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锦画便被皇帝派来的内侍唤醒,十来个侍女颔首整齐地排列,见她醒来,纷纷跪倒在地,“娘娘万福。”
锦画一时适应不来,愣了半天,直到旁边的一个内侍蹑手蹑脚地上前,“娘娘,请让小的们为你更衣。”她忙摆手,听得他对自己的称呼,道,“你刚才唤我什么?”那个内侍急忙趴下,惶恐地道,“小的方才唤您为娘娘。”
娘娘?她是哪门子娘娘?婚都还没结呢!
她从床上起来,对着满地的宫女太监,说,“我还没和你们的太子成亲,先别唤我娘娘,只把我当做普通人便好。”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如清风震箫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们自然要唤你为娘娘。”
锦画听得前面那句“你都已经是我的人”,面上一红,转身向门外看去,果然是那自大狂。
“参见太子爷。”满殿内侍高声呼喊,萧慕翎大步地像锦画走去。
“谁是你的人?无赖。”她翻着白眼,无视萧慕翎的存在。萧慕翎看着她,想起昨晚长廊上的情形,耳边听见她骂自己无赖,一时心中恼怒,一把抓过她的手,“昨天我俩的事还没完,今天继续,如何?”他说着,又将她推倒在床,无视在场的宫女太监们,慢慢地欺上前去。
为什么每次我总忘了他是我的金主!要改啊,要改。
锦画挤出笑容,双手护在胸前,“太子殿下,方才我是说笑着呢。我,不,臣妾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此心忠贞可鉴呐!”
萧慕翎听得她这番话,又瞧着她着实害怕的样子,心下一阵发笑,正准备放开她时,却又听得她喃喃道,“再说了,皇上已答应我,在得到我许可前,你是不能和我那个的········”
他刚消的火气又上来了,“哪个啊?我不能和你怎样呀?你倒是说说。”
“洞房········”锦画好不容易想出这个稍微隐晦点的词,正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时,却不想他却更加得寸进尺。
“呀!你放开我!”她挣扎,他却丝毫未曾松手。
“都退下!”他干脆屏退了所有人,扯着她的衣袖,邪魅的双眼微眯着,将她猛地扯进怀里。
“本太子如何不能与自己的娘子洞房?”他说着,低头便吻向锦画。
“救命!”她把头一侧,无奈挣不开他的怀抱,情急之下,大声地呼喊救命。萧慕翎在这一刻愣住,随后一笑笑,“我与你亲热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竟喊救命?”
他一使劲,又将锦画揉进怀中。“喊也没有用。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救命!救命!”她听得这番话,反而更加大声地喊。果真毫无半点动静,
这是皇宫,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没有人会来帮自己的。她伸着手抵御萧慕翎的进攻,一边万念俱灰地想。自己怎么会如此蠢地又惹了他?
萧慕翎揉得愈发得紧,眼看他的唇要落下时,门被打开了。
“谁人在唤救命?”这声音有若竹丝,婉转不失威仪。锦画抬眼望去,是一个身着大红宫袍的美妇人,肤似白霜,腮若桃花,身后跟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宫女。趴在身上的萧慕翎立即停止了动作,从她身上离开,恭敬地向那美妇人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原来是皇后。锦画瞧着萧慕翎对美妇的亲昵与恭敬,猜想着这位皇后娘娘应该是他的生母了。
“刚才便是她在唤救命么?”美妇扶起萧慕翎,看向锦画。
锦画这才猛地从床上坐起,走到皇后的面前,看了眼萧慕翎,拜了下去,“民女杜锦画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洪福齐天,青春永驻。” 皇后笑着,亲自上前,牵过她的手,“你就是我儿的命定之人?”
她不知如何回答,萧慕翎站在她身旁,握过锦画的另一只手,“母后,她便是上苍为儿臣挑选的妻子。” 锦画一只手被皇后牵着,一只手被萧慕翎握着,夹在中间,眼睛都不知往哪放才好。
皇后开始打量起锦画,一双美目将她从头至脚都看了一遍,半晌,道,"身子虽甚为苗条,幸得骨头有力。日后定好生孩子。”她听着这话,连哭的情绪都有了,一家人都光想着生孩子,她日后可怎么混下去?
再瞧萧慕翎,他的脸上全是戏谑的表情,“是,孩儿一定会努力,好让她日后多为您生几个白胖孙子。”锦画瞅着他脸上的笑容,恨不得立马猛掐他几下,好泄自己心头之恨。
“只是,方才你为何唤救命?可是翎儿欺负于你?”
这句话简直就是问到她心窝里去了。她张开嘴,却感觉一阵冷风迎面而来。萧慕翎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敢说就给你好看!”他是金主,惹不起。她可怜兮兮地望着皇后,眼前这一位也是金主,况且眼前这位还是女性同胞,兴许还能帮帮自己。
“皇后娘娘,我········”话还没说完,便被萧慕翎打断,“母后,父皇有吩咐,命儿臣带她去见宰相大人。时辰不早了,儿臣先行告退。”
果然是怕母亲的主,锦画被他拽着,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傍上皇后,有了她,谅萧慕翎也不敢对自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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