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尘按照叶南溪的指导,一步步完成了包扎。
但直到最后一步,她都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我的问题,你不回答,所以,这就是你所谓不能说的秘密?”
叶南溪应声抬眸,发现他正审视着她,目光流转间,静默片刻。
心里思忖,告诉他也不是不可以。
“不想说就算了吧……”
“我有一个空间,里边有各种药材,可以随时拿取。除此,还可以存储任何东西。”
说着,叶南溪意念一动,桌上多了十个金元宝。
瞬间,又都不见。
而后,又突兀地出现。
墨逸尘眉心紧蹙,瞳孔微缩,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但还是一脸不可思议。
“王爷,是不是很神奇?”叶南溪拿出其中两个金元宝,推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会意的眼神。
“给我的?”
“嗯,封口费。”
墨逸尘被叶南溪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他需要封口费?
而且还只是两个金元宝?
他这么便宜的吗?
“不要,我贵着呢。”墨逸尘故意逗趣地说。
“不要就得。”叶南溪嘿嘿一笑,收了所有金元宝。
“对了,王爷,我没想到墨书寒能为我挡箭,最后他的尸身要怎么?”
本来不想和墨书寒再有任何交集,和离后,一别两宽就是。
可他为她只身一挡,唉。
虽说那一箭无须去挡,但想到这些,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刑部会办。裕亲王通敌卖国是大罪,世子活着定被关入刑部大牢,重刑拷问之下,也会少了半条命。
而且,就算他没参与,皇上也不会留他。或许,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最好结局。”
墨逸尘好生安慰着。
见叶南溪打了个哈欠,他抬眸瞄向一旁的沙漏,已是丑时末。
“南溪,夜已深,去榻上休息吧。”
“嗯。”叶南溪点头后,起身走向屏风,褪去斗篷和外衣后,径自上了床榻。
瞥向正背对着她,走向软榻位置背影颀长的男人,轻唤道:“墨逸尘。”
墨逸尘如山般挺拔的背脊忽的一愣。
他没听错,她喊的是他的名讳。
随即,他的神情一松,唇角向上微微一勾,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情。
他慢慢转身,迅速敛去脸上的笑意,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软榻不舒服,到床榻上睡吧。”叶南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你爹会不会打我?”
“没事,我爹不知道。”
墨逸尘的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嘴角也抽动几下。
开始背后坑爹了?
不过心里暗自窃喜。
“不用,我就在软榻上凑合吧。”墨逸尘假意要转身。
叶南溪抄起一个方枕,径直砸了过去。
本想今晚她和墨逸尘完成一件大事,可以为她爹和大哥洗脱罪名了,心里高兴。
又看那么大一个男人,窝在软榻上着实有点委屈。
想让他睡得舒服一些,便松口让他到床榻上来。
结果,这男人玩起了欲擒故纵。
墨逸尘隔空一把抓住,抬步走向床榻位置,将方枕放在一侧,别有深意一笑,“叶南溪,这可是你主动的。”
“墨逸尘,别装了,方才你背对我,没说话思考问题的时候,我看到你下颌骨位置动了,你在笑对不?”
“哈哈哈……”墨逸尘掩嘴一笑。
骗不过她的眼睛了。
他俯身捏了一把她嫩嫩的小脸,而后,关了夜明珠的盒子,往床榻上一躺,顺势将叶南溪拉着躺下。
他将她搂在怀里,大掌轻抚上她的后背,又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那张薄唇抵在她的头顶上,深情地吻了吻。
“南溪,折腾了一夜,还有一个半时辰天就要亮了,不扰你休息,睡吧,我抱着你睡。”
“嗯。”
叶南溪依偎在墨逸尘宽阔的胸膛里,很享受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温度。
她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困意袭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
刑部大牢
侍卫押着裕亲王走进刑部大牢。
“你个狗奴才,放开本王,本王自己会走。”裕亲王怒吼一声。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皆撇了撇嘴,都沦为阶下囚了,还牛气什么?
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吗?
原本在半睡半梦中的叶牧呈耳朵一动,似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随着沉重的脚镣声越来越近,他回过头,借着牢里微弱的烛光,漫不经心瞟了一眼正朝这边走来的人。
倏地,他直直坐起身,趿拉着靴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牢门旁,双手扒在铁栏上。
定睛看去,果然是他!
“哈哈哈……”叶牧呈得意地大笑起来,“裕亲王?哈哈哈……果然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苍天饶过谁!”
一时,冷嘲热讽笑声惊动了牢里的囚犯。
所有人都怀着好奇的心扒着牢门,齐刷刷向外张望过去。
“裕亲王?”
“深更半夜的就抓来了?”
“这牢里还真是热闹,先来个怀远大将军和少将军,又来个亲王。”
“不知下一个是谁?”
囚犯们相互低声议论着。
狱卒上前几步,手执鞭子,轮番指向探头议论的囚犯,怒吼一声,“看什么看,一个个的皮痒痒了是不?”
众人这才灰溜溜缩了回去,又躲回到茅草上。
狱卒打开叶牧呈左边的牢门,“裕亲王,请吧。”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你等着本王出去那一日。”裕亲王看着不冷不热的狱卒,满脸怒气。
狱卒没有理会。
在裕亲王后脚迈进去的霎时,便将牢门落了锁。
“裕亲王,还想着出去那日?但凡你能在牢房里多活一日,都算是你的福气。”叶牧呈毫不掩饰眼里的幸灾乐祸之意。
他闺女和贤婿太棒了。
说出手就出手。
“叶牧呈你别得意太早!”裕亲王斜睨着叶牧呈,浑身气血上涌。
“不早,不早,再过三日就是元旦了,裕亲王怕是过不了喽。等本将军出去那日,大摆宴席庆祝,畅快!”
叶牧呈越说越带劲儿。
想置将军府于死地?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一刻,笼罩在心里多日的阴霾瞬间消失不见。
痛快!
“叶牧呈,本王现在还是裕亲王,你休要以下犯上?”裕亲王恼羞成怒。
“哪来的狗吠声啊,听不见,听不见,哈哈哈……”
叶牧呈摆着手转过身,走向里边,往厚厚的茅草上一躺。
今夜心情舒畅,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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