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林斯基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非常感谢你,别林斯基先生。”
刘春景轻轻挽着别林斯基的手臂,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后者脸颊泛起微红。
她嘴角浅浅上扬,这次计划定会顺利。
此时,
上方房间传来了慷慨激昂的声音:
“请注意,全体乘客朋友们!有一位乘客在列车上遗失了重要物品,现在由警务人员会在各个车厢进行检查,请大家积极予以配合。”
这广播以双语同步播出。
刹那间,刘春景提高了警觉,微蹙秀眉轻声问:“我们房内的检查也要进行吗?”
一直在饮酒的契瓦柯夫瓦列里娅噗嗤笑了,显然她觉得这话有点儿好笑。
“刘,你该不会把我这位朋友看作寻常人吧?”
“我听说火车乘警非常精明。”刘春景有意表现出紧张,“我不愿被他们发现,毕竟这次我是私自逃婚后出来走走的。”
身陷醉态但不失风度的别林斯基,仿佛在安慰,伸手搭在刘春景肩头大笑道:“别担心,我是贵客。即使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呃……”
话音还未落地,门外有人砰砰敲打着包房。
别林斯基脸色一变,正欲呵斥,但房门却突然开启。
门外站着三位人士:两名警察以及一名带着泪痕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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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哭边擦泪的模样颇为惹人怜悯。
刘春景看到他们后仔细打量,未察觉异样。
下意识退到别林斯基身后,故作害怕。
“快走……都离开这里!”
别林斯基觉得颜面扫地,站起身怒声道。
乘警组长老张掏出工作证在他眼前晃了晃:“先生们,我们是K3列车的乘警,正在进行一项失物搜寻调查,请你们配合。”
别林斯基眉头紧蹙,愤怒地大喊:“嘿!难道你们连我的ID都不清楚?
看在上帝分儿上,这次我不追究,但立即离开并再送一瓶伏特加以示诚意。”
“我们需要您的合作!”老张面无表情地把手搁于腰间,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别林斯基并不陌生。
在晃动的车厢里,
随着车轮与铁轨的碰撞声,
李爱国身着乘警制服,
看见老张神色显得迟疑,他向扮演受害者的小矮个偷偷示意,让他做好准备出击。
大步走到老张面前,李爱国从容接过证件交还给别林斯基。
“尊敬的记者先生,你们的到来我们深感荣幸。”
别林斯基听到此话后傲慢地抬起头,眼中带有轻蔑,嘀咕几句俄语,显然认为自己占据上风。
他认为李爱国听不懂俄语,然而却不知道李爱国的俄语程度已接近高尔基,完全能听懂他的话。
下流......没我们......
刘春景悄悄舒了口气,朝着别林斯基送去秋波,期待这位愚蠢的特工能助一臂之力。
可是下一刻,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是在中国,一切都要依照我们的规则行事,没有人可以享受特权。请你们现在站起来,接受我们的搜查!"
李爱国严肃地说道,每个字音落地都仿佛直接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
铁轨的声音就像敲击在别林斯基心上一样响亮。
他伸手揉揉耳朵,眯起眼睛:“年轻人,你似乎还没搞清楚我的来头,我是……”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我们的土地上就必须遵循法律,请求你们的合作!"李爱国神情严峻,掷地有声,言辞坚定无比。
对于别林斯基来说,这是首次遭遇拒绝和挫折。
他本能地看向老张:“你是这里乘警队长?你怎么看?"
作为乘警的队长老张也听见别林斯基的侮辱,愤怒至极,他紧咬牙关,沉声道:“我要求你们配合调查工作,即使面临任何后果也在所不惜。”
这话一出口,空气中弥漫着决绝与抗争。
别林斯基脸色刷地一变。
他双手环抱于胸:“要是我不配合呢?难得你们还能把我抓起来吗……”
哗啦——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的脑袋。
李爱国握紧,扳机抵紧手掌,目光凝重道:“对铁道工作缺乏合作,即为破坏运输秩序,身为乘警有权当场执法,予以惩处!”
老张未料李爱国竟如此急躁行事。
不仅如此……
什么事都不配合就要枪毙,这也能算合理手段?
然而此刻,他们是同一阵线的,老张只得附和点头:“没错,现场处理。”
轮到别林斯基目瞪口呆。
中国的乘警竟凶悍如斯,比他们的勇士还果断?
见到李爱国神色认真的样子,别林斯基别无选择,唯有举手投降:“同志兄弟,刚才玩笑话别介意。”
“请搜、查吧……”
此刻的李爱国处于怒不可遏的状态。
即使是最无辜的兔子也要承受他的巴掌,鸡蛋清都要被摇晃出来。
更不用说曾侮辱整个列车工作人员的别林斯基了。
啪!
他一巴掌带着枪托重重摔去,别林斯基脸庞凹陷下去,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
尽管老张不同意李爱国鲁莽的举动,心底还是有些解气。
这类倚势欺人的人本就该受到教训,哪怕付出代价也是咎由自取。
他也遗憾,刚才没出手,哪怕事后被机务段开除都在所不惜。
“哎哟、嘿,你这家伙……”
别林斯基挣扎欲起,却迎面踹来一脚。“闭嘴,老实点!”
老张命令:“老张,行动!搜查车内!”
包厢里的形势瞬息万变。
之前还占据上风的别林斯基瞬间变成地上哼哼求饶的角色。
庞平甫与刘春景二人惊得一时无法回应。
待回过神来,老张已经率领乘警包围在两人周围。
身为受过专业训练之人,刘春景意识到这情况有些不对劲。
她飞快地朝庞平甫打眼色,借着他分散警员注意力的机会,迅速跳出窗口,像条滑溜的泥鳅般离开。
乘警们正忙着压制暴走的庞平甫,并未察觉刘春景已不在车内。
只听见声音时,只能看到她半只脚已经跨出车窗外头。
这时候,蹲守在外的老猫察觉动静闯进来。
“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吼出一声后,老猫冲向车窗企图抓住刘春景的腿脚。
然而这时,刘春景的手已经牢牢握在车厢顶梁,身姿一扭,彻底消失车窗外。
老猫懊恼咒骂:“该死!这婆娘真是鬼灵精怪得紧!”
老猫拔出随身的 ,对准车厢顶部连连射击数枪。
但是一无所获。
老猫明白这样做徒劳无功。
刘春景早已从车窗滑下,位置肯定有所变动。
此刻只剩下...
"糟糕了!"
感受到老猫期盼的眼神,李爱国沉稳地点点头,脚尖用力,紧握车窗爬出了列车。
本欲抬头的别连斯基猝不及防被狠狠踢了一脚,沉重地撞向地板,痛感反倒让他松了一口气。
终于,那冷酷 离开了...
别连斯基也非等闲之辈,见识过世面的人。
原本不应轻易服软的此刻,
只是,他总觉得年轻警员目光如刀,隐含杀意,
似乎在寻找破绽,好一击毙命于无形。
狂风如猎鹰低鸣,戈壁滩上漫天黄沙飞卷。
李爱国跳出了窗口,在车顶灵活落下,一眼发现正在车厢边沿探头的刘春景。
显然,她在尝试跳离疾驰中的列车。
要知道即使对于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这样做也非常冒险。
目睹快速消失的铁轨和刘春景眼中的恐惧,李卫东心底暗道,的确强悍。
转向看向他,刘春景轻盈翻身坐起,对李卫东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嘿嘿,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但没想到来的如此迅速。”
“刘春景……或者那是你的真名?就这样叫好了,看来你摊上大事儿,只希望你能……”
“砰!”
话未说完,李爱国骤然举起配枪,扣下扳机。
尽管拥有70分的射击精准度,他却没有命中。
不,不是他的技术问题,
而是一直观察入微的刘春景早在他掏枪的一瞬间就已做好躲避的动作。
她嘴角微扬:“果然,像你们这类人从来不会按常规来行事。”
持着 的她露出一丝笑容,黑亮的枪口瞄准李爱国。
另一手整理起白色连衣裙,迎风拂去飞舞的秀发,问道: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呢?”
眼神狡黠地四顾张望,又忽地对李卫东抿嘴微笑,抛了个媚眼:“想必你也是那个调查组的一份子吧?整天疲于奔命,最后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倒是有个主意……只要你肯跟我一同离开,上面会点头同意的。”她给出了诱人的提议。
"只要你能把消息带回去,我就赏你三十斤黄金。"
"没问题!"
"没问题?"
"是的,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不想待在调查小组了,每月薪水只有上百块,连台电视都买不起。"
李爱国拿着 ,一步步向刘春景靠近:“你们这些人也太强悍了,每次执行任务都有生命危险。”
他贪婪地打量着刘春景,目光如刀子般试图穿透她的单薄衣物。
"最重要的是,调查组成员连女人都碰不得。”
刘春景一时愣住,不是所有的调查员都应该坚定不动吗?
"如果你这种 肯嫁给我,我会立刻跟去。”李爱国舔舔嘴唇,邪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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