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蒲听到赵天荣说女子一旦犯了淫字,就让人信不得了,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可一转,又瞪起了眼睛瞟了赵天荣一眼,咬了嘴唇,委屈地看着他。
赵天荣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倒是笑了起来:“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是我的人,将来我会给你名份的。”
香蒲低了头,带着哭腔说:“你这也是糊弄我罢了,我在这里算是什么,你要是真的对我好,早就要了我去了,还让我在这里提心吊胆的服侍你。”
赵天荣一笑:“不这样咱们能拿到她们家里的钱吗!你以为她为什么把你给了我,她是不信我,她想把钱家的产业都弄出去,自己花的方便。将来留给叹衽那个小兔崽子一些,让他为她养老送终,可这也得用我来为她办事,你以为钱家的族人是好惹的,要是知道她这样,早就把她进了竹笼了。”
“噢,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她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还真听她的话……”香蒲这声音里可是有了醋意了。
赵天荣笑了起来:“她又不是我婆娘,我听她的话做什么,我只管收钱就行了,你可要好好的盯着她,别让别人插了手,分了咱们这杯羹。”
“就是别人不插手,她还有个少爷呢,这钱家又不是没有人来继承,将来那也是个麻烦。”
赵天荣听到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香蒲奇怪地看着他:“你笑什么,现在他也大了,眼看着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这钱家必竟他是正主儿。”
赵天荣抹干了脚,抱过香蒲:“她还想娶妻生子,说不定要落在哪个小子的被窝里呢。”
“他、他竟然喜欢……怪不得他屋里只摆了一个没用的丫头。”
“那个丫头倒是没什么,只是才来的这个新来的书僮可是个麻烦。”
“一个男的,怕什么?还能给钱家传宗接代!”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可是她的一个好帮手呢。”
“那又有什么,等到搬到乡下时,把他甩开就完了。”
香蒲对思旭并没有看得很重,那不过是个书僮而已,他能起多大的风浪,搅了他们的事情。
“但愿能甩得掉吧。”赵天荣倒是深知,这个人并不象她想的那样简单。
思旭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暗暗吸了口凉气,怎么还连带上我了,我可是才来啊。
听那赵天荣的口气,夫人倒象是想把钱家的财产转移出去,可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她是钱家的夫人,用得着把财产弄出去吗。
要是夫人这样做,那么雨芝怎么办,她这个钱家少爷可是当的够可以的了,连自己的娘都算计她。
想到钱家的财产,思旭可是犹豫了,这些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钱家的这块肥肉呢,而那个钱雨芝还象个孩子似的没长大呢,真不知道哪一天,她死在谁的手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见那黑衣人飘身离开,他正要跟过去,只见夫人带着垦儿向院子里走来。
“那园子花开的倒是好,只是荒成这样子可惜了,你们平日里去也不觉得吗?”夫人摇摆着她的腰身,一副风骚的样子。
退在后面的垦儿却是怯生生地低着头:“往年倒是常去玩的,只是今年没有收拾,觉得害怕,就不常去了。”
“刚才我让你在园子外面等我,你也害怕了吗?”夫人瞄了她一眼,象是在试探什么。
“有夫人在,倒是没害怕,只是在外面迷迷糊糊的困了一觉。”夫人爱做什么是夫人的事,她是个小丫头可不想去管,只说自己睡着了,你夫人做什么我都不知道,好个聪明的丫头。
夫人见她还算识相,只是小孩子还得叮嘱几句:“到底是孩子,这也能睡着。只是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可以和别人说,你知道吗?”
“奴婢小孩子家,也没处和人说去。”垦儿答得巧妙,夫人也就更放心了。
她们正说着,那黑衣人从她们身后掠过,垦儿机警,一眼瞥见了,惊得站在那里,夫人见她忽然停住了,问她怎么了。
垦儿指了指:“有、有人……”
夫人向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黑衣人早就走了,哪里还看得到:“哪里有人,你也眼花了吗!”夫人还以为她是小孩子胆子小,脸上不由露出不肖一顾的微笑。
垦儿不再做声了,只低了头,小心的跟在夫人身后进了院子。
夫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对垦儿说:“你去休息吧,我这就歇了。你也饿了吧,看看你香蒲姐姐给你留点心了吗,要是没有,到我屋子里来取。”
垦儿低头答到:“出去时香蒲姐姐就赏了点心了,奴婢现在也真有点儿饿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夫人听了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数,让她去了。
垦儿匆匆忙忙的向自己的屋子去了,夫人看着她进了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扶了扶发髻,这才放心地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思旭见她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里,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起身离去。途经雨芝的住处时,见她还在灯下看书,他不禁苦笑了:“你的后园已经着火了,你还在看书呢!”
可是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也知道自己的床上“发了水了”原来孜珠听到雨芝说思旭欺负她,就偷偷的跑来,在他的床上倒了盆水。
雨芝并不介意挑灯夜战,她怕的是昨天丢人,梦儿几次来劝她休息,她都不肯:“这是先生第一回考我,可不能让他小看了我。”
“知道了,你也是将来的状元郎。”梦儿笑着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雨芝边看书边对梦儿讲她要看书的大道理:“不要说将来是不是能有什么出息,只是这人一定要知理,要是什么也不会做,又不知道礼仪,那可不就成了个野人了。”她现在可是成了老夫子了,一脸的严肃。
梦儿为她打了下灯花儿:“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的大道理了,我不管你什么礼不礼的,我只知道,现在晚了,你得好生的休息,要不明天累病了,又要吃苦药了。”
雨芝坚决的说:“就是明日里吃苦药,我也得多看几本书,这是正事。”
梦儿听了,笑盈盈地催促她:“罢、罢……你快看吧。我不说话,这样你还能早点看完。”
雨芝见她坐在这里,不去睡觉,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你跟着我坐在这里做什么,你又不看书,白搭这功夫。”
“就是白搭功夫,我也要陪着你。谁叫我是你的丫头呢。”梦儿执拗地陪着她。
“我可不要你这么辛苦,快些睡了吧,我看完这些就去睡。”她见梦儿不去睡,担心她累着,催着她先睡。
梦儿见她不肯让自己陪,只得让步:“你真的一会儿就睡吗?”
雨芝笑了笑:“一会儿就睡……”
梦儿听她这么说了,才去睡了。雨芝哪里肯睡,直看了一夜。
正是因为辛辛苦苦地看了一夜的书,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先生出的题目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再加上从未见过应答,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始,只得硬着头皮,随便的应付了事。
当然了,她的考试是没有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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