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珊珊到底跑哪去了,咱们寻了这么久,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客栈都去了,怎么会没人呢?”五味顶着大太阳,大汗淋漓说道。
“不可能,牢里确实没有白姑娘的身影,难不成,被那县令骗了。”赵羽不解地说道。
“不,在这样陌生的地方,珊珊不会走的太远,很有可能县令在说谎,可能官府根本就没有放人,看来这事情不简单啊!陈大人到底在隐瞒什么呢?”天佑答道。
五味不解说道:“要我说呀!这县官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双手举起,压榨平民”
赵羽:“这——五味呀!压榨平民未免定论过早吧!这王大人只是不理事,也没有做什么违反朝廷纲纪的事!何来这一说呢。”
“我说石头脑袋呀,官字两张口,你是任他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有理无钱,你能说的过吗?”
天佑一旁制止,说道:“咱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媚春院,这诱拐妇女之事属实,陈大人带人前去,不可能发现不了疑点,珊珊的行踪,也只有通过王大人可以知道。整件事情连在一起来看,珊珊的失踪和媚春院脱不了干系。老鸨子 ,还有那个高大的金牙都有可能是主谋,这媚春院到这不过两年,生意越做越大,那么多的少女失踪,官府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便是官商勾结,暗中盈利。”
赵羽:“公子,我觉得这媚春院行事可疑,如此大数额的人口买卖短时间内无法完成,若没有官场中人的庇护是很难实施,地方父母的袖手旁观,就是最大的包庇。”
五味:“要我说呀!这陈大人一定可疑,他若没有收贿,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最可疑的,是一提到媚春院他的反应十分异常,似乎怕招来祸患一样,如果不是私下收黑心钱呀!很难有这样的反应。”
天佑一旁沉思,他捋捋鬓边的头发,不紧不慢说道:“这事既然让咱碰上了,我们就不能不管,咱们先回县衙等,看王大人回来复命,若是再没对媚春院惩处,那便坐实了怠慢之罪,必要追究。”
“徒弟啊!你该不会,还要假扮园主吧!”
天佑笑而不语,“这……”
“丁五味,我家公子,自有打算,你照作便是。”
五味顿时语塞“....这……”拗不过两人,五味还是乖乖跟着回了县衙。
另一边王大人火急火燎地带人到了媚春院,众人见情况不妙,连忙散去。老鸨子见情况不妙,连忙上前说:“哟——陈大人,你真是稀客呀!你请到楼上坐。”
陈大人和师爷一同到了楼上。
“哎呀!你这次麻烦惹大了,国主钦点本官视察媚春院,怕是出了纰漏了。”
“不会呀!这几日一切照旧呀!除了那日送来的姑娘,没有什么异常呀!”
师爷见状,说道:“老爷啊,依我看这国主日理万机,八成这次也不会逗留太久,他让咱来查媚春院的不法买卖,无非是要求证一下白珊珊的证词是真是假。咱都一致说白珊珊已经走了,那更深一层咱就是指白珊珊供词是假,案子不成立,那咱们回去复命,是不是也得一致,不然这疏于管理之责就落到大人你身上了,几十个少女,这可是大案了呀!”
县官吓得一时不知所措,一脸惊恐回问师爷:“那……那……那……昨办呀?”
“依小的来看,咱回去就和国主复命,说没有任何关押少女的痕迹,国主他老人家日理万机,跟一座妓楼过不去,何必呢?做做样子,这国主一走,清扬县不还是大人你的吗?”
“哦,对对对……咱们一起做了这么多买卖,怎么会突然失手。对对对……就这样。”
老鸨子见状忙说:“大人呀!你就是我的福星,我媚春院,怎么会行事不慎,把大人你拖下水呢?”
师爷说道:“是啊!大人,那白珊珊只是一介布衣,她不在大牢,死活便与衙门不再相干,她出了事,那只能怪自己不谨慎,与衙门何干。”
王大人说道:“说的有道理,咱们已经查看过了,这案子也结了呀!”转而对老鸦说道:“这几日,你行事给我小心些,别再给我节外生枝。”
老鸨子:“是是是……我的青天大老爷。”
彼时已是夜晚时分,这一天下来,楚天佑一行人也是疲惫不堪,此时正巧陈太人带着衙差回来复命。
“下官,下官,参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搞那些虚的,本王问你,此次审查可有发现媚春院的不法买卖?”
“回国主,赎下官无能,媚春院的确没有做不法之事,下官的确没看到那些关押的少女。”
天佑怒不可遏,啪——拍惊堂木,“你胡说,本王今日凌晨和候爷密探媚春院,那几十个少女挤在破一间破旧的仓房中,衣服,身上皆有血迹,你到底是不察,还是有意蒙蔽。”
县官吓出了一身冷汗说道:“国主……下官……下官……”王大人一身冷汗,一时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王大人啊!本王想你也是通过层层筛选,官府和朝廷认定的贤才。给你赎罪的机会,你却不好好珍惜,悉数听取师爷的馋言,一错再错,你该当何罪?"
王大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一个劲的发抖。
“来人哪,摘下他的官帽将王平和冯师爷押入大牢,待本案宣判之日再做定夺?”
“国主饶命啊——”
“五味,小羽,今日咱们暂且在衙门中歇息,官差们都累了,蓄好精力,明日全体出动,解救关押的少女。”
“是——”
回到房中,天佑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想到珊珊生死未卜,怎么也不能下咽,如果当时自己能在小心些,如果自己把官印给五味,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麻烦。珊珊,你到底在哪?
彼时皎洁的月光照进门户,天佑久久不能入眠,因为他的心里住进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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