟教授混个脸熟。”
“有加分吗?”
“不一定有。”
“有加分的话,我们的留子应该更主动吧。”
应知还想起自己的大学时期,她那时候依然是一个很内敛的人,虽然表面上已经开朗了不少,还试着交了一些朋友,但是参加各种活动依然不积极。
直到她看到一些志愿活动能给到3分的第二课堂学分,她直接打开新世界大门,管他什么活动,拿分再说。
因此应知还能与人正常社交,甚至能够比医生所预料的时间更早地结束治疗,有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学校的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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