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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赵谈完了话。梅副局长又安排了三个人和冯楠谈。谈话对象都是医院里最底层的工勤人员。内容也是五花八门。甚至还包括工资待遇和福利的不公。这也算是向“领导”反应情况嘛。
等几个人都谈完了。梅副局长的一大杯浓茶也变成了清冽的清水泡叶子。瓜子壳也吐了一大堆。梅副局长笑笑问:“小冯。觉察出点什么沒。”
冯楠说:“有点感觉了。就是把这些点和线还连不起來。”
梅副局长说:“沒事。你沒受过刑侦训练。自然还一时不能适应刑侦思维。其实破案很简单……”他说着话。忽然又不说了。冯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三十來米外晃悠着两个军官。其中一个正是胡中校。就对梅副局长说:“梅局。那是柳将军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会离咱们近过三十米。”
梅副局长笑道:“还是你有办法。”然后接着又说:“其实破案很简单的。就是大量的搜集信息。哪怕看上去是无关紧要的。然后把这些信息的连接指向找出來。如果越多的信息点指向你的目标。那么就说明破案有望了。当然了。凡是沒有一帆风顺的。有些信息点的指向。只是另一个信息点。而那个信息点和咱们破案完全沒关系。不过不能说这个工作就白做了。至少我们知道了这条线索行不通。”
冯楠点点头说:“嗯。我明白点儿了。”他确实明白了。因为他想起了那个著名的“666”传说。传说杀虫剂666的发明人为了发明这种杀虫剂。总共试验了666次才成功。这种杀虫剂也因此得名。曾有记者问他665次试验失败时事怎么想的。他说:我知道了665种不可行的方法。梅副局长的讲述。和这句话异曲同工。
梅副局长说:“我们现在还是从老赵的话那儿说起。刚才你也听老赵说了。他怀疑咱们的兵不像话。随处大小便。还打破花园里育苗的花盆。可咱们详细分析一下啊。要说咱们的兵有这个毛病。也可能有。不过后來指挥部强调了纪律。并且大家在这儿逐渐住的熟了。厕所在哪儿都知道了。一般不会干那事儿。而且老赵说的跑肚大便有悖常理。你想啊。人大便的时候。不是在厕所啊。是希望地上有个坑的。免得大便蹭到屁股上。实在要在平底地的时候怎么办。那就是拉一点。挪个窝。小冯你别嫌我说的恶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事实如此。所以说。挪窝有可能。但是不能挪出这么远去。五六米远呐。这附和常理吗。”
冯楠说:“确实。而且几乎是一条直线。若是挪窝。也不会那么规律。”
梅副局长说:“聪明。如此可教。你也成了屎专家了。”说完笑了几声。冯楠也附和着笑了。
梅副局长又说:“我问老赵了。那屎是啥状态。老赵说是拉肚子。可我又细问了下。和拉肚子又有点不同。半稀干的。而且沿途还有尿渍……”
“失禁……昏厥或频死的失禁。”冯楠忍不住脱口而出。
梅副局长一拍大腿。指了指冯楠说:“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我也是这么猜的。这人呐。不管平时是美女还是帅哥。是高官还是显贵。一到了有些时候。照样夹不住大小便。现在咱们再回到前头。就你后面两步远的地方。花草杂乱。还被打碎了花盆。如果不是年轻人顽皮弄的。那会是什么。”
冯楠说:“搏斗。花园里的灯坏了。而崇慧又匆忙赶路。所以抄花园近路。却撞上了不该撞上的人。”
梅副局长说:“对。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鲁姜。他当时要是蹲在这个石桌后面不动。崇慧还不一定能发现他。可惜啊。如花似玉的女子。”梅副局长感慨着。从衣兜里掏出两颗已经有些蔫吧的圣女果和一个小取整袋。取证袋里面是一小块指甲。
梅副局长又说:“这些是我在你身后那地方找到的。这两天医院食堂的餐后水果里沒有圣女果。但前天之前有。虽然不排除这两颗圣女果是别人买來沒吃完随手丢在那儿的。但是从新鲜程度來看。应该是三天前的东西了。还有这片指甲……”
梅副局长说着。又在口袋里摸呀摸的。摸出两张鉴定单叹道:“现在科技发达啊。一根头发。一点唾液都能鉴定dna,我们年轻那阵儿破案。就靠两条腿。一支笔。一叠笔录纸……我请医院做了鉴定。这片指甲。呵呵。看也像女孩子的。指甲是崇慧的。崇慧年年献血。有记录。但指甲上的皮肤碎屑和一点儿血。不是她的。看來凶犯也不算是毫发无伤。”
冯楠的心紧绷起來。破案有望了。
梅副局长又说:“你直觉怀疑鲁姜就在医院里。看來有几分说中了。现在拿这片指甲和医院的鉴定单让韦浩文找人在标本库里查一查。一下就清楚了。而且分析啊。凶犯是不是鲁姜两说。但一定很强壮。因为他在这里伏击了崇慧后。移尸现场的时候。不是拖拽的。这里沒有拖拽的痕迹。应该是抗在肩上走的。我还发现了几个脚印。很沉重。也做了模了。”
冯楠听后赞道:“梅局。真的。脚还是老的辣啊。你这么一整理。线索清晰起來了。那我马上叫韦浩文去查标本库。”
梅副局长笑道:“你呀你。还是太年轻。不想听我把话说完啊。”
冯楠说:“我开始就是怀疑鲁姜还躲在医院里。浩文不信。现在有证据了。他那里毕竟资源多。剩下的交给他不是更好嘛。而且也有利于救人破案啊。”
梅副局长摇摇头。赞道:“小冯啊。你这人不居功。不抢功。实在难得。也罢。我就把我分析的和查出來的全告诉你。我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功劳也沒用。我是希望这案子你來主导。功劳也算你的。你还年轻。前途无限啊。”
冯楠说:“不不不。就算有功也是您的。沒有您。我也查不出啥來。”
梅副局长说:“不一定。你很聪明。又打过仗。心细如发。弯路可能会多走一点。但是总的方向沒错。早晚也能找到这家伙。那咱们接着说。”
梅副局长说着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來。往嘴里叼了一支。冯楠赶紧拿打火机点上了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不是拍马屁。是真心的佩服。
梅副局长吐了一个烟圈儿说:“小冯啊。要是你是鲁姜。你要躲起來。会怎么办。”
冯楠说:“躲起來简单。找个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躲着就行了。但是人要吃要喝。想准备下一步的计划。毕竟不能躲一辈子。要做这些就得行动。行动就会露出线索。所以要尽量减少外出时间。同时要消息畅通。有备用计划。”
梅副局长点头说:“是啊。要是我要躲起來。我至少要准备半个月以上的吃喝用品。但是鲁姜沒做这个准备。”他说着。指着石桌上的圣女果说:“这可能就是鲁姜从医院食堂里偷的。那天落在这里了。这小子。还懂得饮食营养均衡……我问了那天值班的警察了。他看见鲁姜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穿着白大褂。就挂了一个普通办公的小挂包。基本装不了太多东西的。除非他提前就在医院里造好了藏身处。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所以鲁姜虽然躲了起來。但吃的用的都不足。因此他必须冒险外出偷窃。你看看食堂、住院部和门诊之间的地形路线联系。我们可以假设。鲁姜在夜半时分偷偷溜出來。顺着这些黑暗地方。潜到食堂。偷了东西。可原路返回时和崇慧撞上了。两人发生了搏斗。崇慧不敌被害。然后鲁姜把她扛或者背离了现场。但來不及消除现场痕迹。”
冯楠说:“很好的假设。但是鲁姜又能藏在哪里呢。”
梅副局长说:“你跟我來。”他说着站了起來。要收拾石桌上的瓜子皮。冯楠也正要帮忙。却听外面主路上一声喊:“放着。我來。”原來正好老赵又转回來了。
梅副局长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老赵笑着说:“沒事。这就是我的工作呀。”然后又对冯楠说:“领导。千万把我的问題反映反映。”
冯楠连口答应了。跟着梅副局长走出了花园。
梅副局长边走边说:“我不是足迹专家。而且医院的清洁工也勤快。好多痕迹我找不到了。不过我顺着时隐时现的足迹。最终看到了那里。”
梅副局长停下脚步。指着前方。
这里已经是医院的后半部分。冯楠看到一栋老旧的。但占地面积很大的楼房。只有五层高。已经被拆了三分之一。但停了工。剩下的部分似乎暂时不打算拆了。
梅副局长说:“那里是老住院部。五十年代的仿苏式建筑。叫飞机楼。据说航空俯拍的话。整个楼群就像是一架停在地上的大飞机。”
冯楠说:“我听说过。说原來这栋楼不仅仅是住院部。前后隔开的。就是第二医院的全部。”
梅副局长说:“我找医院的老人儿都聊过了。这楼啊。有名堂呢。你看着是五层。其实是八层。地下还有三层。又叫战备楼。据说地下三层也有上面五层全套的备用设备。要是打起仗來。上面炸的稀里哗啦。下面还照常运转。”
冯楠听了就是一个激灵。忙问:“您的意思是鲁姜躲在下面。”
梅副局长说:“你只是直觉。但我的是分析。这栋楼对然要废弃。但现在还有部分在使用。比如廉价病房、医院临时工宿舍、仓库等。但有一样。是从第二医院建院一直用到现在的。。太平间。”
冯楠说:“难怪让临时工。廉价病房都在这儿了。不平等到处都有。”
梅副局长说:“我大概知道太平间的位置。是地下室二层的一片。再往里还有一些设备和房间。但是在这个医院的人啊。是不会再里头走了。可因为太平间的关系。那里面的水电还有供应。所以……”
冯楠说:“哪里是最适合藏身的地方。”
梅副局长点头说:“是这样。不过你要是总指挥。你会怎么做。”
冯楠说:“不能该打草惊蛇。鲁姜喜欢使用爆炸物。虽然身边资源有限。但也可能再次使用爆炸物防御。所以应该先在飞机楼设置观测哨。然后派人化妆成医院工作人员。借着打扫卫生什么的都附近进行勘测。了解现场情况。”
梅副局长笑了。说:“你果然和韦浩文还有那帮家伙不一样。给你。”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拍在冯楠手里。冯楠一看是一张货单。
梅副局长说:“我买了两条烟。请医院的人啊做了一下专项盘点。少了些药。当然了。也可能是正常的毁损缺失。不过有几样是柳宁每天必须的用品。另外还少了一些酒精以及其他几样化学品。还有电池电线什么的。”他一边说。一边在清单上为冯楠指点着。
冯楠的心再次紧绷了。他是职业军人。太熟悉这些东西了。这些东西常人看不出來有什么危险。只是些普通的东西。但是经过组合装配。完全可以制造出威力强大的爆破燃烧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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