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怡婳宫回来,便足不出户,心满意足的窝在祥云殿“养胎”,可突然上官琼心猛的揪了一下,莫名奇妙的疼。
上官琼秀眉紧蹙,不满的问道:“明月,京城可有消息,我母妃不是说已经派人来接本宫了么,如今人到哪了?”
远远守在一边正低头寻思的明月,一听上官琼叫她的名字,一激灵,忙开口说道:“启禀公主,昨天下午已经收到梅妃娘娘的来信,娘娘让您安心等着,国主已经派大内护卫统领田统领来接您,不日便会抵达南凤京城。”
“是么?昨日下午已经接到母妃的来信,这么快?”
“公主您运筹帷帐,算准了婳妃娘娘一定会答应您的请求,在没有去求她之前不就命奴婢先给燕妃娘娘传信么?果然燕妃娘娘很快就让国主同意接您回宫,婳妃娘娘也够疼您,那边也很快传回了好消息。恭喜公主,您很快就可以动身回北溟了。”
上官琼精心描绘的小脸一沉,冷哼道:“哼!疼我,她哪里是疼我,她是疼我肚子里的孩子吧?不管怎么说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玉子涵的骨肉,这点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明月小脸一白,赶紧附和道:“是,公主您说的是!婳妃娘娘自然是疼爱小皇子的紧。”
上官琼抓起身后的枕头砸向明月的头部,“疼爱个屁!”素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秀眉高挑,恼怒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明月。
明月一动不动的任由扔过来的枕头重重的砸在自己头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心里暗自后悔。自己真是有眼无珠,怎么之前竟没有发现上官琼这么厉害,居然还帮着上官睿暗算她。
如今不但没有办好上官睿交代的差事,还惹了上官琼的厌弃。上官睿更是对自己越来越不重视,以后想要他兑现承诺怕是难上加难。
没有上官睿做靠山,她明月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别说上官琼一堂堂公主,就连宫中一个有资历的宫女太监都能轻易的弄死她。
她在上官琼这里已经失了信任,想要再得宠是绝不可能。现在只求上官琼能高抬贵手放过她,她一定尽心竭力扶持她,再没有得到上官睿其它的保证之前,绝对不再生事,但愿她能安然无恙的返回北溟。
上官琼看着以前嚣张跋扈狐假虎威的明月一动不动的挨了一下,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冷冷一笑,“哎!老虎不发威被人当成是病猫,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人心啊,人心不古啊!”
说完,一挑眉,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再次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父皇派谁来接我,田统领?可是父皇半年前新提拔的贴身护卫,三朝元老田太傅的小儿子?”
“正是田太傅的幼子。此人精明干练,一定会将公主平安护送回北溟,公主大可放心。”
“精明干练,不光如此还很年轻吧?”
上官琼问的没头没脑,明月不解,只能附和道:“是很年轻,还很英俊,大有可为,再加上田太傅的帮衬,前途不可限量。”
上官琼呵呵一笑,“是吗?那很好!很好……”上官琼自言自语一连说了好几个很好,一句比一句声音低,更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北溟的御前护卫行军神速,一行百十来人几日便悄无声息的来到南凤京城。田统领将其它人安排在城外驿站,自己单人匹马拿着北溟国主的手谕亲自进宫面见南凤国主。
第二日便来行宫拜见上官琼。
上官琼一见到人,小脸上顿时散发出光彩,果然很好,年轻英俊、帅气勇猛,果真不错!
“末将参见公主!”
上官琼立刻起身搀扶,身子停到半空又觉得自己过于礼遇,太过明显,便身子往后微微撤了撤虚扶了一下,柔声道:“将军不必多礼,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我真是思念父皇和母妃,恨不能即刻便飞到父皇和母妃的身边。”
“公主至孝,我们随时可以动身,末将随时听候公主命令。”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明日便动身可好?”上官琼喜出望外美眸亮晶晶的看着田统领,须臾美眸一转,脸色又暗淡下来,“明日启程确实太操之过急了,将军千里奔波而来,还未曾好好休息,怎能立刻就返回去?”
田统领爽朗一笑,“谢公主体谅,末将自幼习武,身体强壮,这点劳累实在不算什么,公主归心似箭,明日一早末将便来行宫接公主回京。”
上官琼妩媚的小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就麻烦田将军了。将军大恩,上官琼没齿不忘。”
“末将不敢!能为公主效劳,末将虽死犹荣!”田统领立即躬身参拜。
上官琼莞尔一笑,美丽的小脸光彩照人。
第二天,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从北溟行宫驶出,直奔城门口而去。上官琼坐在车里,一言不语,嘴角却始终上翘,彰显着她极好的心情。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了,虽然她还会再回来,但是这么长日子如监禁一般的生活,她真是受够了!
在这异国他乡既没有燕妃的庇护,也没有北溟国主的纵容,这段日子她真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如今她终于可以解放了。
困鸟出樊笼,那种突然获得自由的感觉真是美好,上官琼觉得她整个身子轻松的像要飞起来。
一个时辰后,上官琼在城外和前来接应她的田统领回合,坐上启程返回北溟的马车,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
上官琼特意吩咐明月坐后面放置行礼的马车,自己一个人独自乘坐一辆马车,明月喜得心花怒放,同样上官琼也喜上眉梢。
队伍行驶了一天,人困马乏,开火做饭后,便在原地驻扎帐篷休息。
劳顿一天的上官琼突然心口疼的厉害,小脸瞬间惨白的清透,田统领吓得一身冷汗,顾不得男女之防,一直守在她帐篷里。
“将军,真是辛苦您了,琼儿真是过意不去。将军累了一天,如今又因为我,不能休息,琼儿实在是愧对将军。”上官琼苍白着小脸,勉强坐起身子,就要给田统领行礼,田统领吓得急忙站了起来。
“公主万万不可,您这真是折煞末将了。”
上官琼微微一笑,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小脸因为不住的咳嗽染上一片嫣红,看起来反而多了一种病态的美,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田统领赶紧别过眼睛,刚想转过身去,上官琼突然开口,“麻烦将军,给琼儿倒杯水行么?”
“好!公主稍等。”田统领赶紧去倒水借此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水来了,公主请。”田统领双手高高举起水杯,躬身递给上官琼,可举了半天也不见上官琼接过去,疑惑的抬起头,登时吓得眼睛一闭,手中的水杯“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不知何时,上官琼竟然脱去了外衣,只着一件粉红色的轻纱,酮体若隐若现,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哪里还有半点病态。
“公主您?”
不等他说完,上官琼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他,高耸的胸脯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鲜红的唇瓣吻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的说道:“将军,我冷,我怕,将军千万不要丢下琼儿!不要!”
田统领身子一僵,就想推开上官琼,脑子里是拒绝的,可身子却不停使唤,心里痒痒的,浑身燥热。那玲珑曼妙的身姿,那散发着女子特有的幽香的酮体,上官琼越往他怀里钻,他越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
呼吸加重,心跳加速,内心骚动,需要救赎。
听着怀中男子浑浊沉重的呼吸,上官琼美眸一转,脚尖点起,俯到他耳边,娇娇的轻喘,淡淡的热气喷洒到耳边,田统领顿觉身子一阵酥麻,一根根的汗毛仿佛都要竖起来。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
上关琼小嘴一勾,翘起迷人的弧度。
田太傅是三朝元老,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傅最宠爱的小儿子,上官琼早有耳闻。田统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尚未娶妻,也未曾听闻纳妾。所以听闻是他前来接应,上官琼连续几日喜不自禁。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上官琼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双臂牢牢圈住田统领的脖子,粉嫩的舌尖抵着他的耳垂轻轻舔舐起来。未经人事的田统领自然受不住这般挑拨,顿觉一股热流霎时袭遍全身。
“将军,要我!要我!要我好不好?”上官琼在他意志崩溃的一瞬间,朱唇轻启,吐出更致命的魔咒。
田统领只觉得脑子翁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大手抱起上官琼的娇躯狠狠的爱怜起来,随之两人身上束缚尽数褪去,纠缠、缠绵在一起。
春宵一度,至此便上了瘾,再也戒不了。
此后每晚都能听见帐内女子浅浅的低吟和男子浑浊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彻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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