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若熙清泉般的眸子忍不住朝着火绯月的小蛮腰上面飘啊飘的,然而他的暗示完全没有效果,辜青远和火绯月完全没有自觉,辜青远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而火绯月,则是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
“辜青远,你这个姿势,会引人非议的……”百里若熙终于忍无可忍,开门见山地道。
可惜的是,辜青远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引人非议?他巴不得呢!当然,虽然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否则绯儿听了之后不理他了怎么办?
“百里若熙,若论非议,我是无论如何不敢跟你比的,你和香羽,在圣灵学院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和绯儿,哪里敢跟你们比啊?”辜青远唇角轻扬地道,“我和绯儿久别重逢,难免会亲热些,不过这也是关起们来做的事情,只要你们不乱说,谁会知道呢?哪像你们两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唯恐世人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
韩香羽听得双拳紧握,眼看着就要抡起拳头与辜青远开打了,却被站在一边的百里若熙给制止了。其实百里若熙也很生气,但是他带绯儿来醉仙楼是为了吃饭,不是为了打架,就算想打架,也等吃饱喝足之后再说。
火绯月一见这架势,反手握住辜青远的大掌,柔声解释道:“青远,若熙和韩香羽并非什么断袖之癖,他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了点而已,你就别跟着别人瞎起哄了,再被你们这样以讹传讹地说下去,我真担心他们有一天就真的断袖了。到时候万一看上了你,每天捧着玫瑰花到你门口报到,看你会不会疯掉。”
一想到那种画面,火绯月忍不住掩唇轻笑。
“绯儿,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与众不同,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辜青远清眸痴痴地凝望着火绯月,柔声说道,听得百里若熙和韩香羽一阵恶寒,这个辜青远,分明就是贼喊捉贼,亏他好意思说他们两个是断袖,现在看来,真正断袖的那个人,分明是他辜青远!
“青远,我的肚子好饿啊……”面对辜青远挖空心思的谄媚,很明显,火绯月压根儿就不在状态,她的脑子里除了吃还是吃,看得百里若熙和韩香羽偷笑不已。
辜青远闻言,急忙吩咐曹总管赶紧把醉仙楼的招牌菜全部都给端上来,老板要吃饭,那菜单自然是马上排到了第一位,无论是主厨还是配菜的,所有人齐心合力一起努力,没过多么,一桌子热腾腾的招牌菜全部端上了餐桌。
一见美食,火绯月顿时两眼发光,眼里心里再也见不到其他东西了,两只手一起上,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就差嘴巴里叼一只鹅了……
辜青远一脸宠溺地轻笑着道:“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的,就算真被抢了,我吩咐厨子再做一份就是了。”
“青远,你对我真好。你放心吧,我这一顿绝对不会白吃你的,今天若熙请客,你好好算一下账,别因为咱俩认识你就不好意思收钱了。亲兄弟明算账嘛,若是白吃白喝的话,我下次就再也不敢来了。”火绯月一边努力享受着美食,一边趁机敲诈着百里若熙。
“绯儿,百里若熙要请你吃饭的话,大可以去其他的酒楼,既然来到了醉仙楼,那自然是由我做东了,绯儿你想吃的话随时可以过来,至于钱嘛,我是绝对不会收的。”辜青远柔声道。
“青远,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你这样会吃亏的。”火绯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辜青远但笑不语,百里若熙和韩香羽唇角微抽,谁不知道辜青远做生意的本领一流,这样的人会善良才怪,他要是会吃亏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不会吃亏的人了。
正在这时,曹总管突然闯了进来,满头大汗,看起来事情很紧急。
“曹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辜青远收敛起所有的神情,剑眉微拧地道。
“启禀主子,寂泽皇子在咱们酒楼昏过去了。”曹总管一脸焦急地道。
“啊?”韩香羽放下筷子道,“莫非是食物中毒?他都吃了些什么?估计应该也都是一些招牌菜吧,万一咱们吃的跟他的一样,岂不是也有可能会食物中毒?”
“香羽,你别着急,寂泽皇子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平日里风吹吹都会倒的,突然间昏过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咱们一起下去瞧瞧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百里若熙一脸淡然地道。
辜青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火绯月的手朝楼下走去,百里若熙和韩香羽见状,便也不再讨论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了,跟着一起下了楼。
濮阳寂泽所在的位置,就在他们的下面一层,所以他们很快便赶到了现场。
现场早已一片混乱,濮阳寂泽的一个侍卫一见辜青远出现,急忙上前恭敬地道:“辜神医,我家主子突然间昏过去了,希望神医能够救救他。”
“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吗?我这里的食物可有什么问题?”辜青远一边说,一边走到濮阳寂泽的身边,专心为濮阳寂泽把起脉来。
侍卫摇摇头道:“我家主子是和很多朋友一起用膳的,如果是食物中毒的话,不可能其他人安然无恙的。”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寂泽皇子没有吃几口就昏过去了,反而是我们这些大吃大喝的人好端端的,所以这些食物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濮阳寂泽的一位好友站起身来,一脸肃然地道,“辜神医,我们之所以请曹总管去将你请来,并不是想让醉仙楼来承担什么责任,寂泽他是自个儿昏过去的,与醉仙楼无关,我们只是希望辜神医能够将寂泽救醒过来。”
辜青远点点头道:“医者父母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医治八皇子的,你们放心吧。”
在辜青远为濮阳寂泽把脉的时候,火绯月静静地打量着濮阳寂泽。
濮阳寂泽不愧为圣灵学院的第一美男子,虽然此刻他紧闭着双眸,但是那如汉白玉一般的肌肤,白皙中泛着冰冷,有着一种慑人的吸引力,鹰鼻如勾,性感的唇瓣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清冷得仿佛夜空中的一弯新月,泛着森冷的光泽,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辜青远为濮阳寂泽把完脉后,轻叹一声道:“你家主子是先天性的心脏不好,一旦疲劳过度便会昏厥,他前些天肯定都没怎么休息,所以才会昏倒的,我给他开几贴药就好了。”
“谢谢辜神医。”众人七嘴八舌地感谢着,拿着辜青远开出的药方,感激万分地离开了。
见众人离开了,火绯月等人重新回到顶楼,继续享受美食,当然,美食已经全部都换成新的了,虽然是夏天,但是,很多菜冷掉了也便没了味道,于是辜青远便吩咐曹总管再重新准备了一桌。
“青远,没想到你不但做生意做得声名远播,还被人尊称为神医,看来,你在圣灵城混得很不错啊。”火绯月轻笑着道。
“就我这点医术,怎么能跟绯儿你比呢?让绯儿见笑了。”辜青远不好意思地捋了捋乌黑亮泽的长发,在火绯月的面前谈医术,他多少是有点难为情的,其实他的医术水平,多半还是靠着木系修炼之术的,与火绯月那种纯粹的医术还是大不一样的,所以在火绯月的面前,他总觉得自己的医术实在拿不出手。
“什么?绯儿的医术比你还高明?怎么可能?”百里若熙闻言,一脸不敢置信地插嘴问道。
“当然不可能了,青远他是太谦虚了,我也就认识几味中药罢了,呵呵。”火绯月急忙出言否认,人怕出名猪怕壮,凡事还是低调一点好。
“我也觉得青远是太过谦虚了,在圣灵学院医学部的学生中,你敢说第二的话,没人敢说第一,你就别给绯儿戴高帽子了,他会有压力的。”百里若熙轻笑着附和道。
“她会有压力?”辜青远指了指火绯月,表情似笑非笑,极其古怪。
“当然了,绯儿年纪还小,压力太大会影响他的生长发育的,你看看他,都没有到我们的肩膀部位,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身高很重要……”百里若熙滔滔不绝地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火绯月。
火绯月闻言,仰天无语,心中腹诽道:是你们长得太高了好不好,女子之中,身高能到达你们肩膀的能有几个?
这边,百里若熙刚刚对她的身高提完意见,那边,韩香羽也开始提意见了。
“火绯月,你现在可是堂堂男子汉,老被人绯儿绯儿地叫,不觉得太过娘娘腔了一点么?”韩香羽一脸险恶地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火绯月突然间反应过来,此时的她,可是堂堂男子汉啊,幸亏还没有入学,若是在学院里被人这样叫的话,那岂不是被无数同窗嘲笑?
“青远,若熙,我看你们别叫我绯儿了,换个称呼吧,我怕到了学院会被同窗嘲笑。”火绯月扬眸抗议道。
“不叫绯儿?那要叫什么?”辜青远和百里若熙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是叫火绯月咯,还能叫什么?难不成还叫宝贝啊,心肝啊……”韩香羽一脸讥诮地撇了撇唇,实在看不惯这些人将肉麻当有趣。
“叫火绯月太生分了。”辜青远打断韩香羽的话,抗议道。
“是啊,好像陌生人似的。”百里若熙跟着一起抗议道。
“那就叫绯月吧。”火绯月扬唇道。
能想到的叫法,火绯月全都想了一遍,什么小绯啊,小月啊,阿绯啊,阿月啊,绯绯啊,月月啊,没一个不娘娘腔的,还是索性就叫绯月吧,这个听起来最多感觉名字阴柔了点,还不至于让人觉得肉麻兮兮的。
“好吧,我都听绯儿的。”辜青远一脸绯儿奴的形象。韩香羽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别开脸仰望窗外的蓝天白云。
“我也都听绯儿的。”百里若熙不甘落后,跟着瞎起哄。
韩香羽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道:“既然都听绯儿的,那为什么你们还叫她绯儿?不是应该叫她绯月了么?”
这两人,怎么说也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会犯这么白痴的错误的啊。
“香羽,你就别这么严肃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外人,咱们私底下这样叫叫,也没什么人来嘲笑,再说了,谁要敢嘲笑绯儿的话,咱就劈了他。”百里若熙用手刀摆了一个杀的姿势。
火绯月扬唇轻笑道:“好了,你们就别再蹂躏韩香羽的耳朵了,你们再这样喊下去,韩香羽就更加要发癫了,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
韩香羽闻言,拽拽地抬高下巴,晶亮的眸子白了火绯月一眼,然后轻哼一声别开了脸,性感可爱的红唇微翘,一副算你识趣的表情。
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吃着,百里若熙和辜青远总是往火绯月的碗里夹菜,没过多久碗里的菜肴便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可这两人似乎在比赛谁夹得又快又好似的,还在不停地往火绯月的碗里夹菜,直到火绯月终于忍无可忍,大声抗议,这两人才互相瞪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埋头吃饭。
“你不是大胃王吗?怎么也有嫌多的时候?”韩香羽见状大笑,指了指火绯月满满一碗佳肴调侃道。
火绯月闻言满脸黑线,她虽然酷爱美食,但是再喜欢也得有时间吃呀,如果照青远和若熙的夹菜速度吃饭,不噎死才怪。这个韩香羽,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
“香羽,吃你的吧,别老是欺负绯月。”百里若熙拍了拍韩香羽的肩膀,威胁着道,“你若是再欺负绯月,那我可就把你最喜欢吃的鹅肝都给绯月了哦。”
“啊?那怎么行?鹅肝可都在我的碗里了,难不成叫火绯月吃我的口水么?”韩香羽闻言,急忙夹起碗里的鹅肝,每一块都咬上一口,然后一脸得瑟地望向火绯月。想吃我的鹅肝,门都没有。
“谁稀罕你的鹅肝啊?”火绯月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埋头与自己碗里的美食奋战。
说说笑笑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没过多久,满满一桌美食都被消灭得七七八八了。
火绯月站起身来,与三位美男挥挥手,准备离开。
辜青远急忙一把拉住火绯月:“绯月,你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找家客栈住下来啊。”火绯月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找客栈太花钱了,绯月,你不如就住在我这里,免费!”知道火绯月爱财如命,辜青远故意将免费二字说得非常大声。
百里若熙闻言,马上也站了出来,强烈要求火绯月入住城主府。于是,百里若熙和辜青远,你一言我一语的争锋相对,非要火绯月跟着自己住不可。
火绯月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决定,还是找家客栈住比较好,她喜欢清静。
明天就是新生入学的日子了,今晚,她得养足了精神,所以,火绯月匆匆忙忙找了家客栈就入住了,百里若熙和辜青远一直跟着,非要帮她付客栈的住宿费不可,火绯月拗不过他们,最后两人各自出了一半的住宿费,此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临走前,火绯月再三叮咛,明天的入学报名,叫他们千万不要跟着她,要知道这两人可都是学院的风云人物,再加上个韩香羽,那阵容就太扎眼了,到时候还不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么?虽然她不怕成为焦点,但是,低调是她一贯的作风,因为低调能够带来清静,而她一直都很享受清静。
虽然百里若熙和辜青远都很想陪着火绯月去报名,但是他们也不想让火绯月不高兴,所以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心中各自思索着:我偷偷地站在远处观望还不行么?
第二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花儿娇,虫儿鸣,鸟儿叫,鱼儿游,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百里若熙和辜青远果然遵守约定,没有出现在火绯月的面前,火绯月独自一人,走在前往学院的林荫道上,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一路上,总能见到三五成群的少年少女匆匆行走,有的骑马,有的坐马车,也有的步行,像她这样的,就是属于步行一族咯。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小桥,小桥呈拱形,桥很长,却不宽,刚好够一辆马车通过。
火绯月刚刚一脚踏上那座桥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传来马车的轱辘声,紧接着是车夫的大吼声。
“请让一让!”
火绯月淡淡地转过身去,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反而是迎头而上,站在了马车的面前。
车夫大惊,急忙勒紧马缰,马车在桥边停了下来。
“喂,就算你没听见我的喊声,也该看见我的马车了吧?为什么不让开?”赶车的车夫身上有着一股傲气,浑身上下穿得也非常考究,一看就知道,坐在马车中的人,绝非等闲。
“凭什么要我让开?明明是我先上桥的,先来后到你都不懂么?怎么做人的?”火绯月向来吃软不吃硬,一听车夫的话,立马反唇相讥道。
“你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吗?”车夫一脸高傲地道。
“什么人?”火绯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家主子,乃是北岳国的八皇子,濮阳寂泽。”车夫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崇拜与尊敬。
“噗,原来是那个病美人啊。”火绯月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不就是个皇子吗,又不是没见过,不对,话说病得比女人还柔弱,风吹吹就会倒的病皇子,她火绯月还真是没有见过呢。
“居然敢嘲讽我家主子,看剑!”那车夫一听火绯月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拔出身上的宝剑,朝着火绯月劈头盖脸地刺来。
“子焕,不得无礼!”马车内,一道柔和和温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马车的帘子被一双葱玉般的手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清绝惊艳的脸来。
黑黑的长发如丝绸般柔滑,斜斜地披散在肩上,如冰雕一般的脸上,一双似冰莲花一般清澈纯净的星眸正轻柔地凝望着她,就连见惯了美男的火绯月,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声。
濮阳寂泽的美,在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气韵,清澈干净,仿佛不染一丝尘埃,让人一见,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怜惜,也许是因为有着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濮阳寂泽才会有如此超凡脱俗的气韵吧。
面对这样一张脸,火绯月突然间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情,她冲着濮阳寂泽微微一笑道:“八皇子,你们先过去吧。”
火绯月一边说,一边退到路边上,将桥上的位置全部给让了出来。
就在火绯月上下打量濮阳寂泽的时候,濮阳寂泽也在打量着火绯月。
此时的火绯月,身穿一袭浅蓝色长袍,满头乌发高高束起,眉眼如画,红唇若丹,俏鼻如琼,粉雕玉琢的一个翩翩少年郎。
“你是去圣灵学院报名的?”濮阳寂泽没有回答火绯月的话,反而好奇地询问起火绯月来。
火绯月点点头,今天在这条路上走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赶去圣灵学院的,濮阳寂泽会这样问她也不奇怪。
一见火绯月点头,濮阳寂泽顿时心中一喜,他虽然有很多朋友,但是能够勾起他的保护欲的朋友,却从来都没有过,一直以来,因为他身体的缘故,总是处在被保护的状态,身边的亲朋好友总是想方设法地保护着他,可是今天,当他掀开帘子见到火绯月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竟然升腾起了一股保护欲。
他是那么的小,仿佛风吹吹就会倒一样,他又是那么的可爱,真真的好希望,能够有个像他这样的弟弟。
他是濮阳皇族最小的儿子,上面有哥哥有姐姐,就是没有弟弟妹妹,如今一见火绯月,居然涌起想要亲近的感觉来。
“我也是去圣灵学院的,圣灵城很大,你如果步行的话,还得花不少时间才能到,不如这样吧,你随我一起坐在马车里,咱们结伴同行,你看怎么样?”濮阳寂泽如清月般皎洁的眸子中满是期待。
那个被叫做子焕的车夫闻言,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主子,这怎么可以?”
“子焕,你今天话太多了。”濮阳寂泽沉声道。
“子焕该死!”车夫闻言,急忙跪倒。
“起来赶车吧。”濮阳寂泽摆摆手,示意车夫起身,然后朝着火绯月招招手,示意她上马车来。
见有顺风车搭,火绯月也不客气,踏着轻快的脚步,转眼间便登上了濮阳寂泽的马车。
等火绯月登上马车后,那车夫执起缰绳,驱赶着骏马,马车璐璐,飞快地朝着圣灵学院赶去,比火绯月用双腿走路不知道要快多少倍。
马车内非常宽敞,里面甚至还摆放着一张桌子,一张躺椅,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糕点水果,濮阳寂泽很是大方,将那些糕点水果都推给了火绯月,火绯月吃饱喝足后,还将濮阳寂泽的躺椅给霸占了。
躺椅上有一条毛毯,虽然是夏天,但是马车疾驰的时候,难免会有风,为免火绯月睡着了受到风寒,濮阳寂泽轻轻柔柔地将毛毯盖在了火绯月的身上。
顿时,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窜入火绯月的鼻子中,火绯月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濮阳寂泽虽然看起来病恹恹的,但是他盖过的毛毯上,居然还能沾染上男性的阳刚之气,真是难得啊,看来,男人再是病弱始终也都是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怎么着都是不会被抹杀的啊。
“八殿下,你干嘛对我那么好,你连我是谁都不问一下,万一半路上我谋财害命怎么办?你都不提防陌生人的么?”见濮阳寂泽对自己那么好,火绯月忍不住说教起来。
如今世道不安全,濮阳寂泽这么不懂得提防别人,会吃亏的。
“八殿下太生疏了,你叫我寂泽就行了。”濮阳寂泽抿了口茶,转眸轻笑着望向火绯月道,“我对你一见钟情,就算你真的是劫匪,我也认了。”
“噗!”火绯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瞬间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脸惊恐地望向濮阳寂泽。
不会吧?这年头,莫非流行断袖?
一见火绯月吓成那样,濮阳寂泽如清月般皎洁的星眸中闪过一阵轻笑,虽然只是浅浅地一笑,但却让火绯月感到眼前一亮,一张原本如冰雕般清冷的俊脸,瞬间仿佛百花齐放一般争妍斗丽起来。
“你别怕,我所说的一见钟情,是指兄弟之情,我没有什么断袖之癖,也不可能会有断袖之癖,我连最起码的男女之情都没有资格拥有,怎么可能去尝试离经叛道的断袖之癖呢?”濮阳寂泽柔声解释道,口中的热气喷在火绯月的脸上,有一种舒舒麻麻的感觉。
一个有着先天性心脏病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昏倒,日常生活更不允许情绪有任何大起大落,像谈情说爱这种高难度的精神活,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必须禁止。
“放心吧,你的病,总有一天能治好的。”火绯月低声安慰道,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好假,先天性的病,一般都只能调理,却是无法根治的。
濮阳寂泽勾唇轻笑,柔声道:“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替我难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火绯月,你叫我绯月就可以了。”火绯月自我介绍道。
“什么?你就是火绯月?”濮阳寂泽一脸震撼地道。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火绯月被濮阳寂泽看得有些慌兮兮的,心中暗道:可千万别遇到什么仇敌了啊。
濮阳寂泽突然间伸出手来,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朝着火绯月的胸部摸去,火绯月失声尖叫,不会吧?这是神马状况?刚刚才告诉她没有断袖之癖的,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幸亏火绯月眼明手快,保护胸部成功,否则的话,说不定又得失身一次了。
“绯月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一见火绯月一副防狼的架势,濮阳寂泽这才回过神来,柔声解释道。
火绯月闻言满脸黑线,都直接朝着本姑娘的胸部摸过来了,还好意思说没有恶意?这叫没有恶意的话,那怎样才叫有恶意?直接拖上床么?
见火绯月黑着张脸不说话,濮阳寂泽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挺严重的,于是他举起手想要安抚一下火绯月,却引来了火绯月更大的反弹,他尴尬地收回手,低声道:“绯月,我刚才并非有意轻薄你,我只是因为太好奇了,你的身材这么平坦,怎么可能会是女子呢?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所以一时之间糊涂了,居然直接用手去摸了……”
面对濮阳寂泽一脸羞愧的解释,火绯月心中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女的?”火绯月一脸不敢置信地道,然后索性掀开毛毯,上下打量起自己来,想看看自己到底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一听火绯月的话,濮阳寂泽也激动起来了。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女的?”
火绯月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嘴了,急忙捂住自己嫣红的朱唇,尴尬地冲着濮阳寂泽笑笑。
“其实,我曾经寻找过你。”见火绯月一脸可爱的样子,濮阳寂泽的眼角扬起一抹温柔。
这下,火绯月更好奇了。
“你找我?”火绯月琉璃般的眸子中满是不解。
濮阳寂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我是先天性的疾病,所以自然得比一般人更加努力才能存活下去,从小我就在服药,从小我便四处打探各国的名医,你的医术超群,自然也在我的名医册中。只是,名医注定了要云游四海,所以好几次与你错身而过,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你。”
火绯月闻言恍然大悟,轻叹一声道:“其实昨天你在醉仙楼昏倒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的病,是先天性的,我也没有把握。你把手伸过来让我把把脉。”
濮阳寂泽伸出手,放在火绯月的面前,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活着,总得努力治病,至于能不能治好,那也只能尽人事听天意了。”
“嗯!”火绯月点点头,认真地替濮阳寂泽把起脉来。
她很欣赏濮阳寂泽,虽然身染重疾,却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清清淡淡地努力活着,还乐于助人,主动结交朋友,不像有些人,生个病还以为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了,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冰冷狠毒样。
就在火绯月认真地为濮阳寂泽把脉的时候,马车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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