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宫中要出一位皇后,各位想送女儿入宫的人算是彻底失望。
这次还算公平,只挑了位出身平凡的女子,她就是一普通农户的女儿,这样的女子做一国之母,虽然有人会嫌弃她的出身,但是这样平凡的人,也能母仪天下。
太后娘娘和周贵妃都看重的人,必定非同凡响。而且太后对方丈的话深信不疑,必定不会再注重什么德才兼备。
众人都不敢相信一国之母竟然是一位普通百姓,姓丁名四姐。
太后抬举她,给她爹安了个县丞的职位,也是怕他胸无点墨承受不住,先从小官做起。而皇后名字又太过普通,便改名为傅音姬。
她声音好听,虽然大字不识却极为聪明有教养,慢慢让嬷嬷调教礼仪,用不了几日就能举行册封仪式。
钱守梧带着一顶乌红官帽,坐在龙椅下边,既能上朝又表示对皇上的尊敬,之前皇上让他坐龙椅他是万万不肯的。
“今日众位大人有何事要奏吗?”
楚御史身居要职,必定将每日要况一一禀报。
“启禀摄政王,涟水一带有匪患十年之久,富商官僚只要从此路过便无可幸免于难,许多人也曾报官,可最后官府去了也束手无策。好像那些土匪把抢来的东西都分给贫民,有好些官僚像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没敢大肆宣扬,请摄政王做出决断。”
姜雪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人,自相矛盾。行不义之举,却又行仁义之事。她一时也争不出个对错来。
钱守梧思索片刻,随即道出事实:“匪就是匪,尽管他们做尽善事或许可从轻发落,但毕竟触犯律法,如不整治倒会叫别人效仿。”
雷孟知也出列附和:“臣愿意带兵缴匪,毕竟这种事性质恶劣,又做了十年之久,势必要调查清楚。即使做了善举,也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就好比一个人饿肚子就去抢别人的食物,却没问别人答不答应。以别人的钱财,为自己行善,实在有违初心。”
林放近来心情不好,他们俩又是打了多年仗的,嚷嚷着也要一同前往,“想必任务艰险又藏着许多内情,请摄政王允许我和雷将军一起前往。”
钱守梧原本还怕找不着人,他俩竟然自荐,当下欣然应允。
“那就辛苦二位将军了。”
姜雪时对楚御史心中不满,在朝堂上却无可挑剔,想来为念月出出气,也没地儿找麻烦。
念月与娘家断了往来只有她知道,楚御史不知道作何感想,这么溺爱儿子,儿媳和女儿都走了,孙子也没留住。
下朝后,照例还是去看了眼皇上,虽说有几天没来看他,也希望他能快点好。
傅音姬此刻还未封后已是亲自侍候,大臣们也都向她行礼,周贵妃和清贵妃两个是最不甘的,之前做的事都白做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问周贵妃、清贵妃安!”
傅音姬见她穿着朝服,猜着就是姜雪时。
“姜将军快快免礼,皇上现在清醒着,有什么话也可说说。”
姜雪时礼貌的问:“皇上近来可有好转?”
她一说话,几个嫔妃都自觉的出去了,后宫不得干政,她们也就不旁听了。
霍毅行坐在床上点点头,“喝了祝思焱给的药方,的确有所缓解,发烧的次数少了。”
姜雪时喜见乐闻,“那真是太好了,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真的能给您带来福气。”
她就这么打趣,皇上却动了真格。
“什么福气,你还信冲喜一说,朕都觉得荒谬。”
“可能也是皇后娘娘运气好,您若好全了,有人主持六宫也不错。”
“那凌云寺都说灵验,想必都是招摇撞骗。朕是真龙天子,怎能被鬼怪上身,再说了,佛堂设法场,又有鸡血狗血,你觉得合理吗?”
姜雪时一听,也觉得不妥,看来还是得靠药医治。
“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霍毅行又问她。
“他近日有别的动作,我已让人跟紧了。其余的党羽,丞相大人比我更清楚,正在一个个的查。”
有了帮手,霍毅行便感觉没那么累了。这么多年,他只信丞相一人,没了旁人使唤,他也分身乏术。
姜雪时没坐一会就回去了。
楚念月带着孩子路过她家门口,想着刚刚买了几盒香料,便送了她两盒。
僮贵正要说秦明遮的事,见她来只好退下了。
“今儿怎有空来我这?”
楚念月唉声叹气道:“还不是娘家回不去,出来又无聊,就给你送了两盒香。”
姜雪时打开两盒来看,一盒绿色,一盒橘色,甚是好闻。
赶紧喊巧葱:“快来点上,味道真不错。”
巧葱一见颜色这么好,不由得夸赞:“世子妃,您这是哪买来的?”
楚念月笑着说:“好像是常平侯家的铺子里买的,听说是祝公子亲自调的香,我觉着好闻多买了几盒。”
想起上次他送的香自己还未用过,竟有些心虚。
“难得你有心,我这也有盒上好的胭脂,一会也给你带回去。”她竟面不改色的拿那胭脂转送。
楚念月见她不打扮,忙摇头:“你留着自个用吧,好歹也是女子,以后这么不修边幅谁敢要你?也就我俩关系好说说实话,男人啊,都是见色起意。”
姜雪时不以为然,这世上必定还会有男子不单单看中这些。
“你在齐家还好吧,我上次看见你婆婆去了楚家,你婆婆知道你与楚家闹掰的事了吧?”
听到这楚念月惊慌失措,“真的?”
姜雪时眨眼默认。
这段时间婆婆还待自己如往常一样,也没见她提起,也不知爹娘说是没说。
姜雪时劝她:“反正都决裂了,索性就坦白了吧,迟早要知道真相。”
“嗯。”她淡淡的应了。说完自己的事,又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说。
“你近来不是被人造谣与小侯爷不清不楚吗,怎么没出来解释解释?”
“解释了也未必有人信,祝思焱和我若有一方成了婚,便能堵住他们的嘴巴了。”
楚念月愤懑不平道:“可不是,我听我娘讲,她好像是从钱夫人那里听来的,听说也是别人说给她听。”
“钱夫人?”这上京就钱丞相家一个钱夫人,可自己于他们有恩不说,怎的还编排起她?
钱夫人深居简出,不像是四处嚼舌根的人啊,难道是杨蕊儿与杨璇?
想想自己刚在布庄跟杨蕊儿结下梁子,这流言就出来了,钱丞相被暴露行踪也与杨璇有关,定是有人拿她当出头鸟,也有可能是她自愿。
“等明日我找找丞相!”
楚念月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害她,自己也暗中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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