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像是一场告别前的盛宴,跟许多东西都是这样。
我明白,这段时间于潇总是陪着许纯的关系,齐晟的婚礼就在今天。又觉得如果不是杨溢要离开这里,或者不会跟我们厮混。
他呢?也会在五天后离开。我大概算了一下,我有双休,来回的路程要花费十二个小时,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一天。他不能回来,我就去好了。
正在我构想着用什么理由让自己在双休理所当然的消失,来答对我妈的时候,杨溢突然站在了桌子中央:“我还有四天就走了,晚上五点,你们谁能来送我吗?”
“你要去哪?”于潇抬起头,一边抢许纯手里的酒瓶。
“目前想去青岛。”
“我看看吧!到底是几点,我也是那天走,沈阳。”他说,还不等杨溢表达自己的惊讶,许纯就乌拉一声的哭了出来,抱着于潇大声痛哭。
“苏晨,连你也要走了!”一边语无伦次的哭,一边把鼻涕往他身上抹:“于潇是不是也要走了,那我怎么办?我也跟你们去青岛吧!”
“......”
他一定是喝多了,才会每一句话都那么不靠谱,可谁都没有笑出来,孤单我们都怕,分离也从来不会让人感觉到愉悦。
而我们之中,最害怕孤单的应该就是许纯,因为他失去了齐晟,他曾赖以生存的人。
这次,于潇没有因为许纯弄脏他的衣服翻脸,只是用手轻抚着他的脊背,杨溢无奈的笑笑,沉默着转身离开。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叫住他,然后告诉他,也许我能去,就......当做今天没有帮他的道歉吧。
可他走的太快,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留恋。
“为什么不接?”他突然看向我,一边不断的安抚许纯。
“嗯?”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手机已经响了好久,来电显上的号码让我在一瞬间想要按下挂断键。
没有名字,可末尾四个八的号码还是让我一眼认出了这人一定是齐晟。我怎么都不会忘,这个号码是我当时先看中的,被他抢先了一步之后,无奈换了四个零。
可他没有理由在婚礼的当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啊?要我去喝喜酒送红包吗?别逗了。
再看看许纯那副蠢样,我还是接听了,想要看看,到今天为止,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为了别刺激到已经发疯的许纯,我走出了包厢。
“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十分沙哑疲惫,出乎意料,他应该乐的合不拢嘴不是吗?
“我想见你。”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所有人都想在今天看见我?
“我没时间。”痛快的告诉他,要说齐晟能有求于我还真是第一次,为了享受胜利者的喜悦,我当然要对他的请求视而不见。
正在我想把电话拿开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了他的声音:“算我求你。”
“什么?你再说一次?”我立刻把手机再次放在耳边,并且很恶毒的笑了出来,其实是因为不太相信。
“苏晨,算我求你!今天我必须见到你!”
好吧!这不是我的错觉。
可能是因为他的语气太恳切,我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只有我自己才明白,见他,只是因为他今天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想要看见他很狼狈的样子,也算是我今年的梦想之一。
梦想会实现吗?当然不会轻易的实现,所以在有这种机会的时候,我怎么能错过?
但没有理由在单行门口见面吧?他不怕许纯头脑一热跟他同归于尽?
在单行门口看见他的时候我特别没品的哈哈大笑,我知道他在瞪我,可就是忍不住。他脸上还有个鲜红的巴掌印,黑色的西装上还有酒渍,这幅德行就像是被十个女人围殴了一样凄惨。
“苏晨你太他妈的没品了!”他站在原地骂道。
笑累了,我单手杵着墙壁都直不起腰来:“是,你有品,齐晟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这幅傻样。”在这会,我觉得他比我高比我壮的身体也十分矮小,认真的十分他妈的矮小!
他站在原地磨牙:“我不结婚了。”
“嗯......嗯?你不是领结婚证了吗?”据我所知,他们是三天前领的结婚证,今天正式举行婚礼,怪不得他被整的这么惨,女人啊。
“离了,刚才我跟程慧签了离婚协议。”他一本正经并沉重的说,可我还是不由得感觉他在开玩笑,这也太戏剧化了吧?无厘头都是这么搞出来的?
我更不相信的是,程慧竟然签了?“你用什么理由说服了程慧大小姐?”
“我可能得艾滋了,在所有宾客面前说的。”
“......不能吧!许纯没病。”我盯着他的脸看,好像真比以前瘦了,还憔悴了,病痛的折磨?好吧!虽然说艾滋不会因为空气传染,可我还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大步。
“他有没有病你知道?”他瞪着眼睛说,明显想要揍我:“我这么说她才会跟我离婚!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
他可能发现这件事已经偏离了主题的中心:“好,你说。”我尽量挺拔的站在那,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好像跟他一样高。
“我想明白一件事,不管你跟许纯到底有没有过去,总之不会有未来。”
他哪知眼睛就认定我跟许纯有事?他怎么判断出来的还如此确信?
“那你也太自信了,其实许纯不错啊。”
“不可能。”他突然邪气的笑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有于潇在,你不敢。”
“......”这太有辱我男人的尊严了,其实,我还真没底气去反驳他。
“其实我跟许纯吵架,有挺多次都是因为你,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略微仰起头靠在墙壁上,拿出香烟放在嘴边:“我觉得,要想跟许纯好好相处,好像还真不能不待见你。”
“你不用待见我,我也不太待见你。”
“你真自私。”他吐了个眼圈,脸上明明白白的写了几个字——我是个浪荡子:“没有我,许纯要怎么活下去?”
懒得反驳他,齐晟又何尝不自负呢?他自以为自己是许纯的唯一,却想不到,现在没有他的许纯,依旧可以活的很好。
可他的离婚是不是完全为了许纯呢?说实话,我值得怀疑,在他们开始操办婚礼的时候我就知道,程慧的父亲出事了,她也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天鹅,市委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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