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杨蕊儿总算睡了个安稳觉,睁眼好似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顿时愣住了。
俩人再次相见,一个苍老了不少,一个是精神焕发的青年才俊。
“蕊儿!”他呢喃着。
杨蕊儿好一阵没反应过来,只是靠在他肩上痛哭。
冯铮等人得知她醒了,迅速赶了过来。
“我以为你被杀害了!”杨蕊儿喜极而泣。
“我还活着,是我没用,我没能救你出来!”柴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现在有了姜将军,他才能跟那个男人有一搏之力。
“我被抓住后,他本来想让我浸猪笼,却发现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把我软禁在柴房里,我受尽婢女的折磨,我做梦都想见你。好在后来我爹娘来了,得知兄弟的死讯后,爹娘也不再管我了。只是上次战役……铅州被姜将军占了大半城池,他一怒之下竟然说我的儿子是灾星,亲手将孩子置之死地。我从那一刻起,便决定一定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柴油没想到短短一年之内,竟然发生这么多事,都怪自己将她置于风口浪尖,害她丢了子嗣。
他看着蕊儿,满是心疼。
“好了,现在跟在我身边,不用再怕他了。”
杨蕊儿继续说:“吴将军就是被他请来的巫师下降头咒死的,前几天他对姜将军故技重施,虽然胜了战役,却让巫师遭到了反噬,恐怕命不久矣。那李奎为他出谋划策,似乎是要对军队的水源下毒,你们赶紧告知将军检验每日用水,特别是河里的流水。”
僮贵一听,气急败坏的一拳打在门上,“这个混蛋,丧心病狂!只会用下三滥手段,不敢正面迎战。”
“那李奎的妻子只剩半条命,巫师一死便没了盼头,你们得想办法拉拢此人,跟着他们只会作恶多端生灵涂炭。我们一家都被他迷了心,本是罪有应得,容将军宽限我些时日,让我看着霍启东走在我前头!”
如果在活水里下毒,不仅关乎将士的性命,还有沿途的百姓!
“我回将军那边,过几日林将军会来此,你们赶紧占领渡口,不能有漏网之鱼。”
僮福叹了口气,希望大家都能安然度过这场劫难,并将杨蕊儿所有了解的瑞军信息一并带给将军。
元枯躺在床上即将油尽灯枯,还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制毒的方子和方法写了出来。
李奎见到他这个样子,央求他一定治好妻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元枯也不想再瞒他,耽误女人的病情。自己一死就什么都没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了。
“抱歉,我骗了你。我确实能够暂时缓和你夫人的病情,但是无法根治,为的只是给你个念头,让她能好好活下去。”
原本看着妻子好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听到真相的他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老天啊!”
“只要你能保住瑞王夺了这江山,天下名医皆可为你妻子医治,所以为了早点赢得这场战争,你得赶紧做好战略,将姜雪时打败!”
霍启东听说了神明组织有内奸,而且在泸州的人还全军覆没的事,又慌了神。
气冲冲的跑到了李奎的屋子,此时的他正失魂落魄的给妻子喂药。
“军师,王爷来了!”
李奎心情沮丧,不想理任何人,只淡淡说了句:“不见!”
外面的霍启东吃了闭门羹,越发生气!于是他不顾阻拦冲进了屋子,朝着李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都什么时候了呀!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打情骂俏。李奎,你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李奎冷笑一声,“是王爷先欺骗了我,拙荆的身体得不到痊愈,我终究无法静下心来想什么决策!”
这就是天才,这就是情痴!
霍启东一把掀翻了桌子,将里面的女人吓得心惊胆战。
李奎不想他吵到妻子,于是到他跟前毫不畏惧道:“王爷只知道让我出法子打胜仗,可知我妻子的病不能一拖再拖?元大祭司的药已经备好了,可解燃眉之急,接下来需等我父亲将泸州夺回,才能有兵器补给。王爷如此沉不住气,如何能做一国之君?如何能当一位明君?”
“你……”霍启东若不是看他有几分聪明,早将他拉出去砍了。
只是现在用人之际,他忍了下来,生气的夺门而出。
“然儿,没吓着你吧?”李奎进了房轻声呵护着。
女子摇摇头,“夫君,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我得了不治之症,已经耽误你许多年了,你不该为了我助纣为虐。瑞王生性残暴,为他效命会死多少无辜之人?而且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你我?到时候他得胜了,也会卸磨杀驴。容不得有人质疑他,反抗他!”
“为了你,死再多人又与我何干?我生来就不想做一个好人,只想你能好好活着,如有罪孽,下辈子就加注在我一个人身上!”他深情的盯着妻子。
“夫君,你不能这么固执。若我的生是以这么多人的死为代价,我宁愿一死了之!”
“然儿,我不许你胡说!”
女子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夫君,带我离开这里吧,我想回家。”
“好,等我联系父亲来接我们!”
女子笑了笑,这才是她的好夫君。
元枯死了,这一消息传到姜雪时耳朵,无疑是大快人心。而接着又来了个坏消息,他们要在水里下毒。
林放自荐道:“我带上城里所有的大夫去查水!”
“你去说服泸州的官员,让他们一起对付叛军,为圣上辩解身世的事,让大家看清楚霍启东的真面目!”
“我该如何为圣上辩白?”
“你带着杨蕊儿,就是最好的证明。杨蕊儿是霍启东的枕边人,到铅州许多地方,大家都认识,只要她将霍启东的丑恶嘴脸揭露,便不会有人相信他的鬼话了!”
“那你自己也当心!”
姜雪时给他一个安心的笑,目送他离去,随即又找了程夜来。
程夜和旺褚上次攻城时也受了轻微的炸伤,幸好有攻城木挡着,不然也炸成了血窟窿。
“将军,找属下来有何吩咐?”
姜雪时夸赞他:“你做事最是细心,敌方要在水源里下毒,你带上城里最好的大夫,每日检查用水安全,一经发现立马来报。”
程夜没想到连这么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他是恨铁不成钢。这么点小聪明若是用在泰安人身上多好,偏偏对付自己人。
“属下遵命!”
旺褚在一旁笑话他:“不错嘛,得到了将军的认可。”
“你不也一样,夸我就是夸你。”
二人在这段时间体会到了为国效命的荣耀,他们之前确实太儿戏,自认为在劫富济贫,实际上是是损害了别人的利益为自己行善积德,该惩治恶人,不该以偏概全。
“好想回涟水看我的母亲。”旺褚看着树上的鸟窝,雏鸟叽叽喳喳叫着,很是热闹。
“我也想我的阿绿啊!等我们戴罪立功回去,家人就能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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