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直直地看着赵天荣的背影,还没有弄明白,他会怎么报负自己,只见他打开房门,一把将倚在门旁等着呼唤的香蒲提了起来,就象老鹰抓小鸡似的夹了,冲进了侧室。
随着声声**,夫人的脸上滚下两行泪来,她伏在枕上自己痛哭不已,是悔是恨,还是感觉到了耻辱,无从知晓。
送走了赵天荣,香蒲披着衣服,散着发髻,一脸委屈地来到夫人的床前,她竟然泪流满面地跪下向夫人求饶,赵天荣和她心里都明白,她没有给夫人药的茶里下药,不是为的别的,就是她的醋意又发了,现在是他要用她的时候了,做为女人,她要他的男人对她更多的爱抚一点儿,而在夫人面前,她却装成受了奇耻大辱。
夫人摇手哽咽着,她现在已经不在意赵天荣做了什么,而是为自己的一生都为之遗憾的事情落泪。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她当年的选择成为她今日的怨恨,可她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她只怨老天为什么不能两全齐美。
现在见香蒲跪下来向她认罪,又打起了精神,来收拾这个残局:“怎么能怪你,当初是我把你给了那畜牲,现在只是可怜坑了你。”
她还得利用这个丫头,还得拢络着她,让她为自己做事情。
香蒲并不真的担心她会就此吃醋,把她怎么样,但是也得做做样子,让她在心里上过得去,只有她的心里舒坦了,她这个夹在中间的丫头才能有个安稳日子。她还是泪涟涟地装着可怜:“是香蒲无能,让夫人受苦,只求夫人放宽了心,别委屈坏了才好。”
第二天一早,赵天荣就让人把房契送来,可怜夫人不识字,仍就让香蒲念给她听,香蒲装模作样地读着。这些老套的东西她早就练得熟悉了,只管顺口背着,当读到房主时,她顿了一下,“顾启儿……”她用眼瞟着夫人,又读了一遍“……顾、启、儿……”
她顾作吃惊地看着钱夫人,按常理,应该是钱老爷的名字才对,可是夫人却微笑了,她也心领神会,不再多事了。
“好了,我知道了。”夫人伸出那柔软、白嫩的手来,香蒲忙把“房契”递上来,她装做无趣地收了起来。
看着她把那张纸小心地收起来,香蒲的嘴角上泛起一丝不易觉查的微笑。
房契没什么事情,夫人放心地起床,装扮自己,虽是穿着孝,可一身清雅的白衣,倒更显得她妩媚动人了。
香蒲见她满面春风,知道房契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她仔细地妆扮了一下,吩咐小丫头们给夫人安排早饭,自己一个人儿摇着香扇,摇摇荡荡的走到前厅的角门旁,里面的小丫头赶忙出来招呼,她摇了摇手,让他们忙他们的,不用管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赵天荣这时正急匆匆地穿过角门,一眼瞧见了她,见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赵天荣就已经明白,昨晚在她身上用的精力没有白费,夫人那里已经风平浪静了,他正眼也不看她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香蒲还陶醉在昨晚的激情当中,见了他就不由自主地嗲了起来:“今天一早他们说要用那两套红檀靠椅,我怕他们磕着,过来瞧瞧……”
可没等她说完,赵天荣已经穿过前厅出去了。她撇了撇嘴,无趣地坐在小丫头搬来的小橙子上,摇着香木镂花的小扇,阵阵的香风,吹得一院子都是。
“好自在呀……”赵叹琛摇摇晃晃的地从前厅向她走来,早上赵天荣让人把房契拿给钱夫人他是知道的,现在见她坐在这里,知道一定是办妥了事情,在这里等着领赏呢。
“没什么事了,来这房根下风凉风凉。”她乜斜着眼睛看着赵叹琛,恨不得把他咬在嘴里吃掉,昨夜那个老男人的激情并不能满足她年轻的欲望,对眼前这个人,不管是抱着做为自己归宿的愿望,还是焦渴的情欲,她都无法掩饰自己意乱神迷的情绪。
“知道没事了,这消暑的风一定会到的,我的好姐姐。”赵叹琛戏谑地俯下身看着她,他那散开的乌发扫过她粉嫩的面颊,撩拨着她早已经火热的心扉。
“真的还有凉快的风能吹吹?”她做做地扭过头去,播满饰物的青丝下,隐隐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她深深地将那粉脖低了下去,衣领中透出点点的美背。
“当然有,只是现在人多,再等两天,自然就有了。”赵叹琛眯着两只桃花眼,那脸就要贴在她高挽的发髻上了,他懂得什么是欲擒故纵,现在不仅仅是他春心荡漾,这个女人怕是比他还急呢。
听他说还得再等两天,她一甩扇子,变了脸:“我可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冒的这么大的风险,这可是要命的差使。”
赵叹琛这棵稻草,她要是抓不住,将来要是不被灭口,最好的结局也就是给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儿做个小妾。
就是做妾,也得找个能让她过得好一点的。她深知夫人为什么总是在换情人,除了那个赵天荣之外,她的每一个情人都是那样的年青俊俏,不管那个富有的女人怎么对那些人好,却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她的。
她可没有夫人那样的家业来让她败坏,想过得舒服点儿,现在就得把这个让她动心的男人抓在手里。
赵叹琛见她恼了,陪了笑来哄她:“这个我当然知道,你这不是为我还能为谁,我这心里明白着呢,这不……”他压低了声音说,“这不也是为了咱们俩吗,要是能快点儿成功,咱们也可以快点抱上个儿子。”
香蒲一笑,她要的就是他的这份人情,就算将来她只是一个小妾,有了这份情,他也得高看她一眼:“你记得就好,你欠我的可不只是一个孩儿呢,要不是你逼着我,我才不会把那个孩儿打掉,你可不能辜负了我。”说完她摇着小扇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要走。
赵叹琛却一把拦住她:“姐姐放心,哪有爹娘不疼孩儿的,我也是没办法,可姐姐办事可要利索,别落到别人手里。”,
“放心吧,只不过是张没用的废纸,别人见了又能怎么着。”说着已经扭扭哒哒地走了。
赵叹琛瞄着她的背影一声奸笑,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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