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锦荣离开了空间,方才的一切,就真的像一场梦一样,或许,她也真的只能当作是梦了。
她自知自己脸皮薄,木栖就连在梦里,也不会说喜欢她的话来,要是他清醒了,就更不会了。
等城门开了,还是放他离开吧。
夜里,她趁木栖睡着,将他带出了空间,又放到自己的榻上。
她给木栖盖好被子,看到他睡的香甜,似乎也满足了。
他之前睡的床很小,并不舒服,她房里的床榻是最大的,木栖应该会睡得好些。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为了不吵醒木栖,她连忙将窗户打开。
外人有人提着一个灯笼过来,辛锦荣并不认识。
“是辛小姐吗?我们公子找您有事,还望出来一聚。”
辛锦荣从后门出去,才发现有一辆马车停在后院之中。
几个侍从都提着灯笼过来,从马车上下来的竟是张蓝书。
三更半夜,他来干什么?
“辛姑娘,深夜叨扰,还请恕罪,蓝书是有急事相告。”
看他这样子,不像在撒谎。
辛锦荣打量着张蓝书,见他容光焕发,连语气也变得硬朗不少,看来成了亲,明曜还是挺照顾他的嘛,吃得比以前好了,连身子骨也养润了些。
“什么事啊?”
张蓝书朝她鞠了一躬,神情焦急道:“骞舟城城门被破,叛军欲攻太原城,五万兵马已至城外,千钧一发,我家大人请你务必前去一叙!”
骞舟城是太原的边境之地,也是兵力最好的城市,现在连边境城池都被攻占,太原历经旱灾还未回神,这场战争无疑是雪上加霜。
辛锦荣听完,也是倍感紧迫,她急忙回屋拿好披风,张蓝书让她上马车里去,她一言不发便上去了,一行人即刻扭头回去。
在马车上,张蓝书跟辛锦荣隔着一段距离,他又说起如今的局势。
“朝廷派下来驻扎的官兵都被城门埋伏的叛军眼线杀掉了,正义军此次一连拿下了天启三座城池,太原城百姓饱受着灾难,还要经历战火,妻主深知其中危机,身边却没有一个可用之人,想到你与她一心,就让我前来接你过去商议。”
张蓝书并不想让辛锦荣知道,其实是他主动请求来这里的,他想让辛锦荣看到自己的变化,看到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辛锦荣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也知晓战争的残酷,她和明曜一样担心全城百姓的安慰,只是自己不过一介农户之女,如何能担当得起呢?
“我知道了,只是我身份低微,怎么能和县令大人一起议事呢?”
“辛姑娘,城主现在正张贴公告征集民兵,每一户都逃不过征讨令,妻主觉得辛姑娘胸怀大义,又有心为百姓做事,更适合做军师,不适合当兵。”
“对对对,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是打仗的料呢?”
辛锦荣伸出腿要给张蓝书看,意识到失仪后又快速收了回去。
马车在衙门正门处停下。
辛锦荣下了马车就飞奔而去,张蓝书被人扶着下来,身边的侍从见他望着辛锦荣的背影出神,忍不住道:
“公子,你不该这么晚了,亲自去辛家,还好公子的行踪无人知晓,不然又得被下人们议论了。”
“所以,妻主大人根本就不在意我,更不在意我的安危。”
“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您毕竟是正夫,也是府上唯一的男主人,我们县令大人也从来不去外面沾花惹草的,必定也是珍重您的。”
“珍重?呵……”
张蓝书凄然一笑。
这段日子,明曜从来都不进他房中,日日忙得昏天黑地,连一日三餐都在衙门,要不是自己亲自去找她,两个人更是连面都见不着。
她每次跟自己说话,也是三言两语,冷漠至极,谈何珍重呢?
有时候,最可悲的,就是自欺欺人。
所以他从来都不信府上人的奉承话,不知背地里有多少人都在笑话他,说他是个摆设呢。
“妻主在人前对我嘘寒问暖,到了人后,还不是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从新婚之日起,我就看透了。”
“公子……”
侍从垂下头去,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边的辛锦荣走到正厅去,只见明曜在书案前整理公务,她面前堆积了如山高的文书,见辛锦荣前来,她连忙放下笔,唤人摆好桌椅和茶具。
“辛姑娘快坐。”
辛锦荣坐下后,她又道:“深夜叫你前来,是想询问你的意见。”
“大人尽管问吧。”
“太原被困,十万火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打算让你担任太原军军师,随我和城主大人一并守护太原,不知你可愿意?”
“但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手无寸铁,如何担此大任?”
明曜并不认为一个人的身份比能力重要。
现在城中最缺的不是士兵,而是真心诚意为百姓做事的人。
“南石村现在家家户户吃穿不愁,我还听说你打算修建公路和水渠,有这份心,有为百姓做事的仁义,为何不能做军师?城主和我都一致觉得你能帮助全城百姓度过难关,还请你能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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