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铜面人厉声道,“所以现在我要你做的,就是阻止她们。”
凌小贤咂咂嘴,耸肩说道:“其实我觉得,萧承鄴能这样死,倒也……额……死得其所。至少他死的很舒服嘛!总比那些被车撞死,跳楼摔死的人强嘛!人家要是问起来他怎么死的,爽死的,多好啊!”随即便触到铜面人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冷冽目光,赶紧讪讪的闭嘴。
“我对他的期望你是知道的,更何况,你对他的误会我也明明白白的跟你解释过了,你是不是该放下心结,帮我这一次呢?”铜面人平和的问道。
凌小贤努努嘴,故作为难的说:“好吧,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一把。不过……你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呢?”
铜面人道:“我不想和媚门的人打交道。”
凌小贤忽然哈哈一笑,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说:“其实,你也怕她们,对不对啊?”
铜面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伸手要抓住凌小贤。小贤一个翻越,跳出了破庙,道:“我去找萧承鄴,争取不让他爽死!”边说边施展轻功离开,后面几个字传来时,已在数丈开外了。
铜面人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教会了徒弟,果然会饿死师傅!”
晚来天欲雪,才停了两日的江南大雪,似乎又要下起来了。方倩端着一碗药走在抄手游廊里,这儿是东千岛在杭州的分堂,自从那日岛主和风月比试之后,他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以免遭来不测。
推门进去,萧承鄴坐在西边的榻上看书。方倩走过去,把药递给他,道:“岛主先喝药吧!”萧承鄴看了看碗里墨汁一般的苦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但也没说什么,勉强喝了下去。方倩在心底叹息,有些不悦的说道:“真是没想到,那个风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武功倒是不弱,竟能将岛主你伤到。不过,好在岛主神勇,没有被他伤得太重。”
萧承鄴淡淡的说道:“风月如今是听风细雨楼的第一杀手,若是他的武功只是泛泛之辈,又怎么可能撑得起那样大的家业呢?若是流星还活着,他的武功仍在风月之上。”想起流星,他又皱起了眉头。
“岛主?”方倩担忧的问,“岛主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你去准备备车,今晚我要出去。”
方倩惊道:“严看着天色不好,像是要下雪了,岛主你……”
“不必多说。”
方倩欲言又止,只好答道:“是。”
马车备好之后,萧承鄴就准备独自出门,方倩意欲跟随,萧承鄴却阻止了。方倩想让人跟着,萧承鄴却道:“我有事要办,人多跟着不便,我一个人去就好。”
方倩急道:“可是,听风细雨楼的人和媚门的人都对岛主您虎视眈眈,若一个不留意,恐怕……”
“我自会小心,你不用担心了,外面天气冷,你先进屋吧。”
方倩无法,只得让着他走,自己一人担心着。
萧承鄴一人乘着马车出了分堂,天上的云越来越低垂,眼看着又有一场大雪即将来到。地上的积雪还未消退,马车行的缓慢,雪珠子下下来的时候,马车才刚刚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家杭州最出名的楚馆,莺莺燕燕皆在大门外招揽客人,一见来了辆这么金贵的马车,顿时都围了上去。等到萧承鄴一露面,众女子大喜,从来未见过这样清俊的男子啊!个个上前来,或是拉着他的手臂,或是缠着他的腰,定要将他拉到自己屋里去。
萧承鄴冷冷一眼瞥去,顿时凌厉起来,那些个女子唬了一跳,却也不肯就此罢手。好在里面的老鸨赶了出来,赶走那些轻浮女子,谄媚的笑道:“哎哟,白公子来啦?快请,快请啊!无双姑娘已经恭候多时啦!”
老鸨亲自将萧承鄴迎了进去,馆中温暖如春,脂粉香气袭人,四处燃烧着的蜡烛将整个大厅照耀的亮如白昼。只是老鸨并未在前面停留,而是带着萧承鄴穿过后堂到了后院,一个别致的屋子前停下。
老鸨笑着说道:“白公子,如双姑娘就在里面,白公子您请。”
“多谢!”萧承鄴一抬手,掌中多了一锭金子。老鸨看的眼睛都直了,忙接过去用牙咬了咬,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成了一朵菊花,连连笑着,连忙退下了。
萧承鄴轻轻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子,长相只能算是清秀,但是她羞涩的笑起来时,梨涡浅现,很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萧承鄴对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如双姑娘。”
如双红着脸道:“是,白公子您来了,请进。”
萧承鄴走进屋子里,屋子里烧了熏笼,燃着好闻的沉香,香案对面是一架琴。他就在榻上坐下,示意她道:“打扰如双姑娘了,请再为在下弹奏一曲吧。”
“是,”如双走到琴旁,低低的答道,然后纤纤十指放在琴弦上,徐徐扣动,指尖立时流露出美妙的音乐。
萧承鄴听得如痴如醉,渐渐的,他眯起了双眼,靠在榻上,睡着了。
琴声戛然而止,如双起身,脸上的娇羞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她走到萧承鄴身边,摸了摸他的脉门,确定他已经晕了过去,然后又走到香案旁,用茶水浇灭了熏香,将鼻中的绢丝取出。走出门外,对着下雪的天空放出一支香箭。
不一会儿,四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从屋顶落下,对如双道:“解决了吗?”
如双点头说道:“门主要亲自解决这个人,你们把他带回去见门主吧!”
“好!”
萧承鄴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四仰八叉的被绑在一张床上,他的对面正坐着几个黑衣女子,个个蒙着面纱,看不清脸面,只能看到凹凸有致的身材。
为首的那名黑衣女子看到他醒来,走到他身边,冷冷说道:“安夏王,你终于醒了?”
萧承鄴叹了口气,道:“我想,你大概是认错人了。”
媚门门主冷笑道:“是么?那么我可以换个称呼,白迟扬!”
萧承鄴盯着她,虽然只能看到她的眸子,但是那眸子里的冰冷杀意,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没想到吧?白岛主,哈哈!叱咤江湖的白岛主,竟然这么轻易被我们媚门的人抓住了!看来,酒色二字,果然误事!”
萧承鄴淡淡问道:“在门主你的眼里,我真的是一个贪恋酒色的人吗?”
媚门门主黑纱下的脸沉了下来,道:“少废话,你既然落到了我手里,就修要强词夺理!今日,我要为我亡夫报仇,为我可怜的女儿报仇!”
萧承鄴面色一变:“你的亡夫?女儿?”
媚门门主不再理会他,一抬手,站在她身后的四名女子站上前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们就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对着五花大绑的萧承鄴完全展露出了自己。
萧承鄴叹了口气,媚门门主冷笑道:“怎么样?试一试爽到极致而死的滋味如何?”
那四名女子正要上前,眼前一花,萧承鄴不知何时挣脱了捆绑,从床上跃起,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几个回旋,将她们身上的衣服又再度穿上,自己站在她们背后说道:“好好的女孩子,非要衣不蔽体,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媚门门主忽然厉声喝道:“你不是萧承鄴,你到底是谁?”
“萧承鄴”哈哈大笑,道:“哈哈,你眼力劲儿到好,我的确不是萧承鄴,至于姑奶奶是谁,你猜呀!”说话的声音,竟完全变成了女声。
那四名女子见状,一起攻上前来。“萧承鄴”一甩腰间软鞭,开始于她们打斗。无奈空间太小,不好发挥。
媚门门主冷笑道:“竟然是神鞭‘既隐’,小丫头是来仪阁的人?”
凌小贤一面打斗一面嚷道:“这都被你看出来,看来不把你杀了灭口是不行的了!”
媚门门主喝道:“你到底是谁?来仪阁向来和东千岛不睦,你为何要帮助东千岛的人。”
凌小贤被四美夹攻,施展不了鞭法,渐渐有些吃力,喘着气道:“废话,别人要是把你老公五花大绑让他精尽而亡了,你要不要生气的?”
媚门门主一愣:“萧承鄴是你……住手!”
四美慌忙住手,凌小贤退到墙壁边,逞强道:“喂!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们啊,有本事出去了再大,这破地方这么小,老子鞭子都甩不开。”
她正嘀咕着,那媚门门主却向她走来,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凌小贤忙道:“你不会要亲自上场吧?”
她停住脚步,盯着凌小贤的眼镜,声音有些发颤的说:“能不能,卸去你的易容,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凌小贤连忙捂住脸,道:“那怎么行,我答应过老头子,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那你让我看一眼,一眼就好!”
凌小贤还是摇头,随即又觉得奇怪,问道:“你干嘛非要看我?难道……你看上我了?”
屋顶忽然传来一阵咳嗽,接着便听到一声轻斥:“什么人。”
那人冲破屋顶落下,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身姿挺拔如松,回头用温和的语气宠溺的对凌小贤道:“小贤,你又调皮。”
凌小贤吐了吐舌头,却见媚门门主浑身一颤,直直盯着凌小贤,口中呢喃道:“小……贤……”然后,她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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