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楠才冲出大门十几步,就听见背后大厅里响起枪声来,同时各种爆炸声,惨叫声和尖叫声也此起彼伏。紧跟着,就有几个黑哥们儿冲到冯楠前头去了,真不愧是具有运动天赋的种族啊,要知道冯楠可是特别舟艇学院的高材生,身体素质一般人是比不上的。
冯楠看见飞机居然开始滑行了,连舷梯顾不上撤,看来刚才登机的大人物已经下达了起飞的命令。冯楠分析这家伙早就知道要内乱,不然他怎么有时间安排忠于自己的部队在机场接应,最可恶的是在根本没打算带走普通旅客的情况下,让机场正常售票,真是狡猾。
分析到这儿,冯楠不禁暗骂这个大人物是个混蛋,你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不乘自己的专机走啊!这枪林弹雨的,拿别人的命不当命啊。
虽然心里骂,但现在追上已经迫不及待要起飞的飞机是不现实的,而且就算追上了,说不定机上的保镖们还会乱枪打下来。他四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东西,结果看见了离飞机跑道不远的地方有两辆消防车,几个消防员已经跳下来去追飞机了,冯楠于是中途急拐,箭步朝消防车奔去。
跑到消防车前,冯楠飞身上车,发现不但点火钥匙还是插在钥匙孔里的,连发动机居然还是点着的,他就奇怪了,这些不忠于职守的消防员,怎么就宁愿甩开两条长腿,也不开着车去追飞机呢?但此刻不是嘲讽他人的时候,他坐上驾驶座一踩油门,消防车的发动机轰鸣起来,可才一起步,就觉得车后门一开,回头一看,原来刚才在候机厅的那个欧洲游客也上了车,看来是一直跟着的,不但如此,就这一转眼儿的功夫,车上车下已经爬上了五六个人,后面还有好几个人正玩儿了命的在往这边跑,当然了,跑向飞机那边的更多,因为人人都知道飞机比汽车跑的快。
但是冯楠不能再等了,跑道上已经落下了迫击炮弹,要是吃上一发,一车人就全都的报销。
欧洲游客见冯楠把车开的飞快,而后面还有人没上车,就提醒道:“嗨伙计,后面还有人没上车,还有女人孩子。”
冯楠头也不抬地说:“等不了啦。”
欧洲游客说:“车上还有空位。”
冯楠说:“就不是这个问题。”
欧洲游客还要争辩,一排重机枪弹飞过来,不但在消防车的水箱上开了几个洞,还把吊在车边舷梯上的一个人抓着把手的手齐着手腕给打飞了,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哀嚎着从车上掉了下去,驾驶舱及后座靠边的车玻璃也被开了两个眼儿,这让那个欧洲游客生生的把想要争辩的话给咽了回去。
冯楠也看了一下玻璃上的枪眼的位置,也咽了一口口水暗道:“还好这种车型的方向盘在右边,不然正好给我的脑袋作手术了。”
这个小国的机场非常简陋,除了主楼,就只有一些必要的设施,靠近主楼和公路的地方有混凝土围墙和金属栏杆围着,而后半部就只有木质的标识杆了,但同时也没了路,紧挨着的就是无边无际的丛林。冯楠驱车撞断了标识杆逃出了机场,然后就不管好歹的右路没路的也拼命往树林里开,直到完全开不动了为止,这才跳下车往机场的方向看。
机场显然已经被攻陷,一部分穿着军装的人俘虏了另一部分,所有在机场上的平民也都在枪支的胁迫下,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再往远处的空中看,那家飞机冒着黑烟还在爬升,但显然已经中弹,还能飞多久谁也说不清楚了。
冯楠见从机场撤离已经彻底不现实了,就翻找消防车上的工具箱,结果运气不错,找到了一把能剥电线的厚实的折刀,一个点火器和几瓶矿泉水以及半包香烟。
他没拿矿泉水,只拿了几个空瓶子和那半包烟,然后从消防车被子弹击穿的水箱处接水,接满后又拿了一套备用的消防制服,这种东西很厚实,或许穿着起来并不舒适,但改造成背包或当做地垫还是不错的。
冯楠先把消防制服的裤子改成环装包套在身上,非洲人很高大,长长的裤腿很好用。然后把上衣和几瓶水都塞进这个临时的斜跨包里,点火器和折叠刀则放进自己的裤兜,方便使用,既然从机场撤离的希望已经落空,那么此地也不宜久留,军队占领机场后,肯定要派出小队对周围的山林进行搜索的,火红的消防车和一路留下的水渍都是非常明显的目标,所以在搜集了简要的必备物资后(谁让刚才逃命的时候把行李都扔了呢)冯楠准备尽快徒步离开此地,然后设法找一辆车,返回金丽公主的营地,也许能寻求到一点帮助。
就在冯楠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定好计划并做好准备的时候,那一边欧洲游客却还在和另外几个幸存者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几个幸存者都是黑人,其中还有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母爱真是伟大啊,天晓得这一路她是怎么跟上并熬过来的。
这些人虽然当地人,属于比较‘崇洋’的那种,因为好像每人多少都能说几句英语或者其他的欧洲语言,其中一两人还相对比较流利。
冯楠可不想等他们开完会再行动,机场里已经开始在集结搜索小队了,而且响起了排枪,那是行刑队开始在工作了,一排穿军服的人打死了另一排穿军服的,并且还准备继续这么干,而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并未使欧洲游客一行人清醒,可能是他们觉得他们是平民,不会被施以这种待遇吧。可冯楠也没想带上他们,于是也不和他们打招呼,跨上自制的包就要走,欧洲游客喊着他说:“你不能就这么走,这些人需要帮助。”
冯楠觉得这个看上去牛高马大的家伙实在是纯真,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当地人的生存概率说不定还比他们这些‘外来人’高呢,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说:“我不是上帝,我不可能帮助所有人。”说着话,他以敏捷的矫健的步伐,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丛林里了。
“自私的东方人……”欧洲游客一句话打击了一大片人。
作为一个有六年军龄并且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冯楠知道怎样在荒野中求生,也知道怎样躲避敌人,因此他并没有进入丛林的深处,只要丛林足够他躲藏就可以了,占领机场的军人人数不多,最多也就一两个加强连,而且主要的追捕对象已经乘飞机走了,对周围山林的搜索应该不会太严。不过为了不被‘殃及池鱼’,他选择了与飞机爬升相反的方向逃亡,但这么一来也和金丽营地的方向相反,要回归到正确的路线上来得绕上一个大圈子,不过从安全的角度来看,这样做是值得的。至于一起逃出来的欧洲游客那帮人命运将会如何,不是冯楠现在该思考的问题,其实冯楠本质善良,也希望能帮助他们,但是他的训练经验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带一帮毫无军事经验的人在身边也许依旧有生机,但是前提是这些人必须‘听话’,否则无异于是作死。
冯楠在丛林中跋涉了几个小时,他现在孤身一人,体质又好,因此行进速度很快,直到当他认为暂时安全了的时候,才小歇了片刻,喝了些水,这时天已经快黑了,冯楠决定回到公路上,或许能找到一辆车,这样的话行进速度会大大的加快,也能保存宝贵的体力。
找到林间公路对于冯楠来说并不难,不到二十分钟冯楠就找到了它,不过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辆满是弹洞的车辆残骸歪倒在路边,车上的乘客和司机都被杀死了,尸体被丢在路边,固定在一个痛苦的扭曲的姿势上。
冯楠是军人,不怕死人,他原本想靠过去看车上能不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物资,但是忽然听到远处有汽车发动机声传来,在不明敌友的情况下,他又迅速的潜入到丛林之中。
驶过来的是一个军用车队,大约有三四辆皮卡,另有两辆轻型卡车,车上满载着步兵,携带着步枪和大刀,在路过那辆汽车残骸的时候,他们中有人笑着朝残骸和路边的尸体打了几枪,这让冯楠完全打消了向他们寻求帮助的打算。
避过了车队之后,冯楠打算继续上路,此时天已经快黑了,除了喝了些从消防车上接的水之外他还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而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还将消耗更多的体力,于是冯楠在避过车队之后,冒险来到路上汽车的残骸旁,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特别是食物,但是搜寻结果很让他失望,这辆车的主人相必只是想做个短途旅行的,所以车上只剩了半瓶矿泉水,不够冯楠也没嫌弃,连水带瓶子都充作了自己的储备。
因为没有找到像样的食物,冯楠只得退而求其次,在丛林中寻了一条小溪——其实算不得小溪,只是原来一条废弃公路的道旁沟,但时常充满雨水,因此会吸引一些小动物来到这里喝水,正好冯楠也准备小歇一下,于是就寻着一条看似经常有小动物经过的地方,用从汽车残骸上拆下电线做了两个吊脚套,希望能在一两个小时内有收获,然后又用折刀切开两个矿泉水瓶子,做了个捕鱼陷阱扔在小溪较深和水流较平稳的地方。
做完这些之后,冯楠又在附近找了一颗较为高大的树,这棵树有着不错的横叉,他爬了上去,依靠的树干,用消防制服的上衣做被盖,即可以遮风,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肌肤不受蚊虫的叮咬。非洲的蚊虫带有当地的病毒,外来人被叮咬后比本地人有更大的概率患病,因为外来人缺乏相应的免疫体。另外他睡在树上可以减少被野兽伤害的概率,同时也能降低了被敌人发现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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