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挽着祁恒的胳膊出现在楼上的时候,权虓万年不变的冷脸有一丝微动。
“咳咳!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今晚的女伴,花染!”祁恒装腔作势道。
夏侯煜看了一眼花染,红色的抹胸礼裙,披着一层薄纱,妖媚得像个妖精。
权虓深邃的眸子凝着花染,她又想做什么?
花染明艳笑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权爷?幸会。”
装作不认识,才好玩,随即又看向夏侯煜,“这位是?”
“夏侯煜。”夏侯煜彬彬有礼,带着点疏离的语气。
花染和祁恒坐下,不再看权虓,要想把权虓搞到手,得先把情敌解决了。
没办法,谁让情敌是个男的?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
把权虓的小情郎迷的神魂颠倒,权虓盛怒之下,说不定对她另眼相待,因恨生爱?
“喜欢喝酒?尝尝。”祁恒对着花染献殷勤。
“好喝。”
花染喝了一口,醇香厚重的口感,让她很是享受。
“你喜欢就好,我家有的是好酒,你可以慢慢品尝。”祁恒暗示她可以留下来,不着急走。
“祁少大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花染笑着说完,微微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露出修长纤细白皙的脖颈,凹凸有致的锁骨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放下杯子的瞬间,不露痕迹地对权虓抛了一个媚眼,转而又对祁恒笑的灿烂,
“能品尝到祁少的好酒,来的值了。”
权虓冷漠地看着花染和祁恒调情,深邃暗沉的眸里蕴着一丝莫名的怒意。
“花小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夏侯煜也看出花染有意在钓祁恒,祁恒也是乐意上钩,可花染给他的第一感觉不是很好,总觉得有点不对。
“酒吧。”花染微微笑道,丝毫不惧夏侯煜打量审视的目光,坦坦荡荡。
夏侯煜凝眸思考一瞬,花染,不简单!
在权虓面前谈笑自然,还敢坐下喝酒,恐怕她的目的不会是钓着祁恒那么简单。
虽说她和祁恒调情谈笑,可那眸子里却没有一丝情意和贪婪,和那些刻意勾引的女人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
权虓抬眸看了花染一眼,她还会去酒吧?还真是看不出来。
酒吧是个艳遇的好地方,她对每一个男人都笑得这么妩媚风情吗?
“权爷,三少,夏侯公子,老夫人请你们过去。”祁家的管家进来道。
“虓,我奶奶给你准备的惊喜!你可不要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好心意!”祁恒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的开心。
“什么惊喜?”花染问道。
“相亲宴。”
“噢?外界不是传权爷好男色?”花染是艺高人胆大,语不惊人死不休。
管家、祁恒、夏侯煜的神色都沉了下来,惊讶地看着花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花染装作说错话无辜的样子,让人又不忍心责怪。
权虓冰冷的眸子凝视花染,捕捉到她潋滟桃花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咳咳,谣言不可全信。”
祁恒打破尴尬的气氛,他怕权虓一怒之下,把花染丢去喂狼了。
夏侯煜总觉得花染是故意的,故意接近祁恒,故意说错话,看看向权虓望着花染的目光,是一贯的冰冷和淡漠,但又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
“那看来,是我误会权爷了,抱歉,还请权爷不要与我计较。”花染眨动眸子,笑着说。
权虓不再看她,抬步出去,祁恒和花染紧跟其后。
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祁老太太在后院又摆了一桌。
看到权虓走过来的时候,祁老太太乐呵着笑,突然看到后面的祁恒,脸色立马变了,
“你来干什么!”
“奶奶,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一边去,别在这给我添乱!”祁老太太很是嫌弃祁恒。
堂堂祁家三少,尽会给祁家抹黑!花花公子的名号也就勉强算了,他还搞同性恋!
虽说时代变了,不能歧视同性间的感情,可心里也还是难以接受。
祁家好好的苗子,怎么到了祁恒这里就弯了?
待注意到祁恒旁边的花染,手里的拐杖一下子敲在祁恒的腿上,
“混小子!你又祸害清白姑娘!”
祁老太太人老了,但手上力气不小,痛的祁恒哎呀一声。
“好孩子,你可别被我这孙子骗了,他是个同性恋,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祁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对花染道。
这姑娘,长得风华绝代,怎么就被祁恒骗了?
“奶奶!你别乱说!”祁恒哼唧唧辩驳道。
“我哪里胡说了!有照片有视频作证!你滚一边去!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祁老太太挥起拐杖又要打祁恒,祁恒是怕了,一下子跳开。
祁恒孤独地在角落里画圈圈,本尊说的话,没人信了?
“奶奶。”梁暖湾步履款款,笑着唤了祁老太太一声。
“哎呦,差点忘了正事。”
“小权,这是我的远方侄女的女儿,小时候跟着父母出国了,最近才回来的。”祁老太太看着权虓道。
“你好,梁暖湾。”
梁暖湾落落大方道出自己的名字,眼睛一直看着权虓。
京城的太子爷,权虓,论长相能力,身份地位,哪个女儿不心悦之?
权虓神色淡漠,要不是看在祁老太太的分上,他是不会过来的。
“你好。”
得到权虓的回应,梁暖湾眉眼含笑,如沐春风,
“权爷气宇轩昂,是人中龙凤,我初来京城,不知有没有机会,和权爷交个朋友?”
对于权虓这样身处高位的男人,必须主动出击。可当对上权虓薄凉的眸子,还是有点怯。
“真是巧,我也是初来京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权爷也照拂一下?”
花染侧眸看着权虓,艳艳笑道。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花染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敢这么跟权爷说话?
夏侯煜看到此情此景,对自己心中的猜测又信了几分,花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在祁恒,意在权虓。
“你放心,我罩着你!”
祁恒没看出个所以然,冒出来对着花染大声道。
下一秒,祁老太太的拐杖直接砸到他身上,
闭嘴!别打扰我看戏!好不容易看到有这么主动不怕权虓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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