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声,叫得轿夫都纷纷停了下来。随行的侍卫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太子殿下,没事吧········”还没说完,便被萧慕翎粗暴地打断,“谁让你们停轿的!”侍卫赶忙缩回脖子,一行人畏畏惧惧地继续前行。
锦画斜着嘴抱住胸,“你,离我远点!”“你这个死女人,咬得这么深,你前世定是一只凶巴巴的母狗!”萧慕翎看着手上的咬痕,皱着眉,抬头盯着眼前的女人,慵懒地伸出手,“帮本王揉揉。”
他一定是脑袋进水了!锦画一脸嫌弃地盯着他看,“你,就不怕我再咬你?”“现在本王又没摸你,你为何要咬本王?”那倒也是哦,锦画弯着脑袋,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一排牙齿印赫然在目,咬得是不轻。她放开胸前的手,问道,“我们现在去哪?”萧慕翎好看地撅起嘴唇,动动手指,说道,“你过来。”她慢慢地把耳朵凑过去,侧耳恭听时,却听见他邪魅的一笑,耳垂处微凉,又跌入他的怀里。这个臭男人,他竟咬她的耳朵?!
“我还没开咬呢。”他在她耳边低语着,声音拉长着,性感而低哑。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慢慢地从身后包围了她,她望着黑暗里他的瞳,像一只逆光扑动的蝶,如此地魅惑人心。而他,看着她眼里的清澈及灵动,心中某个地方涌出异样的悸动。两人对视着,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情愫。而萧慕翎,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她的那一抹嫣红是如此得娇媚,诱惑着他,这般抗拒不了。
而在这关键的一刻,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殿下,到了。”两人迅速移开对视着的目光,萧慕翎掩饰般地起身往外走,却不想这一走,却扯得旁边的锦画一头栽了下来。就在她要与大地来个亲密之吻时,身子一热,投入了某太子温暖的臂膀。两人再次对视,如电流般涌过全身。她赶忙推开他,起身转向一旁,呢喃着,“臭男人。”
“你在嘀咕什么呢?”他负手而立,回头一望,“跟我进去吧。”锦画站在偌大的府邸前,看着门上金光闪闪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东宫。一下子就傻眼了,追在他身后不停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未曾回头,扬起头往前走着。
锦画跟在其后,左右瞧着,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不会又想对她干那事吧?“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警告你,千万不要动什么弯想法!”他停下步子,她一个踉跄撞到他的胸前。“你总说我要对你做什么,难不成你很迫切地想和我发生什么关系么?他横着俊眸,等着她反唇相讥。“啊,疼!”她却只顾着揉额头,手指戳向他胸前,“你这哪是肉做的?分明比钢铁还硬!”
她撅嘴的样子真是可爱,他好笑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刚想要帮她揉一揉时,却传来尖利的女声,“放肆!太子殿下岂是你等之辈可以亵渎的?”一个身着大绿色宫装的女子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票内侍宫女。
绿衣女子一把扯住萧慕翎的手,甚为娇气地顺势躺进他的怀里,“一整天都没瞧见殿下,可想死臣妾了。”锦画这才看清她的模样,长得标致可人,一双狐媚眼擦着绿色眼影妖冶十足,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萧慕翎微皱眉,扶起怀里的娇人儿,“碧儿,你怎么在这?”
原来是他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锦画以鄙夷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萧慕翎,这么快就出现第一个 ,真不知东宫里到底还有多少女人。而碧灵却只咯咯地笑着,指着锦画道,“殿下,要是我不来,一不小心你就被哪个狐媚子勾去了!”
锦画的头顶上顿时出现三根黑线,狐媚子?!“喂,你说话注意点。”她抛下这么一句话,却不想惹怒了碧灵。“你这是什么态度?刚刚冒犯了太子,现在还想欺负我不成?看你扮成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却还敢出来丢人现眼。”锦画此刻虽是着男装,可少了胡子,仅有的一点男儿气概也荡然无存,只剩下女子的秀气清新。而这碧灵原是赵州刺史的掌上明珠,选秀进入东宫服侍,一朝得宠,升为正四品良媛。自此,赏赐长盛不衰。一向在东宫飞扬跋扈地她,而今碰了这么个钉子,怎么肯罢休?
“殿下,你看看,她好凶呢,吓坏臣妾了。”她作状向萧慕翎身上蹭着,一脸的小鸟依人。锦画的嘴角抽搐着,一旁的萧慕翎却开始饶有兴趣地观看着。等了半天,见她张嘴道,“我是文明人,不和你一般见识。”她顿了顿,又道,“想不到太子殿下的品味不过如此。”说完,掉头便往前走。她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已经有女人了!萧慕翎的脸霎时冷下来,“是,我的品味差,所以才会要娶你这么个女人。”一旁的碧灵本来就很气愤,听到眼前的女子竟还是太子要娶进门的人,目瞪口呆地转向萧慕翎,“殿下,你要娶她?可,你已经有碧儿了,碧儿会将您服侍得很好的。”说到后面,竟还带着一丝哭腔。
萧慕翎看着已走到前方的锦画,推开怀里的人,在她的身后喊道,“你要去哪里!”“你管我!”她反是轻扫一眼,看着碧灵在他身后气急败坏,以无比嫉恨的眼神瞪着自己时,不由得一阵寒颤。若自己回不到现代,就只能嫁给他天天过着这与人每日争斗的生活吗?
此时,入夜的风开始凉凉地透进人的衣袖及颈间。她站在离他不远处,缓慢地呼气,看吐出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腾成一小圈模糊的白雾。虽是入春,但冬意还未褪去。她出门时只着了一件蓝色长袍,此刻站在风中,没由来地一阵寒意。这是她在古代的第四个夜晚,她面对着未来的夫君,以及夫君的小妾,风轻云淡地站在这里没心没肺地笑着。不是没想过以后只能待在这,不是没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她已经被皇帝盯上,非得嫁给萧慕翎不可。可,自己心里清楚,她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萧慕翎给不起。
“这就是我以后要居住的地方吗?”她对着向自己走来的萧慕翎嫣然一笑,“我的宫殿在哪?”萧慕翎一愣,指了指东边,“在东边,挨着我的寝宫。”他弄不懂这个女人,前一秒还可以嚣张跋扈地挑战自己的宠妃,下一秒却又完全变了个样。她的呼吸平缓而悠长,腾起的白雾一圈圈地划开,连同他的呼吸,搅在一起。
“阿嚏!”她轻掩鼻,低头拂去眼角的泪光。失去才懂得珍惜,以前那个自由自在的自己多好,无拘无束的,不用天天提心吊胆地防备别人。萧慕翎褪下身上的外套,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裹住,“怎么不多穿点呢。”
身上突然间被温暖包围,带着他的体温,如冬日的暖炉与一杯香醇的奶茶,瞬间赶走了所有的寒冷。自己以后的命运,有可能都被这个男人所掌控。她现在就如同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鸟儿,被囚禁在偌大的笼子里,命运与自由,全凭他人做主。
萧慕翎凝视着怀里不发一言的女子,瞥见她眼角的闪烁着的泪光,习惯性地便握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看着自己。“怎么哭了?”她的眸子里,此刻有着浓浓的悲凉,是让他措手不及的绝望表情。而下一刻,这神情便转瞬而逝。“放开你的爪子。”刚刚涌出的好感被他这一举动给粉碎了,她还从来没被人捏过下巴,萧慕翎的这一举动就还像电视剧里那些淫荡的男人嫖妓时的招牌动作,“妞,给大爷笑一个。”她的脑袋瞬时现出很多这种淫秽不已的画面,然后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就这么喜欢捏人下巴吗?”萧慕翎莫名其妙地当头这么一遭,心里很恼火,却还是压着性子问,“我问你,为什么哭?”她为什么会哭,是因为刚才碧灵的一番举动刺激了她,使她觉得委屈?
他心里有一丝欢喜,看来她也是爱慕着他的。“老娘想哭就哭,不用你管。”她别过头,想着还是不能当一只迷途的鸟啊,她要当一只自由的鸟,把萧慕翎这只臭鸟甩得远远的。自怜不能当饭吃,还是要争取回现代,不能放弃!
他笑了笑,“夫君管娘子,天经地义。”她果真是因为委屈而哭的,他又凑上去,手指再次勾起她的下巴,“来,别委屈了。给本殿下笑一个。”此时,锦画的头上飞着几只乌鸦,嘎嘎的叫唤着路过。他的笑容与那些淫荡男的笑容合为一体,瞬时冲击了整个脑袋。她想起太子应该有很多女人,庞大的数目简直可以组建一个妓院,而嫖客却只有萧慕翎一个。这就是嫖妓时专用的王牌动作。“无耻。”萧慕翎僵住,他只是想逗她笑而已,而她竟说自己无耻?!
其实,他不知道,锦画在现代就是一读着***教本的腐女,一边欣赏那些YY场景,一边破口大骂着。她享受的是别人在YY,骂的是想象那些场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假想。所以说,锦画就是一披着狼皮的羊,外面张扬不羁,内心就是一没长大的幼儿园MM。
她已经跳开得很远了,萧慕翎想将她扯回来,却使得她越走越远。“喂,你要去哪?”该死的女人!亏了自己刚才还以为她学乖了呢,一点也没变!
“臭男人,别追我!”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跑,尽管知道跑是没用的,可她就是不想乖乖地待在他身边。至拐角处,她往外一探,碧灵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大绿的衣裙在风里散开了口子,似一朵瞄上猎物的食人花,随时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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