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她高考看了程寂,以为他生性淡泊名利,不屑权利争斗。原来他只想明哲保身,只想在盛世为官。
得知了他的一切,姜雪时也和盘托出。
“以前我总觉得,我的家人和爱人已经离我而去,便把自己化身为剑,冰封自己。一心为国,一心驰聘沙场!世人皆知我战功显赫,位高权重,而这权利当时是我最不在意的。后来啊,人人敬畏我,也有人瞧不起我,我才知道有了权利行事有多方便。如果哪天要我归隐山林放弃这一切,我可能做不到。我不是贪图享乐,而是我走了,我怕再无人像我一样赤胆忠心,我怕国家再回到那个战乱纷飞的时候。”
这一切,程寂也能理解。姜雪时真是倾其所有,只为百姓安居乐业,只为天下太平!
程寂承诺她,“日后,你到哪我就到哪,助你一臂之力。”
想起在徐家沟的时候,他俩也并肩作战过。
姜雪时惊讶的看着他,“你先别说太早,你爹娘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在这个年代,没人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跟着女人跑吧。况且他的弟弟程夜已经离家出走,二老迟暮之年,肯定倍感心酸。
程寂决定让程夜回家敬孝,自己出来闯荡,不过程夜陷入麻烦,这些还不是说出来给她添堵。
二人又谈了许多,无关风月的事。
唯此一人,处处为她着想。
她感叹,原来还有人这么紧张自己!
“你老家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程寂嗅出了不好的意味,“没来上京之前,定的是篷州知府大人家的女儿。”
“那算不算是我横插一脚,夺人所爱?”
程寂摇摇头,“只是见过面,没定下来,你又何必多想。”
“那得感谢圣上让你我相遇喽?”
想起当日她声泪俱下的模样,程寂就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女子,做什么像什么。
也正是这般狡黠的女子,让他一次次心动。
“你啊,真让人没办法不喜欢!”
程寂抬头看看天,今日是一轮满月,星子东一颗西一颗,几乎不见。
“入秋了,照顾好自己。年前我得回篷州。”
她当然是不舍,不仅相处的时间极少,还得分隔两地。
叹了口气,眼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日朝堂之上,霍毅行便对贪污一事极度忧愤,“身为朝廷命官不仅知法犯法,更是贪污银两数目庞大,人神共愤!自己的事,还想推到瑞王身上,户部侍郎在杨大人底下共事,可有眉目?”
国库空盈许久,他一个小小侍郎再厉害,也不能偷的比国库还多吧?
杨政无所畏惧的站了出来,“回禀皇上,户部侍郎兴许是从别处所得,国库的银子都对得上号,绝无可能从国库偷来!”
“那这么说,这银子还真是瑞王的?”
一旦敲定,瑞王便有笼络朝廷命官之嫌,他只能让秦明遮一人担罪了。
“或许他受了什么人蛊惑得了银子也说不定,杜冰与他往来密切,嫌疑最大!”
说起瑞王,钱守梧不得不参他一本。
“皇上,既然此人提到瑞王殿下,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瑞王不顾与皇上的手足之情,在您病重时离京,似乎就是往铅州方向而去。那日姜将军问其行踪,杨大人的女儿杨蕊儿身为王爷的侧夫人,亲口说过他们是去避暑。敢问瑞王身在何处,大家当面对质,不是更清楚?”
杨政也不知道他的行踪,想通风报信也来不及了。
“罢了,朕与瑞王感情淡薄,计较这些作甚?等他回京,再谈此事也不迟!”
果然,圣上一遇到瑞王的事便格外开恩,即使他犯了错也不会计较。大家都为皇上鸣不平,而瑞王一党也在寻风靠向,不知该如何走接下来的路。
皇上表面上对瑞王大度,实际上可能在暗中调查,毕竟姜雪时就抓到了秦明遮。
下朝后,杨政与钱守梧相看一眼。杨政终究是没忍住,这个亲家做成这样,光拆台!
“丞相大人,小女在钱府可有勤俭持家,孝敬二老?”
钱守梧点点头,“璇儿很好,杨大人不必操心!”
“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丞相大人别往心里去,老夫有两个女儿,都不成器,容易说些胡话!”
钱守梧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还果然是一样没脑子胡言乱语。
“杨大人是哪里话,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她与霖儿夫妻同心,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他哪能不担心,蕊儿一句话就给王爷招来麻烦。就是因为钱守梧的死板忠诚,璇儿才一直被蒙在鼓里。
只怕再利用,也会被他发现。
下朝后,他立马派人去天牢打点,准备与司马佳和见上一面。
他一个户部尚书,见司马佳和,实属蹊跷。
王大人见他上门,疑惑问:“杨尚书,司马佳和可不是一般人,你为何见他?”
为此杨政早想好了说辞,“此人作恶多端,实在死不足惜,可他毕竟于泰安还有一定的价值,倘若我通过他趁机向泰安提出各种条件,岂不利于我鹿琼?”
“杨大人想提出什么条件?”
“我要他的亲笔书信向泰安求救,以此逼迫泰安早日送来求和的黄金和土地赔偿。户部今年虽有二十万两黄金的收入,但是皇上大赦天下,我们户部也压力颇大,更得想法设法充盈国库才是。”
“秦明遮那三百万两银子不是入了户部吗?”
这哪里是户部的银子,分明就是他的!
杨政僵笑着说:“那个是赃款,现在还不能动,一切还得等瑞王殿下回来当面对质啊!”
王大人点点头,“好,那你快去快回!”
他不是不理解杨政,有了秦明遮这件事,杨政是最想洗清嫌疑的,为皇上分忧就是最好的法子。
很快杨政来到了天牢,司马佳和被单独关到了一间暗无天日的牢房,地面潮湿,恶臭难闻,一般人很难生存。
可能泰安人野蛮,在野外生活惯了,司马佳和虽然头戴枷锁,脚被拴了脚链,依旧活得好好的,不曾生病。
左右手支开狱卒后,杨政提了一盏灯笼进去。
司马佳和似乎蹲着睡着了,被开门声惊醒。
“杨尚书?”
杨政点点头,微笑着问:“大皇子真是宠辱不惊,在这种环境下也能睡着。”
司马佳和歪着头看他,“说吧,来看我有什么事?”
“就是想拉你一把而已!”
司马佳和讥讽道:“杨大人可真会说笑,我一个泰安人也帮不到你什么,你为何拉我?”
“听说你们泰安人擅蛊毒之术,我想用这种方法杀一个人!”
司马佳和来了兴致,“这种巫蛊之术传女不传男,你找我也没用啊!”
“我相信泰安王子一定能办到,我能为你带出一封书信,送到泰安!”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怎么能不心动!
“你想杀谁?”
“姜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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