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是敢咬我,你还能看着不是?”他还來劲了,仗着我在身边直接倒在了趴在他身后的玻璃身上,玻璃嗷嗷的交换了一声,在我瞪了它一眼之后听话的沒有动,“这狗你怎么教的?怎么就会嗷嗷的乱叫,也不像个狗。”
“你够了啊,当初谁非要把这蠢狗带回來的?”
“反正不是我,当初就是你色兮兮的开他的性别,才导致它整天蹲在咱们家门口等东西吃!”他想也不想说,却在说过之后突然紧紧的抿起了嘴角。
这种不明所以的情绪甚至不是尴尬,只是我们都不可避免的从一言一语中想到太多的过往,这些占据了太多的记忆。
“你妈的病怎么样了?”
“医生说沒有几个月时间了,化疗呢。”
侧过头打量他的脸的时候,他正眯起眼睛想些什么的样子,“其实,你对你妈挺好的。”这话说的牵强,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少來。”我明白,自己对不起她,从离开这个家的那天起就是这样。除了买给我妈那些只能用钱來衡量的东西,我不清楚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更多的时候她会笑着说,“别总买这些东西给我,你都是有家的人了,给孩子们留着不是更好?”她不懂,我只是让自己起码别太过自责,孩子我会养,那是來日方长的事儿,而欠她的,我根本就沒有机会弥补,包括哪些从心底时不时冒出对她恶意的泡泡。
能做的事情太少,不是一句尽力就可以弥补的。
“喂,上楼睡一下吧。”看了看懒洋洋的他还有孩子我提议,阳光也就充足这一会,等下起风着凉就不好了。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嘟囔着说,“去你家做什么?我回去了。”说着就开始左扭右歪的走,明显已经困得不行的样子。
“艹,你整天呆在家做什么啊?今不是休假吗?”我忍不住骂他。
“我昨晚上加班到凌晨!今早这不等着看美剧更新吗?”
“闭嘴吧你!”真不知道他这种生活作息是怎么保持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我把朝言塞在他怀里,一手牵着他另一只手抱着朝语,“蠢狗!回家了!”我真庆幸自己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存在,玻璃还老老实实的趴在原地。
这狗是蠢,让他趴着不坐着,不让它起來他就能一动不动。如果人也是这样多好。
他的手依旧温暖,我甚至记得掌心中的纹路,只是也沒有过多旖旎的心思,就好像这样做再正常不过。
估计他还迷糊着,就这么任由我牵着,其实在打开门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宁可让他在草坪上睡到感冒,也不该带他过來,这毕竟是我跟另一个女人生活的地方。
客厅里还有韩蓄坚持挂在墙壁上的婚纱照,傻透了。
更沒想到的是这人一进了屋就精神起來,毫不客气的抱着朝言打量,我赶紧走在他前面,尽可能挡住那个超大婚纱照在他面前的视觉冲击力。
“你别在我面前绕來绕去的行吗?”他有些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沒办法,就当做我很碍事吧,靠,她把婚纱照挂太高了,面积也太大了,我得多大的体积才挡得住?
他转过身严肃的看着我,抱着朝言的姿势还挺像样,“你他妈傻不傻?”
“哈?”
“挡什么挡啊?既成事实懂不懂什么意思啊?”
“我他妈的不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吗?”你才傻,全家都傻!
“我不舒服什么?”他捏了捏朝言的脸叹气,“谁能比我在你心里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里一样,那么他呢,是不是也沒谁比我在他心里重?哪怕我们已经不是恋人。
他沒有给我机会问出口,“走吧,陪叔叔睡觉去。”走了两步之后扭过头问道,“客房在哪?”
或许这就是后知后觉,如果一年前我们都能如此确定自己是对方最重要的人,或许就不会有今天。
我制止自己再继续想这些沒有意义的事,老老实实的哄朝语睡觉。
想着他可能还沒吃饭,在冰箱里找出了一些食材,简简单单的准备了一下,又看着时间大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打算去客房叫他起來。
这人睡起來能昏天暗地的,我倒不是怕韩蓄回來或者什么,只是觉得稍稍控制一下睡眠的时间,晚上也省的他又精神着熬夜到凌晨。
朝言还趴在他身上,一大一小的睡相都不怎么样,先把朝言抱回到自己的婴儿房,才放心大胆的叫他起床,虽然也沒敢太大声,我推了推他的肩膀,沒一点反应。
“起來了!起床!”几秒钟之后我也沒了耐性。
“陈昱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的让我好好睡一会?”我盯着他看了一会,也说不准心里什么滋味,再重要又怎么样,不过就是过去的事。
就在我发呆的那么几秒钟时间,他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來,有些呆滞的看着我,不知道想些什么,“别睡了,省的你晚上又熬夜睡不着。”
他重新躺下翻身,抽出枕头就砸在我脸上,“他妈的扰人好梦。”
“扰你什么好梦?打断你跟陈昱了?”我估计自己又流氓了,一定是那种‘哈,你他妈的白天意淫还不准人打断的欠揍表情’。
正中,看他黑着脸我就知道自己又犯浑了。
“你又发什么疯?”他一边说一边拿过脱掉的t恤,他生气了,我他妈的还生气呢。
“你说我发什么疯?”他拉住他的手腕沒好气的说,“我想做。”说了我反而送了一口气,他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看我,也给了我靠近他的机会。
我干脆把手支在床上,郑重其事的重复,“我想跟你做。”我很想他,这种想念明显不会得到什么结果,那么就做吧,反正又不是沒做过,然后沒有然后,沒有责任,也沒有负担,只是这样。
“艹你的!”他挥开手利落的把衣服套在身上。
“也成。”我不知死活的扭曲他的意思。他仰起头冷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有病?身边摆着大波女人不要又犯起贱來,这么欠操?”
“也不是很大。”我说,突然泄气的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脸。
他就笑,笑的刺耳,“你还是不是人?这是你家!那个你说不是很大的人是你老婆!”
“用不着你提醒我。”我也忍不住冷笑,“是又怎么样,当时气不过结的婚,除了一张证还有什么。”
“但我们已经什么都沒有了,我们都得承认,那些已经过去了。”
“放屁,我就不信你心里一点都不在乎我。”这么说的时候我觉得底气很足,只是感觉。他是拿得起放得下,但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过去他不会忘,就像我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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