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了一上午,僮福留在营地,姜雪时带着僮贵和一万将士,穿过一条小河,在雨中整齐有序的往山上去。昨夜已经检查过此地没有设伏,离他们这边更近,敌人也不敢贸然将自己夹在这里。
他们兵分三路,主力还是以姜雪时为主,另外两路人马只为骚扰,探探虚实,给他们一点紧张感。
“报!”
子桑习柯正翘着二郎腿睡觉,被声音吓得一阵哆嗦。“什么事慌慌张张!”
“启禀将军,姜雪时带了一队人马杀过来了!”
看了眼外面,他暗恋不好。“列好阵势,关紧大门,一定不能让她进来。”
“属下看她只带了五千人马,应该不敢攻城!”
自己这里守了五万人,本是防守吴为的,若不是泰安的马匹没到,早就杀出去了。
子桑习柯轻蔑的一笑:“姜雪时也太自大了,才五千人马就敢出来。是不是有诈,在引我们出去?”
“属下在哨台看清楚了,没有后手,若她敢进入,必叫她有去无回!”
子桑习柯也很苦恼,他是很想去取姜雪时人头的,可是姜雪时亲自带队,他不敢贸然行动。
“守着便是,他们攻不进来。”
子桑习柯思来想去遵从王爷的命令,等战马一到,再与他们决一死战。
姜雪时还未进入弓箭手射程范围,就对着守城的大叫:“子桑老乌龟,敢不敢下来跟本将军一战!”
楼上的人也大声回应着她:“姜雪时,快快进来受死!”
她当然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依旧大喊着:“连美人都献给蒋屈了,你真是个孬种。现在连打仗都不敢打,你活着只为了当个缩头乌龟吗?再不下来,我就在你们门口画王八!”
后面城门紧闭,哨台上的人一听也惶恐不安,虽说有弓箭手掩护,可他们是没有退路的啊,若姜雪时真进来死拼,他们可是没时间跑。
城楼里,子桑习柯听着传话,再也坐不住了,在房间来回踱步。
“该死的姜雪时,想逼我应战,我偏不如她意。”
于是探子小声问:“将军,那咱们还是按兵不动?”
“任她说去吧,不准主动出击。”
姜雪时没想到他这么能忍,喝了一口水,问了僮贵另外两队人马的情况。
这城有四个门,他们每个都试探一次,看看哪个防守最薄弱。
子桑习柯听到姜雪时叫累了的消息,让麾下的管陶前去叫阵:“该我们了,她姜雪时家破人亡,捡狠了骂。”
管陶听令后,顺着天梯下城门,登上哨塔叫嚣道:“姜雪时,养这么大都嫁不出去,真是有娘生没娘养啊,有本事你进来啊,让哥几个都乐呵乐呵,不知道这老姑娘是什么滋味!”
姜雪时冷笑一声,“告诉你们将军,七天后我来取他项上人头!”
“哎哟,这就生气了。别说七天,七年我们将军也等着你!女孩子家家的打什么仗啊,不在家相夫教子,一会别打哭了。我们将军说了,要活捉你给我们当军妓呢!”
僮贵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刚准备冲出去,姜雪时忙拉住他的缰绳,“别跟他一般见识,里面有弓箭手。”
僮贵握紧了拳头,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将军,就任由他这么羞辱?”
姜雪时笑了笑,摇摇头。“带兵打仗,不可冲动,我低估了子桑习柯。”
这时有军谋司的人来报:“将军,抓到了一队人马,没来得及回城。”
姜雪时笑了笑,“走,收兵!”
僮贵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这就……走了?”
“能抓到一队人马,已经算是赚了。”
背后的人见她调头,更放肆的叫着,“哎呀这就走了,别害羞啊,咱们接着说。”
姜雪时回头大喊一声:“让子桑习柯把头洗干净了,本将军一定会取他的项上人头。”
管陶当她经不起玩笑,恼羞成怒。不过姜雪时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子桑习柯听到他俩之间的唇枪舌战,直夸管陶做得好。
不一会东西门的哨卡皆来报道:姜雪时来过,并且捉了一队人马去。
这下子桑习柯急了,“管陶,赶紧加强防守,姜雪时真的会来!”
管陶得了命,“将军,是要从别的县调人来吗?吴家军加上姜雪时带来的兵马,只怕拦不住她。”
“通知瑞王,再派五万人来捉拿姜雪时!只要姜雪时没了,对面大军不攻自破。”
根据前段时间吴家军的表现,都是些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姜雪时回了营之后,吴统领以为他打了胜仗,向下属一打听,才知道她只是虚张声势,才捉了几个哨兵。
吴为嗤之以鼻,“早就说过她没什么本事,还得是我来指挥。”
程夜和旺褚在家等了一天不见司官的喜讯,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姜雪时压根没提过他俩,今日甚至去攻城了。
“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想起自己和旺褚两个多月的努力,每次都是九死一生,竟然毫无功绩可言。
旺褚劝他,“再等等吧!”
果真,三天过去了,姜雪时依然没有提名,他们还在营帐里养伤。明明只是皮外伤,却被司官汤汤水水的补着。
程夜刚要出去,守卫立刻将他拦了下来,“司官有令,你们俩有罪,不能私自出去。”
程夜来火了,一手握住他的长枪,大声质问:“谁说我们有罪?我们立了功!”
“哼,别说笑了,司官与将军才是功臣,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待着!”
他以前觉得姜雪时与别人不同,难不成她为了提携自己人,把这个功算在了别人身上?
他气愤的回屋找旺褚控诉,“姜雪时什么意思?”
旺褚抵着下巴,思考一番答:“可能我们被软禁了,日后可能不明不白的死去,得找机会溜出去。”
辛辛苦苦为了她们卖命,却是卸磨杀驴?程夜没想到军营中都有这么卑鄙的行为。
姜雪时正在部署接下来的偷袭,却说外面有贵客来临。
僮贵笑着说:“将军,你肯定猜不到!”
姜雪时见他这兴奋劲,那必定是熟人了。“别卖关子了,快请进来!”
来人是一对,都戴着斗笠,一看就是练家子。
冯铮见了姜雪时,脱帽跪了下来,“参见将军!”
姜雪时大喜过望,“快快请起,另外一位是……”
僮贵高兴的介绍:“就是我说过的柴油,与我是好兄弟,虽然没什么功夫,却是个能人巧匠。”
姜雪时点点头,“正好,我们正缺少攻城木,不如由这位先生来打造?”
柴油一听姜雪时的名讳,吓得腿软,难为情道:“小人就是一个瓦匠,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冯铮这才知道姜雪时的意图,“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可算派上用场了。”
这次还有林放会参与,姜雪时没有透露。她突然想起雷孟知来,心中无比惆怅。他死的太冤,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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