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拜尔唇角一勾,露出十分欠揍的笑。
“打扰你们恩爱?不巧,我这人就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虽说现在是我人在屋檐下,但谁让你们有求于我呢?不愿意就去找你们女皇告状,总之你们的床我睡定了。”
“你!”
程言起身作势要打他。
厄拜尔轻松握住他的手腕,眼睛眯起来,唇瓣吐出几个字。
“枫丹,沐芒宫,那维莱特……”
“好了你不用说了。”
程言拽起被角堵住厄拜尔的嘴。
“睡就睡,随便你,只要你不怕看瞎眼,反正我是不在意的,被子一盖都一样,我和赞赞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厄拜尔笑容不变,“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屋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多了一个人,让程言怎么待着都不适应。
转身拉住多托雷的手。
“赞赞,你今天有别的事要忙吗?”
总觉得他们两个好久都没有单独相处了。
“不忙。”
直接忽略方才潘塔罗涅提醒他兑现诺言的话,也不理会须弥那边等着他回去坐镇,难得的相处时机,他只想陪程言多待一会儿。
“太好了!”
程言兴奋地踩着床沿跳下来,“我们出去逛街吧,好长时间没在至冬街上逛逛了,不知道酒馆那里还是不是这么热闹。”
酒馆……
多托雷脸色一黑,“不许去酒馆,其他地方我陪你去。”
自从上次为了找神之心把原来的克罗利亚酒馆炸了之后,至冬其他经营酒馆的商人,便对这个地方虎视眈眈。
尤其是那个原本是克罗地亚酒馆死对头的维克托,他和潘塔罗涅达成协议,配合着愚人众几乎将酒馆产业垄断,克罗利亚酒馆还在,但内部景象已经完全转变,现在那里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销金窟。
充满了情色和权欲,为至冬带来不菲收入的同时,让不少利欲熏心的人彻底陷进去。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相比从前逼良为娼,现在这里的买卖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也因此,里面的都是想凭借身体挣得荣华富贵的人,招揽客人的手段越加让人防不胜防。
程言去了这种地方,那岂不是狗熊埋进蜜罐里?
绝对不行。
“为什么?”
程言有些沮丧,坐在床边捏着多托雷的手闷闷不乐。
“我又不喝酒,那里热闹,我就是想去那里看看,而且那里不是有拍卖会吗?我想挑点喜欢的东西。”
“还是说……”程言语气拖长,抬眼看着多托雷,可怜巴巴的模样。
“赞赞,你嫌弃我花摩拉花的多,不愿意陪我去?”
多托雷简直要被气笑了,抬手拧住程言一侧脸颊。
“我不舍得给你花钱?好。”
程言鼓着脸眨眼,心底产生一阵风雨欲来的感觉。
掐着脸颊的手没几刻就松开,转而变成轻轻的抚摸。
多托雷语气温柔,却莫名让程言肝颤儿。
“现在,跟我出门,把我在北国银行的账户刷爆,潘塔罗涅不找上门我们就不回来。”
转头轻瞥厄拜尔一眼,“反正家里也有不想看到的人,不回来正好。”
又微微倾身,附在程言耳边。
“把你镯子里的地方腾出来,今天必须给它装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不舍得。”
尾调轻扬,像细细的钩子。
程言就这么被一步步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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