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换上新衣,前往国棉二厂迎接翠花。
...
望着玩得开心的傻柱,李小东皱起眉头:“二叔,这鞭炮是哪儿来的?”
这场婚礼,他一分钱没花在鞭炮上,显然这是超出常理的奢华。
“都是公款,我先垫付,到时候从大家的红包里扣回来。”刘海中兴奋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做官的感觉太美妙了。
他只需动动笔墨,就仿佛拥有无尽财源。
李小东对刘海中竖起大拇指。
一上任就领悟到做官的本质,不愧是个权力迷。
在众人祝福的氛围中,两人回到了屋内,于莉便对着镜子开始打理自己。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她决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绝不能让小东哥面子上挂不住。
她透过镜子,看见李小东在床边慢悠悠地脱鞋,脸上带着不解的皱眉。
“今天可是咱们的大日子,你怎么这时候就想着睡觉了?”
“外面有那么多热心的邻居帮忙,我只需安心休息就好。况且,正因为是‘大’日子,我更要养足精神。”
李小东连同他的中山装也被脱下,躺到了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于莉竟瞬间领悟了李小东的‘暗语’,脸颊瞬间变得绯红,轻轻地啐道:“无赖!”
但她心里却满是期待。
阎家宅院。
阎解放精心打扮后,骑着自行车前往迎接他的新娘。
国棉二厂位于XC区,来回路程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
阎埠贵则带着三位婶婶开始忙碌地布置‘宴会厅’。
媒婆贾张氏早早到达,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八仙桌旁品尝糖果。
“这个阎解放真小气,连牛奶糖都不舍得买,全是一些古巴糖。”
贾张氏在盘子里翻找半天,也没找到牛奶糖,一气之下将剩下的糖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阎埠贵在一旁看得清楚,却不敢出声。
翠花还未进门,得罪媒婆可不行。
宴会厅布置妥当,炉灶也已架起,笆篱子大厨已经到位,阎解放和阎解娣蹲在灶台前准备生火。
阎埠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冥思苦想许久也没想明白原因。
最后还是婶婶们提醒他:“怎么一个人都没来随礼呢?”
确实,邀请函早就发出,大家都答应会来,但现在却不见人影。
“可能是因为周末大家都起得晚吧,我去挨家挨户催一催。”
阎埠贵刚起身,就看到傻柱带着刘家的两个孩子,还有七八户邻居从外面走进来。
他们肩上扛着大大小小的包裹。
阎埠贵连忙笑容满面地上前迎接:“大家都太客气了,来吃酒席带这么多东西,实在不必,只需要带上礼金就行。”
三位婶婶皱起了眉头,傻柱并不是个大方的人,这让她们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果然,紧接着傻柱开口道:“三大爷,您只想到好的一面,这些都是为小东的婚礼准备的。
您的食材还在菜市场,买菜的老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着您去采购呢!”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慌乱起来,连忙拦住傻柱。
“李小东家连家具都是女方家提供的,他哪来的钱买这么多肉?”
他亲眼看到,麻布袋子里塞得满满的,至少有五十多斤的肉。
“这不关您的事吧!”傻柱毫不畏惧地顶撞阎埠贵。"
“这么说,你们都是去参加李小东的婚礼了?”阎埠贵此刻才恍然大悟。
“是的,就在后院,灶台都搭好了。”
傻柱一心忙活,懒得和阎埠贵纠缠,直接绕过他进入了后院。
阎埠贵突然间充满自信。
他回头对阎解放说:“点燃炉火,让大家见识一下我们阎家真正的实力。”
...
此刻的后院里,一片繁忙景象。
“光明,光明福,升起火堆。”
“傻柱,带上你的两个蠢徒弟快去切肉。”
“老王,老刘,去把各家的凳子都拿出来。”
“什么?没地方放菜?许大茂,你带人去聋婆家,把那放奖状的书柜搬过来,那桌子平整。对了,聋婆家的椅子也一并搬来!”
刘海中站在砖堆上居高临下指挥,今天的他仿佛过足了领导瘾。
“还有,二婶和何雨水去门口设桌子收钱。”
“女人们去摘菜。”
“婆娘们把各家的锅碗瓢盆都端过来。”
...
热闹的气氛中,大家都情绪高涨。
很快,全家人就能享用这场盛宴,这并不是为他人,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尽管心里隐约觉得李小东躺在床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没人开口质疑。
没有李小东的同意,他们只能去阎家吃萝卜白菜。
...
清晨九点,初升的太阳慵懒地挂在密集的筒子楼之间,洒下淡淡的金色光芒。
四合院门口,摆放着两张斑驳的黑漆桌子。
一张坐着二婶和何雨水,另一张则是易中海和三大妈。
许大茂站在两张桌子前。
许大茂现在明白,刘海中这么卖力,无非是为了显摆自己。
今天肯定会有轧钢厂的人来,如果消息传开,就显得他这个二叔能力强。
这样,晋升的机会就更大了!
他刘海中想当官,我许大茂也想当官。
因此,许大茂把他的事情交给娄晓娥处理,自己回家换上了新衣。
一套崭新的灰色中山装,搭配白衬衫,他还特意往头发上抿了几口唾沫,使其显得油光可鉴。
光滑如镜,连苍蝇落在上面都会滑倒。
我大茂要露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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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
每当有客人来访,许大茂总是躬身迎接。
“您来了。”
双手接过红包,交给何雨水登记,然后大声回应。
“李姓宾客一位,王麻子礼金一块二。”
那声音,那举止,掌控得恰如其分,仿佛是从旧时代茶馆里走出的伙计。
二大妈和何雨水的脸色变得阴沉,易中海和三大妈的嘴角不住颤抖。
“李姓宾客一位,刘王氏礼金一块二。”
“李姓宾客一位,章木头礼金一块二。”
...
在许大茂连喊十八遍后,易中海终于按捺不住,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声响,道:“许大茂,你是认真的吗?这么多人,你都要一个个喊过去吗?”
许大茂望着眼前排队等待交礼金的数十户人家,嘴角上扬:“大伯,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交礼金,我总得报出来,这是老规矩!你那边都没人,不如去休息一下。”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阴沉,无言以对。
阎老啊,你真让我受苦了。
易中海懊悔不已。
在寒风中枯坐了两个小时,竟一个来随礼的人都没有,实在丢脸至极。
这时,门口忽然来了十几位骑自行车的人。
他们衣着光鲜,气场强大。
贾张氏见到陌生人,也不再磕瓜子了。
若老阎家一个客人都没有,老阎肯定不会让厨师开饭。
她还有两个搪瓷盆子呢!
“同志,你们是来送礼的吗?这边请。”贾张氏决定与许大茂较量一番。
来者正是车队的同志,带头的是牛勇。
尽管他不明白为何四合院门口会有两张桌子,但看见易中海坐在礼单桌前,也就没再多问。
易中海作为四合院的大爷,替李小东收礼金,理所当然。
“易中海同志,这是礼金。”
说着,他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钞票。
贾张氏的气息急促起来,老阎家似乎要转运了!
一直躲在后面的阎埠贵也忍不住起身,目光炯炯。
这些人看上去陌生,难道是解成的朋友?
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人交礼金,总比两手空空好。
然而下一秒,他愣住了。
只见易中海尴尬地站起来,脸庞微红,试图将收到的礼金推回去。
“牛队长,这不合适啊...”
“不合适什么?老易,你今天是来拆台的吗?”阎埠贵急切问道。
送到嘴边的礼金不要,这老易太过分了。
牛勇也察觉到可能出错,解释道:“我们是车队的,来参加李小东同志的婚礼。”
“没错,李小东是我的师父。”牛萌神情戒备。
阎埠贵:“...”
贾张氏:“...”
“嘿,车队的兄弟们,这边请。”
两人茫然,而许大茂则反应过来,连忙躬身邀请他们进入隔壁队伍。
看着长长的队伍,他感到有些为难,指着前面的住户说:“刘老头,远方来的都是贵客,麻烦让车队的同志先排队。”
...他们排队交付红包,阎埠贵感觉道义上受到了冲击。
贾张氏趁机溜过来,抓了一把糖果塞进口袋,撇嘴道:“李小东真是个会骗人的家伙。”
牛勇递交了红包,接过喜糖,随后带着牛萌、单小林和老白他们前往后院。
...
负责收取红包的大妈显得有些为难。
院里的邻居们都是每人一元二角,车队的成员每人却给了十元,这笔账该如何处理?
“都归公吧,反正婚宴李小东又没掏钱!”许大茂出了一个馊主意。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说:“这是同事们的心意,小东哥将来要回报他们的。依我看,一元二角归公,剩下的算小东哥的私人费用。”
大妈点头同意,将钱分成两部分,将一部分交给何雨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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