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慈只待了两天的假期,又去幼儿园该上课上课,营养师早晨就给她准备好午餐小便当。
偌大的庄园,盛予骄牵着刚子逛得挺烦,这狗却活蹦乱跳完全注意不到这条路已经遛了它三遍了。
他把刚子交给训狗员,自己去酒窖开了一瓶白兰地,配着西柚汁和冰块,在泡温泉的时候边看电视边品。
今天他选择的是《机器人瓦力》这部电影。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盛予骄呆呆地看着演职人员表滚动完,还有些怅然若失。
机器人都懂爱吗?
这点情绪没有萦绕他太久,只在夜深人静时出来冒个尖,他后面几天沉迷于打手游,不过有了单凛的承诺,起码日子算是有盼头。
周六。
因为待会儿还要换马术服,盛予骄简单穿了休闲装,拎上一件御寒套在外面的冲锋衣。
昨天说想吃的荠菜大馄饨,今天早上就摆上了桌,还有芋头蒸排骨和油淋菜心。
而单以慈碗里则是迷你版的小馄饨、香煎三文鱼跟口蘑,纵使味道很淡,她也大快朵颐,吃得相当快乐。
盛予骄吹凉舀上来的馄饨,咬了一小口,止不住地瞟向单凛,似乎是想印证一下今日行程的真实性。
“小慈,你会骑马吗?”
单以慈嚼嚼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才使劲点头回答他:
“会!我今天有马术课的呀,妈咪。”
“马术课?”盛予骄想了下,又说:“那你想爹地和妈咪陪你去上马术课吗?”
“好耶!”
单以慈丢下勺子,两手伸直举得高高的,整个人都要从安全椅上站起来。
单凛淡淡地瞥她一眼,她才慌忙坐好。
“那妈咪明天还会陪我去上钢琴课吗?”
单以慈很小声地靠近他问道。
还有钢琴课?
盛予骄忍不住看向单凛,自己小时候学骑马也只是爱好,其余的兴趣班都一窍不通,现在他的孩子却这么卷。
但为了能出去透透气,盛予骄已经无视掉钢琴课会有多枯燥,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们还是坐的商务车,在后排安装上了专属单以慈的宝宝安全座椅。
盛予骄和单凛并排在中间,放倒椅子点击了旁边推拿的按钮,舒舒服服地躺着。
单凛全程没有过多的话,只提醒他一句系安全带。
西郊会所,大片高坪草地,设有跑马区和高尔夫球场。
换好衣服来到马厩,盛予骄浏览了一圈,瞧见熟悉的面孔。
“小芳!”
他眼睛都亮了,一路小跑凑上去,那匹马朝他的方向扭过脑袋,眼神安然,双耳转了转,盛予骄便把手掌覆上它的面颊,又喊了声:
“小芳呀。”
小芳用前额蹭蹭他的侧脸。
盛予骄开心极了,在它脖子上轻轻挠了两下。
单凛走过来,他便找到了倾诉对象,笑容没有收起,反而眨眨眼睛看向男人:
“它还记得我。”
“它一直都记得你。”
单凛的手拍拍马身,似有若无地碰到盛予骄的指间。
“我待会儿可以骑它吗?”
盛予骄满怀乞求的眼神叫人不忍拒绝,可是单凛必须告诉他:
“这匹已经是老马了,身体撑不住,容易出危险,我给你准备了另一匹。”
“哦,好吧……”盛予骄耷拉下胳膊,眼中闪烁出失落的光:“小芳乖,我还会来看你的。”
“别难过,虽然它老了,但是还有它的孩子。”
单凛指指饲养员牵出来的一匹棕色小矮马。
戴上头盔的单以慈兴奋地围着小马转圈:
“珠珠!妈咪妈咪你快来看,这是我的小马珠珠!”
穿着马术服的单以慈和一匹小矮马,这个场面实在太萌了,很难不击中盛予骄的心。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两张。
财大气粗的单公子包下了整个会所,跑马场很是清净。
单以慈在围栏的安全场地跟着专业老师学习,而盛予骄却跃跃欲试,想和单凛赛圈。
男人的完美身材在紧身衣裤的衬托下更显优越,平底一跨便能上马,一眼发觉他的意图,勾了勾唇角。
盛予骄这几日少见他深刻的笑意,不,哪怕之前的时候,他也没怎么看过单凛笑,想都不敢想。
他背对着阳光,单凛的身躯被镀上一层金边,开口道:
“那求骄骄手下留情了。”
“这样不好玩,”盛予骄双臂环胸,还未坐上马背,仰头看着他:“咱们加个赌注,你敢吗?”
“不敢。”
面对他的挑衅,单凛神色平和,缓缓启唇。
盛予骄一口气凝在胸口不上不下,蹙起眉头撇了撇嘴:
“不管你敢不敢,要是我赢了,你就……”
他忽然顿住,还没想好要赌什么,靴子踩着马镫翻上去,把头盔的卡扣重新系好。
居高临下,他瞟见篱笆后面的单以慈骑在小马上慢悠悠地转圈。
“去那边。”
单凛的马越过他,在前面带路,盛予骄不愿落在后头,重心稍稍前倾,脚跟踢了踢马腹加速,最后与他停在同一处位置。
蹄子下面是红线标识的起止点。
“兜外圈三趟,谁先回到这儿谁赢,”盛予骄说着,便将一个教练喊了过来:“哥们,你当裁判,有哨子吗?”
那人没有口哨,拿出一把发令枪。
确实专业。
“准备好了吗?”
盛予骄斜着目光睨向单凛,眼尾挑起来。
单凛只冲他打了个“OK”的手势。
“预备备——”
教练朝天空举起发令枪,此时太阳高高升起,十分刺眼,单以慈都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伸长脖子看过来。
“开始!”
嘭的一声枪响后,烟雾还未消散,两匹马便势如破竹地冲出去。
肾上腺素飙升到极点,盛予骄头脑发热,无法控制心跳的速度,扬起鞭子抽了下马屁股,一人一马如同出弦的箭,紧紧咬着与单凛之间的距离。
第一圈,单凛领先。
盛予骄顾不上喘气的时机,眼角泛红,鼻尖和耳垂也是红的,死死地拽着缰绳,身体快要从马背颠落。
“驾!”
第二圈快结束时,他落后的形势渐渐扭转,遥遥望到终点,从外侧奋力超越过去。
“妈咪好厉害!!加油!妈咪加油!!!”
单以慈不再有心思骑马,几乎要从地上蹦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盛予骄动了绝劲,跃过终点线,平衡被打乱,骏马屈膝跪在地上,嘶吼一声。
霎时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零散的画面,单凛就在他眼前,不到一毫米。
比赛结束。
单凛与他前后脚,还没等马站稳就迈下来,把贴在马背瑟瑟发抖的盛予骄扛在身上。
保镖随即搬来椅子让两人坐。
盛予骄双腿还有些打颤,神情恍惚,却仍旧心系结果:
“我赢了吗?是我赢了吗?”
“嗯,你赢了。”
单凛摘下手套,掌心盖在他脸颊,大拇指刮了刮他眼底的皮肤,不过只是片刻的柔软触感,趁着盛予骄还没反应过来,便迅速收回,旋开服务员呈上的气泡水瓶盖递上去。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男人又蹲下来,手指使了点力气给他按摩胳膊和小腿的关节。
“想好你要的奖励了吗?”
单凛问道。
盛予骄喝了半瓶水,才微微缓过神来,嗓子里那点血腥味逐渐退去,但还是略哑:
“没有想好。”
“那就先欠着。”
教练打开栅栏门把单以慈放了进来,她活力四射,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像个小导弹一般闷头撞上来。
盛予骄给她卸下头盔,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
他自己还是个未成年,并没有多喜欢小孩,可不得不承认小慈真的是个美人胚子,没准也有血缘的因素,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他见过最漂亮最可爱的小baby。
老大长得像单凛,老二长得有一丢丢像他,但是单以慈,还真说不准遗传了谁,这个小人儿,专挑着他们俩的优点长。
盛予骄有点累了,眼皮发沉。
该死的信息素契合,让他总是情不自禁冒出往单凛身上贴的想法,男人在他面前晃荡,无异于罂粟花在瘾君子面前摇曳。
他轻轻踹了一下男人的膝盖:
“我没事,你快起来吧。”
单凛抬头注视着他,眼神直勾勾地好像要把人吸进那深不见底的漩涡。
“理事长,夫人,午饭准备得差不多,可以移步室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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